一百
小玲兒身捷手快,旁邊另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咽喉上已經(jīng)中劍。
他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小玲兒,眼中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小玲兒沒有時間理會這些,她一縱身躍到了樹上,往四周觀察。
西邊依然火光沖天,那自然是沒有人的。
可是其他方向,除了隱隱約約的成群百姓,哪里能夠看到其他人影。
小玲兒沒辦法,只能一點一點的尋找了。
其實小玲兒離張飛崗著火的地方,還有三四里遠的,再近的話,她實在是不敢了。
可是奇怪的是,無論她怎樣觀察,都沒有看到官兵,也沒有看到神州盟的人。
這真的很不正常。
按說神州盟和官兵沒有受到太大的傷亡,應該還在這里啊。
怎么會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他們都去哪里了?
如果他們已經(jīng)離開,那么這些人就不可能還在這里準備偷襲官兵。
官兵與神州盟的人,一共有一兩千人,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離開。
難道,他們埋伏在什么地方,不然怎么會看不到。
小玲兒想不到神州盟的人在什么地方。
神州盟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副盟主孫越明與溫堡主他們一籌莫展。
趙博輝帶領(lǐng)官兵反圍殲敵人后,立刻與孫越明他們商議,此地太過危險,應該盡快離開。
可是從對方的反應來看,他們一定是有著充分的謀劃,一著不成,必然還有另外一招,究竟有多少陰謀,誰也說不清。
于是趙博輝指揮軍隊,暗中向東南撤離,留下一小部分官兵,大張旗鼓的在周邊搜索,以吸引敵人。
當小玲兒隨著敵人一齊返回的時候,一是方向不對,另外官兵絕大部分已經(jīng)撤離,剩余的人馬,也已悄悄的離開了。
所以小玲兒沒有發(fā)現(xiàn)官兵和神州盟的人。
而神州盟的人,也是找不到小玲兒。
他們根本想不到,小玲兒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回來了。
小玲兒根據(jù)對方的行動,推算出官兵和神州盟都還在這里。
沒想到他們居然已經(jīng)悄悄的轉(zhuǎn)移了。
此時,小玲兒已經(jīng)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小玲兒感覺有點累了。
這些天以來,她都沒有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更別說什么游山玩水了。
這與原來離家時的憧憬一點也不一樣。
只不過才離開家五六天的時間,她就完全變了。變得讓自己也不相信。
小玲兒不但學會了殺人,而且還殺了很多人。
每一次看見鮮血從別人身體里濺出來,流出來,小玲兒都有種想吐的感覺。殺人如麻,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吧?
現(xiàn)在,老公公又不見了,離開了她。
她雖然知道老公公在什么地方,可是有什么用呢?
當什么神州盟盟主,如果不當,不就能與老公公一起走了嗎?
小玲兒一邊尋找敵人,一邊胡思亂想。
想的她就要躺地上睡覺了。
小玲兒不怕吃苦。
在山里長大的孩子,爬山越嶺,根本就不算事。
所以小玲兒在樹木草叢中行走,一點也不在意,她就是感到孤獨。
孤獨的厲害。
小玲兒一邊慢慢的摸索著前行,一邊觀察,眼睛里不知不覺就流出來了淚水。
小玲兒不想哭,也不知道為什么哭。
可是她就是感到委屈,淚水就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
今天想快點到澗嶺店的愿望,看來是難以實現(xiàn)了。
看著遠處的大火,因為風力小了,火勢也漸漸的弱了下來。
這個地方,雖然樹木茂密,野草茂盛,畢竟是有人居住,大火燒光了崗上樹木野草,也就小了下來。
如果趙博輝他們不加提防,這一次,恐怕會有上千人喪命的。
大火燒了快一夜,小玲兒也沒有再發(fā)現(xiàn)其他的人。
也許他們是改變了注意。
也許是小玲兒擊殺了馬堂主他們一隊的人,使得他們的計劃難以實施。
也或者是,他們收不到發(fā)動攻擊的信號。
也有可能,他們發(fā)現(xiàn)官兵已經(jīng)撤離,再發(fā)動攻擊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小玲兒也顧不上,她累壞了。
等到小玲兒確定不會再有事情發(fā)生后,她躺在草叢中,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好像有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
小玲兒睡著的地方,在幾顆大樹下,地勢又稍低,所以她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醒過來。
真舒服啊。
小玲兒不禁感嘆。
她伸了伸懶腰,揉了揉眼,好一會才清醒過來。
她躺倒地方,東高西低,所以陽光一直沒有照到小玲兒的身上。
當她抬頭望天的時候,才發(fā)覺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小玲兒急忙站了起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也就是說,她要想今天見到老公公,就必須抓緊時間趕路了。
雖然不知道澗嶺店具體的位置,不過一路打探下來,也沒有難住小玲兒。
現(xiàn)在的問題是,雖然小玲兒輕功很好,可是畢竟還有二十多里地,天氣炎熱,一路上也是累的氣喘吁吁。
算算離澗嶺店已經(jīng)不到五里地,小玲兒卻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天色尚早,農(nóng)忙時節(jié),可是路上卻沒有一個人了。
她本來是想再找人問問情況,可是除了原來碰見的人外,一路走來,再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
而且路邊的莊稼也有許多被人馬踏壞不少,看來是一定有大隊人馬通過。
難道說是官兵和神州盟的人?
他們一共有兩千多人,踏壞莊稼也是有可能的。
這樣一想,小玲兒腳下加快了步法。
澗嶺店是一個古鎮(zhèn),為了防范土匪,修了寨墻,小玲兒老遠就可以看到。
走到近處,寨門緊閉,外面也是沒有一個人。
小玲兒雖然小,可是這種陣勢她見過。
小時候,有一次她父親帶著她去縣城里看病,結(jié)果城門關(guān)著,他們只好回去。
小玲兒還曾經(jīng)問道,為什么不叫門。
她父親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城門不是咱們老百姓叫得的。”
當時小玲兒特別失望。
那是她唯一一次最接近到縣城里的。
如今寨門緊閉,別人又不認識她,不可能會給她開門的。
小玲兒只好繞著寨墻走,希望能夠有機會進去。
其實寨墻也不過一兩丈而已,憑著小玲兒輕功造詣,想辦法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可是現(xiàn)在天色尚早,寨墻上人來人往,她要想越過寨墻,真是非常困難。
看來只有等到晚上再想辦法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