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天氣微晴,成渝環(huán)線的高速路上,陳立凡從來都沒有料到今天會這么倒霉。
先是被朋友忽悠著踏上了旅程,而且還是那種說走就走的旅程。
這個腦殘的富二代朋友,一堆豐田三菱路虎放著吃土,開著一輛法拉利接上陳立凡就往城外開去。
本來以為是說著玩的,畢竟誰也不會想到真的會有人開著法拉利跑長途,結(jié)果因?yàn)樘г谲嚿纤笫チ俗詈髣褡璧臋C(jī)會。
陳立凡真的以為這貨是準(zhǔn)備去霧都看他剛勾搭的妹子的,結(jié)果醒來發(fā)現(xiàn)汽車倒扣,卡在一處坡邊。
兩棵碗口粗細(xì)不知道是什么樹的救命恩人,死死擋住了汽車下滑的趨勢。
陳立凡懵了。
這什么情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我怎么渾身哪都疼?
“曹曹曹,我腿動不了了。大狗,大狗?你給老子醒醒?!?p> “老子叫荀錕,你在喊大狗,我就變死狗給你看。”荀錕滿臉血的被安全帶死死捆在座椅上,雙手無力的耷拉下來。
“好的大狗,你堅(jiān)持住,我馬上找人來。”陳立凡把腳從座椅下拔出來,解開安全帶連滾帶爬的踩出車門。
好在坡不是很陡,手腳并用就能爬上高速路沿。
結(jié)果眼前的景象把他驚呆了。
整條東西向的高速路上,布滿了汽車的殘骸,密密麻麻,有上百輛之多。
陳立凡倒吸了一口氣,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讓他瞬間蹲在了地上。
“瑪?shù)?,千萬別是肋骨斷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沒有醫(yī)生,得把我疼死?!笔猪樦刈得嗣?,找到了壓痛點(diǎn),輕輕一按,瞬間感覺后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一股子涼氣從尾椎直上了后腦勺。
“怕什么來什么,應(yīng)該是右邊第五或是第六根肋骨斷了,這下麻煩了。”
陳立凡喃喃自語。
“欸,等等。這是哪?”陳立凡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汽車殘骸上的車牌不是天朝的。
陳立凡徹底迷糊了。
“我是被人下藥迷暈了嗎?還有這個天怎么灰蒙蒙的?”遠(yuǎn)處隱約可以看到在太陽的位置能從云霧中透出紅色的光,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左右全是殘骸,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本來想找人幫忙的陳立凡沒了辦法,只好又慢慢滑下山坡,準(zhǔn)備先把大狗弄出來。
就在他站在車旁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大狗已經(jīng)自己爬出來了。
“你沒事吧?”
“手腳都在,嗯嗯,我兄弟也在。除了頭疼,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陳立凡沒好氣的懟了大狗一下,“上去看看情況能嚇?biāo)滥恪!?p> 看到大狗滿頭滿臉的血,陳立凡覺得他可能被撞傻了。
兩人慢慢又爬上了山坡,看著滿目瘡痍,荀錕一邊驚呆了一邊說:“原來是真的?!?p> “什么真的?”陳立凡心臟都莫名的緊了一下?!澳闾孛床粫娴氖莻€人販子吧?把老子迷暈了帶到國外活體取腎之類的?咱倆可打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副業(yè)?你不是專干誘騙良家婦女,偷心采花大賊嘛?”
“那叫大盜,大賊太難聽了?!避麇K收回目光,定了定神,“凡子,咱們有麻煩了?!?p> “瑪?shù)拢揖椭?,跟著你就沒好事。不是被人追,就是被狗攆,唯一一次風(fēng)光還是被你的女朋友們堵在鳳凰KTV喊我過去幫你救場,硬說給我介紹女朋友,最后差點(diǎn)沒喝死。不過這次你的仇家挺狠啊,能把你攆國外來,我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凡子你先別說了,咱倆可能穿越了。”
“啥?穿越?你有病???哦對,你這滿臉血就是有病。還穿越,你咋不上天呢?”
“額。。。?”
“走,往前走走,看看有沒有能開的車,我的肋骨疼死了,一會我來開,你這太不靠譜了?!?p> 荀錕呆立了幾分鐘,搖了搖頭,一前一后的往西順著公路走了起來。
“我說這到底是在哪?你把老子拐過來,總的告訴我這是哪里吧?我怎么瞅著不像天朝呢?!?p> 陳立凡一邊走,一邊在公路上的汽車殘骸里翻翻找找。
“額,美國吧?!?p> “哪?美國?你要死啊,你給我下了多少藥?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p> 陳立凡氣的撿起路邊的空易拉罐往荀錕頭上丟去。
“哪個州?”陳立凡見沒有丟中,緊接著又問。
“內(nèi)內(nèi)內(nèi),內(nèi)華達(dá)州?!?p> 陳立凡一邊往前走,一邊抱怨說:“大狗你也忒不靠譜了,把我弄美國來也就算了,路上這么多報(bào)廢車堵路你還能開到溝里去,感情你以為你開的是“法克”(法拉利+坦克)啊,橫沖直撞的?,F(xiàn)在倒好,你是滿臉花活蹦亂跳的沒事,我現(xiàn)在肋骨疼的要命,一會你非得背我走不行。“
正說著話,陳立凡眼前一亮,猛然間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兩輛警車歪在路邊,趕緊沖了過去。
車內(nèi)沒人,拿起車載對講機(jī)晃了晃,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對講機(jī)是壞的,大狗你看看旁邊那輛?!?p> 陳立凡將汽車的前后座翻了翻,又撬開后備箱,終于找到一個醫(yī)藥箱。
里面有幾圈繃帶和幾片阿司匹林還有一瓶酒精棉球,不過棉球是干的,也沒有很濃的酒精味。陳立凡又順手從旁邊車?yán)锓鰩妆竞耠s志,把右胸的前后固定住,纏了幾圈繃帶。
“大狗,我說你瞎啊,過來幫個忙不行么?”
荀錕渾渾噩噩的幾步過來,幫陳立凡把胸口固定住。
“疼疼疼,你輕點(diǎn),我都冒冷汗了?!?p> 繃帶纏了好幾圈,陳立凡活動了一下,還是疼,不過左手現(xiàn)在活動起來沒有剛才那么疼了。
“大狗,你說我會不會是肋骨斷了?大狗?大狗?“
啪,陳立凡抽了荀錕一嘴巴。
“啊?干嘛?“
“大狗,我知道你剛損失掉了幾百萬的法克,心里很激動,但是你腦袋冒血,我肋骨斷裂。咱們得趕緊找人求救啊,要不我真怕你失血過多腦袋感染啥的,你得打起精神來?!?p> “你肋骨沒斷,要是斷了你不可能走這么久,早就吐血了,所以你沒事,估計(jì)是挫傷或骨裂,休息幾天就好了?!避麇K想了一下說到。
“是嗎?那你頭要不要緊?腦袋暈不暈?藥箱里有阿司匹林,還有繃帶,你對付自己整一下,我現(xiàn)在右手動不了。”
荀錕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陳立凡說的做了。
包扎完以后,又把藥箱里剩下的阿司匹林、酒精棉球和繃帶都揣在身上。
荀錕看到陳立凡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煙坐在一旁思考人生,剛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站起身,接著翻找另一輛警車。
“凡子,快來看,有槍!“荀錕大吼了起來。
“臥槽,要死要死,盜竊警用物資,非法持有武器罪很重的。“
荀錕呆住了,明顯沒轉(zhuǎn)過彎來?!暗腔蛟S我們可以用來防身。。。”
“防什么身,你忘了多少人被認(rèn)定疑似有槍當(dāng)場給斃了。而且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周圍全是沙漠,有劫匪也不會上這來打劫。再說了,”陳立凡看了眼這支格洛克手槍,漆黑的槍身上散發(fā)著危險(xiǎn)的氣息,槍身處有多處磨損,透出一點(diǎn)點(diǎn)銀白色,在陽光下反復(fù)閃耀?!澳銜_槍嘛?你練過射擊嗎?給你個靶子你打得準(zhǔn)嗎?”
陳立凡沖著遠(yuǎn)處瞄了瞄,退出彈夾發(fā)現(xiàn)沒有子彈,又沖遠(yuǎn)處瞄了瞄勾了一下扳機(jī),這才心滿意足的把槍丟下,抽出了后備箱邊上的警棍,順勢一按,警棍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電流聲。
“這個才能防身,結(jié)實(shí)耐用,放倒?jié)M身大漢跟玩一樣。”
“可是咱們前面的路途我感覺很危險(xiǎn),還是有把槍保險(xiǎn)一點(diǎn)?!?p> “保險(xiǎn)?你說保險(xiǎn)我就來氣,老子在家都準(zhǔn)備睡覺了,而且睡的好好的,被你特么帶到這來,你才保險(xiǎn)。”
“可是凡子,那會兒是白天。”
“我睡午覺不行么?”
“可你在車上睡了一個下午的午覺?!?p> 陳立凡氣的踢了一腳,“一下午一下午,天朝飛美國起碼14個小時,然后又被你弄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起碼7、8個小時,你讓老子睡了一天,你還跟我扯一下午,我讓你一下午?!标惲⒎矒P(yáng)起手剛要發(fā)泄怒氣。
“嗯?手上這是什么?”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上多出了一只手環(huán),大概2cm寬,嚴(yán)絲合縫。輕微的散發(fā)著紅光。手環(huán)上不時有類似心率儀的線閃過,下方還有類似計(jì)時器的數(shù)字在不停的計(jì)數(shù),顯示已經(jīng)過去57分鐘了。
“大狗你給我戴的這是什么?運(yùn)動手環(huán)?”陳立凡一邊望著荀錕,一邊輕輕摩挲手環(huán),觸感很涼?!皩α?,我的電話呢?”
荀錕揚(yáng)起手腕,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也有一個。“這個是咱們穿越的時候,突然多出來的。用于發(fā)布任務(wù)和提示位置的,你的電話我不知道,估計(jì)剛才翻車的時候被甩出去了,你找著也沒用,這沒信號?!?p> 陳立凡一下子又火了,猛地踹向了荀錕,“我讓你穿越,我讓你沒信號,回去你特么賠我手機(jī)。開車開傻了吧,再給老子提穿越,老子就先弄死你?!?p> 陳立凡抄起警棍,作勢要打,想了想又把手槍用紙袋子包好裝進(jìn)了剛剛拾荒找到的雙肩背包里,恨恨的一擰一擰繼續(xù)往前走去。
行天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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