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景,任賢齊和白若文平靜如常,反倒是宋文博從未見過任荼如此耍小性子,有些吃驚。
“她們兩姐妹從來如此。”看出宋文博此刻的心態(tài),白若文開口解釋,“我這兩個女兒被我們慣壞了,別介意?!?p> “阿姨,我倒希望茶茶一直如此?!彼挝牟┩藭r耍無賴的任荼,與平日的她有太多不一樣,少了枷鎖和束縛,剩下的全都是真誠的笑意。
吃過晚飯,陸訖的電話進來,阿端拿著手機回到房間,耳畔傳來獨屬于他的聲音。
“吃完飯了嗎?”
“嗯?!卑⒍宋罩娫?,聽著他的聲音,不自覺點頭,就像他在對面一樣,心里充滿甜蜜。
陸訖站在陽臺,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絢爛多彩,黑暗的天空下裝點著各家的溫馨,東南方,便是她所在的位置,“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了?”
“什么都有,我爸爸做的飯可好吃了?!卑⒍藢⒚馓岽蜷_,把手機放在梳妝臺上,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哎,真煩,長痘痘了。
陸訖伸手碰一下窗臺的含羞草,葉子一下就緊緊合上,不給別人窺探她的機會,這是含羞草保護自己的方式。低頭暗笑,別人送男朋友都送襯衫,領帶,她倒好,送植物,還是含羞草,開口調侃她,“我什么時候能吃到?”
“會有機會的。”阿端臉上微紅,想起昨日,還有獨屬于他的味道,臉上由微紅變潮紅,甩了甩頭發(fā),提醒自己冷靜,不要瞎想。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有人來了,我先掛了?!闭f完,阿端掛掉電話,起身去開門。
陸訖看著漸漸變黑的電話,還真是……毫不留戀,原來他這么見不得人呀!
房門外,任荼端著一杯牛奶,遞給阿端,“媽要我給你送牛奶?!?p> 阿端伸手接過,喝了一口,抬頭沖任荼微笑,宛若初生的陽光,溫暖迷人,“謝謝姐?!?p> “不讓我進去坐坐?!比屋笨窗⒍藳]有請她進房間的意思,主動開口詢問。
阿端連忙讓路,摸了摸自己的頭,一臉傻氣,“我忘了,快進來,姐姐?!?p> “呆?!比屋绷粝逻@個字,走進阿端的房間,獨留她一人在門口發(fā)愣。
走進阿端的房間,任荼便看見一只大白鼠屹立在床上,活像征戰(zhàn)時的英雄,站的筆直,“喲,你什么時候多了這個愛好?!?p> 阿端低頭,有些不好意思,“他送的?!?p> “原來如此,”任荼明白過來,望向阿端,忍不住調笑道:“這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樣,瞧你這眼睛里,都快溢出花來了?!?p> “姐姐……”
“好了,紅塵中癡男怨女多得是,你不過其中之一,別害羞嘛!”
聽著任荼語氣中無情的調笑,阿端跺腳,“姐姐……”
“不逗你了?!比屋鄙焓置嗣⒍说念^發(fā),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輕輕撫摸著她的手背,“阿端,你真的想好了嗎?哪怕將來受傷,也要和他在一起,你要明白,感情,一旦付出,再難收回?!?p> “姐,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但是我不想讓自己后悔,此刻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感情的世界里本來就很難說對與錯,如果每一段感情都要求完美,這樣誰都猶豫著,不敢開始,完美就更沒有了。”
任荼握著阿端的手,久久未說話,她的妹妹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不敢面對陽光,不敢面對風雨的小姑娘了,但是老天,為什么是陸訖,茫茫人海幾億人,為什么阿端偏偏喜歡上陸訖,這就是命嗎?
“姐?!笨慈屋弊呱?,阿端開口喚道。
任荼回神,含笑摸摸阿端的臉,“阿端,如果你決定了,就去做你認為對的事,你要知道,我們永遠在你身后。”
“我知道?!卑⒍松砗蟊ё∪屋?,鼻子微微泛酸。
“好了,”任荼一把推開阿端,“我回房間去了,讓你的大白鼠陪你吧!”
……
2012年5月3日,年度大劇《薤露》開始拍攝,第一站在衡山取景。陸訖送阿端進組時許多人都已經到了,阿端來到酒店,將白若文和任荼給她裝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衣服、毛巾、杯子、防曬霜、驅蚊器、花露水、面膜……最夸張的是——還有零食。
陸訖幫阿端把東西整理好后,又幫她整理他給她帶過來的用品,“這是轉換插頭,我剛剛看了一眼,酒店里用不上,但是出去可以用,這是手電筒,拍完戲一個會酒店,一定要用,這是充電器,對了,還有這個,充電寶,一定要帶著,萬一手機沒電……”
阿端伸手,從背后抱住陸訖的腰,“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他本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卻為她用他最大的耐心。以前,媽媽和姐姐把她當小孩子,每次拍戲總給她準備各種各樣的東西,生怕她受一點委屈,如今,把她當孩子的人,又多了一個。
陸訖轉身,伸手將阿端緊緊摟入懷里,像抱著一件絕世的寶貝,舍不得放手,“真不想這樣將你留在這里。”
“我會照顧自己的。”
陸訖低頭,一個吻映在阿端的額頭上,充滿珍愛和呵護,“有事給我打電話?!?p> “嗯?!卑⒍它c頭,保證。
陸訖松開阿端,繼續(xù)幫她整理東西,再抱下去,怕是更舍不得放手了。
整理好后,陸訖帶阿端出去吃飯,點了阿端最愛吃的食物,叮囑她不要因為減肥而不吃東西。
阿端都一一點頭應下,乖巧的像只溫順的小狗。
吃完飯,阿端將陸訖送到車前,陸訖突然轉身,將阿端拉進懷里,“怎么辦,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p> “陸訖,”阿端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枕在他的肩上,“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我也會……想你。”
聽到此語,陸訖緩緩低頭,輕輕觸碰阿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