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石頭和大娘都靠在一起睡著了,我卻久久不能入眠,沒有想到還能再遇到慕錦程,竟然還是在牢房,只能說這冥冥中的天意真是不能妄自揣摩啊。
我盯著暗淡無光的手環(huán),心里又焦躁到不行,心想難道是我看錯了?不可能啊,明明是閃了一下,可慕錦程明顯不是石頭啊,難道是慕錦程認(rèn)識石頭?所以身上沾染上石頭的氣息?手環(huán)才會亮,想到這我心里又是一陣激動,恨不得馬上飛出去問問慕錦程,想著想著不一會兒也窩在墻角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被帶到公堂上了,慕錦程和凌云都在,還有那老婦人也跪在地上
細(xì)看那老婦人,感覺狀況有點(diǎn)不對,好像一直在發(fā)抖。
“啪?!?p> 縣官驚堂木一拍,給我嚇一跳,驚堂木聲音倒是挺正經(jīng)的,就是縣官那點(diǎn)頭哈腰的對著慕錦程的嘴臉真的挺出戲的。
只聽他對慕錦程道:“慕大人,這案子要不您來審吧。”
慕錦程神色如常,“大人,我覺得這件案子不用再審了。”
“???”
縣官滿臉驚訝,我也愕然,只聽慕錦程接著道:“李氏,你沒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跪著的李氏,只見李氏聽了慕錦程的話,明顯背一僵,馬上伏地跪哭道:“大人,請大人饒命啊,我不是故意下毒的啊?!?p> 我們聽了都一臉懵逼。
“肅靜!好好把話說清楚,怎么又變成你下毒了?”
縣官也懵了,不耐煩道。李氏諾諾道:“大人,其實(shí)我丈夫本來就患了重癥,因?yàn)闆]錢治病,所以一直拖著,后來拖到最后,大夫說沒救了,只能等死了。那賣餛飩的跟我們是鄰居,以前比我們家還窮,可不知道為啥發(fā)了筆橫財(cái),做起了生意,生意還越做越紅火,我心里不舒服,憑什么我老伴病的馬上要死了,而他們家卻過的越來越好,我跟老伴就商議要去訛他們一筆錢,本來我們計(jì)劃在餛飩里放丁點(diǎn)毒藥,然后找你們訛錢,這樣我們既能得到錢,又能毀壞你們的名聲,可是沒有想到,老伴只服了那么一丁點(diǎn)的毒藥卻毒發(fā)身亡了,早知道我就不做這缺德事了?!?p> 說完又伏在地上大哭,我聽了這番話驚呆了,竟是這么一回事嗎?怎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只聽縣官問道:“如此說來,你老伴的死,是他自殺所為,那他們自己的煮餛飩的鍋里為何也有毒藥,也是你所為?”
李氏接著道:“是我趁亂放的?!?p> 慕錦程接著道:“大人,既然李氏已經(jīng)承認(rèn)自己的罪行,那纖纖姑娘她們是不是可以無罪釋放了?!?p> 縣官聽了道:“既然他們無罪,那就放了吧。只是這婦人,著實(shí)可惡!不能輕饒?!?p> 那李氏一聽,忙道:“大人饒命啊,慕大人饒命啊。”
慕錦程又淡淡道:“大人,這李氏雖然心思惡毒,但李氏丈夫是自愿服毒,沒有外人強(qiáng)迫,所以這李氏頂多算個嫁禍未遂,擾亂治安之罪,大人,你覺得呢?”
那縣官聽了一愣,不情不愿道:“慕大人是大理寺司直,說的自然沒錯。那就拉出去打二十大板?!?p> 李氏聽了連忙謝恩,我們則被當(dāng)堂釋放。
走到衙門外面,感覺空氣都是甜的,陽光也變得格外明媚,沒想到就這樣出來了,慕錦程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大娘一直在感謝慕錦程和凌云,搞得兩人都不好意思了。感到身上都是臭的,正準(zhǔn)備跟他兩人先告辭的。
只聽慕錦程對凌云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想跟纖纖姑娘聊聊,不知纖纖姑娘可否愿意?!闭f完慕錦程赤裸裸的盯著我。
我看這架式,本來急著想問他石頭的事,可不知怎么的覺得格外心虛,總想逃避。
我道:“慕公子于我們有救命之恩,本不應(yīng)該推辭,只是我這一身臭味……不如我先回去,改日再請你們吃飯?!?p> 我心想這理由總可以糊弄過去吧,誰知慕錦程道:“我正好知道這附近有一個浴堂,旁邊就是茶館,你剛好可以請我去喝茶。”
還挺不客氣,我還不死心道:“我沒帶衣服?!?p> “旁邊就是邀衣閣,可以買一套新的?!?p> 慕錦程毫不相讓,一時間空氣格外的安靜,只聽凌云忍不住道:“大哥,你跟纖纖不才剛認(rèn)識嗎?有什么好聊的。”
慕錦程只給了凌云一個眼神殺,凌云就默默的走了,我默默的看著他離開,又求助似的看向小石頭,沒想到小石頭也是個沒良心的,道:“姐姐,慕大哥救了我們,你就先替我跟娘陪他喝茶吧,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
說完就扶著大娘離開了??粗粋€個都走了,就剩我跟慕錦程大眼瞪小眼的,有點(diǎn)小尷尬,只聽慕錦程道:“跟我走吧?!?p> 于是我們先去邀衣閣,再進(jìn)玉清池,一路上慕錦程一直沒說什么話,我也一路惴惴不安的,不過這古代的浴池倒是挺給力的,洗了個非常舒服的花瓣熱水浴,換上新衣服。感覺整個人生都舒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