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月雪兒正在趕往救助束月纖兒的路上,被兆必攔住了去路,作為六劍奴最強(qiáng)的人,他似乎是唯一一個擁有思想的人。
“在下六劍奴首,兆必,煩請您退回戰(zhàn)場!”
束月雪兒聽了有些膽顫,畢竟剛剛見識過了他們的力量,六劍奴并不是小覷的。
“你想做什么?”
“偷襲束月排行第三的人,兩個可能不夠看!在下說的對不對!”
束月雪兒并不想跟他在這里說些什么,她收到來自斯沃卡的求救信號,了解到束月纖此時的困境后,決定出手。
兆必注意到自己身后被夕陽照射下的陰影有些許變化,他抽出自己身后的雙刃劍,看起來是六劍奴中最平常的一把武器,少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樣式,看起來確實最為可靠。
“小姐,既然要出手,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兆必抽出劍的一瞬間,身旁的影武士頓時被威懾地變成了空氣,只見眼前人單手執(zhí)劍,并立步,左手持劍,劍身緊貼小臂外側(cè),右手拇指屈攏成立掌,以掌根附于左腕內(nèi)側(cè),掌指向上,雙臂撐圓,平屈于體前。
束月雪兒被眼前如此端莊的儀態(tài)震懾到了,不自覺地嘩然大驚。
“你,你到底是誰啊,劍閣臺的,禮數(shù)這么多,我我我……”話說到一半,羞紅了臉。
“您先請出招吧!”
眼前男子并未做出趁機(jī)偷襲,束月雪兒雙眼瞪的老大,有些不知所措,她從未遇到在戰(zhàn)斗時如此謙遜之人。
“每次遇到對手我都會借用偷襲用以反制,而現(xiàn)在眼前人竟然做到了如此巨大的讓步,要知道,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制于人,這人,不對,有詐,很明顯有詐不是!”
只見束月雪兒向后逐漸摸索著步子,整個龍人族的村莊莫名的空曠,一陣熱風(fēng)吹過,令她領(lǐng)子一緊,小女子的樣子顯現(xiàn)地淋漓盡致。
束月雪兒不像束月纖兒一般喜愛出門闖蕩,平時只愛呆在家中轉(zhuǎn)眼各種術(shù)士魔法的她面對眼前的敵人竟然拿不出什么可以撐場面的手段。
“怎么了?小姐莫非有了什么難處,不妨直言,在下也只是完成工作,若不嫌棄,也可來日比過……”
束月雪兒有些沒轍了,她躊躇不定地在原地?fù)u擺,猛然間她想起了一個點子“既然,我的目的就是支援纖兒,那么拖住他變好!對!”
束月雪兒直接將斯沃卡的話忘記了,對于眼前的男子,她竟然有了春心萌動的感覺。
“喂,答應(yīng)我做一件事,我就讓你離開!”
“請說!”
“夸夸我!”束月雪兒不知道怎么的,口中突然間就冒出來了這樣一句不著干系的話。
兆必打量著束月雪兒,筆直的身軀絲毫沒有動搖,他猛地一抬頭,道:“素色錦衣,嗯……”
場面十分尷尬,束月雪兒并沒有想到,對于這樣一句語無倫次的話他竟然會答應(yīng),而答應(yīng)后,卻成為了要比戰(zhàn)斗還要有難度的一件事。
“恕在下,才疏學(xué)淺,真的不知怎樣說才能不,不……”
束月雪兒心中大喜,對于眼前的兆必,即使是加上她的力量,可能對于斯沃卡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她現(xiàn)在的事情,只好盡力拖住這個六劍奴之首。
夕陽下的束月雪兒漲紅了臉,她這是第一次向外人提出如此怪異的要求,她身上身著一件素白色的長褂,棕色的絲線勾勒出長衫附著在身軀上優(yōu)美的線條,長衫下是條束緊了的長褲,被長褂遮掩著,青絲綰起的馬尾插上一枝云髻,腰間緊束著黑色宮滌,眉心點綴著束月最古老的花紋,乍一看來,好不美哉。
不知過了多久,束月雪兒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一邊打起了瞌睡,一邊盯著眼前正愁眉苦臉的思考著應(yīng)當(dāng)如此夸贊束月雪兒的兆必。
不一會,身后傳來兩人一同移動的聲音,一前一后,腳步似乎是很同步。
兆必時不時地微側(cè)著腦袋看著束月雪兒,時不時地望著遠(yuǎn)處的天空,就在他剛要啟齒時,看到了死棋,畏耳兩人。
“解決了?”兆必提了提氣道。
“主人叫我們回來!”
“主人?葉楠蕭大人?”兆必的話被一旁的束月雪兒隱隱聽到了。
“那就是說,斯沃卡撐住了,纖兒沒事?”
兩少女回過頭盯著束月雪兒,身旁的武器早已圍繞在她的身邊,束月雪兒緩緩起身,很從容的看著兆必。
“沒錯,那……”
兆必很苦惱的沖著哭喪著臉的束月雪兒連連致歉了許久,束月雪兒實在是拖不住了,才答應(yīng)眼前兆必離開,夜晚即將降臨。
“斯沃卡,纖兒就拜托你了!”她看著遠(yuǎn)處已經(jīng)不見了的日光,心中有些竊喜?!罢妆?,呵呵,這個人還是蠻好的,但他怎么會成為劍奴,劍閣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想到這,心中的竊喜變得平和起來,她隨即緊忙召集影武士,沖著兆必三人的方向,趕回正面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