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藥老的記憶里,除了法術之外,還有一些秘術,功法之類的東西。功法已經有了很大了解,說一下秘術。
例如移魂寄生術、三尸傀儡術這種神奇而詭異的就是秘術。
秘術和法術有很大區(qū)別。
大多數秘術,在施展的時候都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特定的條件以及特別方法才能施展成功,一個秘術可能是由好幾個法術經過一些特定和方法組合聯(lián)系起來,比如移魂寄生術就需要離魂丹這種東西,還有血脈要求,由移魂術和寄生術兩門法術組成。
秘術大都不具備直接殺傷力力,但是卻有一些古怪的能力,往往讓人防不勝防,匪夷所思,不可小覷。
關于秘術這方面的記憶,顧心舟只是粗略瀏覽了解了一下,然后便將其封存了起來放在記憶之海深處,與煉丹方面的記憶一起作伴,以后說不定還有用到它們的地方,顧心舟期待那天,但絕不是現(xiàn)在。
漆黑的密室,顧心舟突然睜開了雙眼,雖然什么也看不到。
密室回蕩著一聲幽幽的嘆息:“時間,總是不夠用??!”
他說的時間并不是指壽命,他的壽命還很長呢。
若是將時間看做一道光的話,那么壽命就是光照射在人身上所投射下來的影子,不同人的影子的大小、長短、形狀都不一樣,所以每一個人的壽命也不一樣。
從本質來講,壽命就是描述一件事物在自然條件下維持某個狀態(tài)的時間,算是事物的一種特殊屬性,生命體的話,一般而言,以生和死來作為壽命的界定,若是非生命體,則以存在和湮滅來作為界定標志。
所以壽命只是相對于個體而言,而時間卻絕對永恒;時辰、日夜、年月……這些都是人類根據一些穩(wěn)定規(guī)律的自然現(xiàn)象所弄出來的認識時間的工具罷了。
解釋這么多,只是為了說一件事情,那就是顧心舟想表達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分身乏術,自己精力有限,以至于無法在有限的時間之內做著無限的事情。
“可惜了,無法進入背包里面,背包里面的時間永遠都是靜止的,要是能在里面修練的話,完全不用擔心時間不夠的問題……不過也不對,要是時間靜止,我根本就不可能修煉,時間靜止之下,我連思維都會停止運轉,會被永遠困在里面!”
這樣一想,顧心舟又是一聲嘆息,然后閉上了雙眼。
千年寒玉床輔助之下,瞬息之間,顧心舟就進入了入定狀態(tài),然后他努力聚攏著空氣中稀薄的靈氣,引入體內第二條經脈進行煉化,心中不禁有些欲哭無淚。
這段日子他不止一次的痛罵自己,當初怎么就腦子一抽,想到去煉化所有靈氣呢,現(xiàn)在可好了,每煉化一縷真氣,都要花費比煉化過程更多的時間去湊靈氣。
“我好難啊……”
顧心舟雙手疊放在丹田處,兩只手相互內扣,合成一圈,兩只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規(guī)則的太極。
隔著兩層布料,屁股下面坐著的千年寒玉床傳來一股溫涼,印堂一片清涼,腦??侦`無比。
雖然藥老的記憶早已經非常清楚無比的告訴他,坐千年寒玉床就是這種感覺,但他還是不免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從千年寒玉床這個名字,還有寒玉床周圍那些縈繞氤氳的寒氣,千年寒玉床都應該非常冰寒透骨才對。不過他也沒多糾結,用起來很舒服就行了,畢竟價值好幾千塊靈石呢。
遺憾的是,寒玉床再神異,也只是一件修行的輔助工具,除了能讓修行者心神安寧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作用。
以前在臨仙居客棧的時候,他一小時就可以煉化三縷真氣;而現(xiàn)在,他花費一小時時間,卻只能勉強得到一縷真氣,速度足足慢了三倍之多。這也是他感嘆時間不夠用的另一個原因。
雖說還達不到愁眉不展的地步,但顧心舟臉上多多少少還是顯露出了一些凝重之色,給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熟悉煉氣這個步驟之后,他已經做到可以不用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煉氣上面,于是就將注意力分為了三份使用。
第一份注意力必然是用來修煉,這份注意力足足占了五成;煉氣是一個按部就班、重復操作的機械過程,要不是因為修練一點都不可以粗心大意,其實只要三成注意力,就已經綽綽有余。
第二份用來控制靈識,顧心舟將靈識分散在身體周圍,然后留下半成注意力以起到警戒哨崗的作用,換成凡人的話來說就是他心中始終留有一絲警惕之心。
至于最后一份注意力,則被他用來思考問題,有藥老的記憶作為補充和協(xié)助,很多本來朦朧不清的事情,也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當初他還在靈石礦場偷靈石時,礦場那些監(jiān)工就是一邊站著一邊修練,同時還要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所以他們分配的比例肯定和顧心舟有所不同,畢竟所處的環(huán)境和形勢都完全不一樣。
顧心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不能使用靈石修練……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我不能靠丹藥來修練?”
他心中稍微推測了一下,覺得這個可能性似乎還非常大。
丹藥之所以能夠增長修為,是因為丹藥里面含有豐富的靈氣,此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植物精華,各種藥材里面蘊涵的植物精華和靈氣,經過煉丹師的神奇手法糅合在一起后,擁有了各種各樣的神奇效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麻煩了!”
也不是說不能用,完全沒效果,但是使用丹藥得到的真氣,與他自己煉化的真氣,肯定存在巨大的差別。
“別人使用丹藥修練只是真氣駁雜不純,最多也就根基不穩(wěn),以后可以慢慢溫養(yǎng),但是我卻不一樣,我服用丹藥得到的真氣,與自己煉化所得到的真氣,完全是兩種屬性截然不同的真氣,搞不好,會出大亂子……”
“不過……增長真氣的丹藥不能用,但是那些淬煉經脈,強化身體的丹藥,應該沒問題……”
“行不行,試一下就知道了!”
雖然淬煉經脈的丹藥非常稀有,但只是強化身體的丹藥的話,就常見多了。
若他所記沒錯的話,藥老的儲物袋里面,就有好幾瓶能夠強化身體的丹藥。
以前,藥老就是在“換血藥劑”里面加入了一些這種丹藥的粉末,才讓顧心舟的身體素質能在短短三年里得到很大的強化,這是顧心舟最近兩天將藥老記憶基本消化完畢后才得知的事情真相。
一想到換血藥劑,顧心舟心頭就浮現(xiàn)出一朵烏云,陰霾而郁悶。
他的身體,還殘留著藥老的一絲血脈氣息。
這樣一想,他就有種被人強行在體內留下種子的屈辱感,他可還是個未經人事的男人呢。
相比于那種不爽和郁悶的感覺,顧心舟更擔憂的事情是,這絲血脈氣息會不會給他的身體留下什么未知隱患。
他已經知道,“換血藥劑”是藥老自個兒摸索搗鼓出來的“絕世藥方”,一直以來被藥老視若珍寶,從來不示于人前,然而顧心舟仔細搜索了一番藥老記憶里面關于換血藥劑的所有內容,赫然發(fā)現(xiàn),作為這個藥方的唯一創(chuàng)造者,藥老竟然連換血藥劑的作用都還沒完全摸清,更別提什么隱患和后患了。
當然,藥老并不是真的那么無能,至少他知道換血藥劑其中有一個后患,那就是會將藥老血脈里面的死氣也傳到顧心舟身上,平白折損了顧心舟三年多壽命。
“難怪這幾年長得有些著急,以前就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還以為真是身體操勞過度的原因,原來是問題出在了這兒?!?p> “希望只有這一個隱患……如果只是損耗三四年壽命,我還是承受得起……”
“藥老是在煉制換血藥劑時,加入自己的精血,才讓我體內帶上了他的血脈氣息,并沒有完全改變我的血脈,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顧心舟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將注意力轉向了其它事情。
“等再將密室內的靈氣煉化完,服用丹藥試一試,”
他現(xiàn)在每修練五六個小時,就要停下來一會兒,等靈氣重新恢復。
他說的煉化完靈氣,不是指將所有的靈氣都煉化完,而是指數量最稀少的那個靈氣。
天地間,不同屬性的靈氣,含量比例嚴重失衡,相差巨大。
最少的一類靈氣,和最多的一類靈氣,含量相差百萬倍以上!
對于顧心舟來說,有一句話,就很好的概括了他現(xiàn)在的修煉狀況:一個木桶盛水的多少,取決于最短的那塊木板。
雖然這個道理并不絕對的準確。
比如顧心舟就很喜歡鉆牛角尖:
你說一個木桶盛水多少取決于最短的那塊木板?
那我直接將最短的木板拿掉行不行?既然木桶正著放不能盛水,老子還不能斜著放?只要木桶足夠長,我還不是想盛多少水就盛多少水!
所以他始終堅信一點,只要自身足夠強大,那些所謂的道理、規(guī)則和框架,就約束不到自己。
哪怕只是長(念chang)一處,那也是妙的。
不予人聞
再長,也是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