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主持小姐探著長腿,在臺上賣力的吆喝,環(huán)視一周大廳后,最終拍板成交。
“哎!”
金如山嘆息一聲,跟著陸天幾個人,還沒等拍賣會散場,就遺憾的離開了。
陸天一陣沉思,這個白發(fā)青年是什么人,似乎在旁邊一直觀察和針對他們。
本來對天藍草志在必得,卻不曾料到竟被人截胡了。
“我們四個人,就在這里等那白毛出來,把東西搶過來,既不用花錢,又可以得到藥材,省下的錢還可以吃好多大餐呢!”紅鳥正兒八經(jīng)道。
金如山道:“這主意,你覺得可行嗎?那白毛可是洞天境高手呀!”
“你了解那個白毛家伙嗎?說來聽聽他是什么來頭?”陸天問道。
金如山道:“我也只是聽說,大概在半年前,杜員外家發(fā)生變故,就剩下這個白發(fā)青年活了下來,他便繼承了杜員外所有的家業(yè),現(xiàn)在可是云河城里響當當?shù)墓痈?,以前他還是杜員外家里的下人,人們都叫他牛娃,現(xiàn)在誰還敢叫牛娃,大家都叫他潘少爺,而且他使的一把絕世寶刀,無人能敵。”
“你這說法不對,我聽說的是牛娃放牛的時候,得到神功,化身殺神,杜員外家里的人全被他所殺了,這還引起城府的追查,無奈迫于牛娃逆天的實力,城府也無法徹查,所以牛娃才得以繼承杜員外的家產(chǎn)!”紅鳥懷疑道。
金如山道:“沒錯,確實有這個傳言,不然杜員外家怎么可能只剩下他沒有死呢?”
“財員外家里的下人是怎么練成洞天境實力的呢?”陸天好奇問道。
金如山道:“沒有人知道,以前的牛娃軟弱可欺,善良又怕事,連他們家掃地的都使喚他,他也絕不懂半點武功?!?p> “這就離奇了,云河城還突然冒出個洞天境的強者來,即便是放在當今的宗門中,至少也是當長老供奉著呢!”王起都道。
紅鳥摸著下巴,琢磨道:“難道他才是傳說中的河妖嗎?”
“我看不像,從我的觀察來看,他確實散發(fā)著修行的玄氣氣息?!标懱炜隙ǖ馈?p> 金如山突然回頭,對眾人說道:“你們看看身后,那是誰來了?”
隨著金如山的聲音,陸天等人回頭看向胡同路口,正是那位白發(fā)青年大步走來,氣勢凌人。
“嘿,迷路的羔羊,送上門來了!”紅鳥朗聲道。
王起都慎道:“我看未必,還不知道誰是羔羊,誰是狼呢!”
“你,把身上含有玄氣的玉石交出,這些天藍草就全歸你了?”
白發(fā)青年趾高氣昂,拿出天藍草在手上攤開,指著陸天說道。
陸天眉頭一皺,很好奇白發(fā)青年為何知曉自己身上有寶貝兒呢?
“你要什么玉石,我不清楚,但你手里天藍草,我們是要了?!标懱靾砸愕馈?p> 白發(fā)青年爽朗道:“來,你過來拿啊!”
王起都長棍咚的一聲探開,要第一個和對方較量,但他還沒出手就被陸天攔住了。
“他有備而來,我們不能上當了,咱們事不宜遲,各自分開走吧!”陸天冷靜道。
金如山道:“不行,他要對付你,我們走不走無所謂,就在這里和他拼了?!?p> “是呀,你肯定打不過他,而我們?nèi)硕?,怕他個個毛呀!”紅鳥囂張道。
白發(fā)青年不以為然,冷冷笑道:“我是敬你,才拿天藍草來和你換寶貝,既然你們不識抬舉,休怪我不客氣了,你們幾個就一起上吧!別浪費老子時間了?!?p> 面對白發(fā)青年的叫囂,眾人一聽即刻就來氣,不過對方確實有這個資本,再怎么說他也是一名洞天境的強者。
白發(fā)青年臉上肌肉抽動,將天藍草往地上一扔,體內(nèi)玄氣爆發(fā)起來,手掌向下一抓,掌心中匯聚一團白茫茫的玄氣,發(fā)出爆炸的力量。
陸天四個人陡然感覺到危險迫近,洞天境強者的實力,真的不可小覷,對方簡單一擊,都有可能是奪人性命絕招。
“快退開!”
陸天已經(jīng)感覺到,白發(fā)青年這一股玄氣拍來,威力巨大,絕不可與之硬碰。
紅鳥根本不聽陸天的話,跳出去揮起雙手就迎上去,嘭的一聲巨震,玄氣余波震蕩而開。
胡同里煙塵飛揚,朦朧中可以看到紅鳥的身影趔趄倒退十來步,才停止下來。
而白發(fā)青年還站在原地泰然自若,手掌抬在身前,好像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
陸天三人暗地一驚,紅鳥居然有這個實力,能接洞天境強者一掌,只是倒退十步而已。
換作是平常的人,只怕要被劈成兩半了!
“玄氣底蘊倒是雄厚,竟然能接下了我這掌,看你還能撐多少掌?!?p> 白發(fā)青年移步上前,背著的手掌中又凝聚一團白色的玄氣,紅鳥透過煙塵,看到白發(fā)青年向自己走來。
“你大爺?shù)?,還想再來,老子和你拼了?!?p> 紅鳥指著對方叫罵,有模有樣的劃動雙手,運起玄氣以迎接。
可是白發(fā)青年走出三步之后,他就像一只驚慌的綿羊,擰頭化作一道煙的跑掉了。
“這?”
只留下陸天、王起都及金如山三人在胡同里發(fā)怔,紅鳥這招太滑稽了,實在是太意外了。
“快跑呀,你們?nèi)齻€是真傻呀,還愣在那里干啥子呢?”
紅鳥跑到了胡同之外,才回過頭來叫喊,陸天三人才反應過來,同時轉(zhuǎn)頭跟著紅鳥的方向奔跑而去。
三人還沒走出幾步,白發(fā)青年就從他們的頭頂躍過,輕輕的落在他們的面前,攔住了去路。
白發(fā)青年身手不凡,如同羽毛飄落,身法更是恐怖嚇人。
“不想死,就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
白發(fā)青年強健的手臂伸出,向陸天索要他感應到的玉石寶貝。
陸天左右顧盼一眼金如山和王起都,示意他們準備逃走。
他朝著白發(fā)青年一笑,無奈的伸手從身上開始尋找東西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紅鳥居然走回來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回來,還帶著兩個人。
陸天三人凝視一看,心里喜出望外,這牲口還算有良心,居然去搬來救兵了。
散開的煙塵中,和紅鳥一起進入胡同的是王元孟,還有一位穿著藍色長袍,頭發(fā)斑白的老者。
這名老者兩眉開闊,精神強大,無不散發(fā)出高深莫測的氣息,顯然也是一位洞天境的強者。
“潘少爺,他們幾位是在下的貴客,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了?!遍L袍老者向白發(fā)青年說著,就走到陸天三人的身邊了。
白發(fā)青年神色微變,淡然道:“元石居都快倒閉了,兩位是來跟我搶東西的嗎?”
“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恰巧路過這里,遇到熟人有難,自然要出手相助,多有得罪了?!?p> 長袍老者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來,準備迎接白發(fā)青年的發(fā)難。
“姑且放你們一次,下不為例!”
白發(fā)青年眼神帶著怒火,深知長袍老者的實力,真正交鋒必然不會好過,身影倏然沖天而起,化作光影消失了。
陸天三人恭敬的向長袍老者及王元孟作揖道謝,紅鳥卻昂著頭,洋洋得意,大概的意思就是,還是要靠他,才有貴人相助。
陸天和王起都漠然不理他,剛才明明是他落荒而逃的,要不是遇到王元孟,肯定不會回來了。
“四位,你們怎么會得罪那潘少爺呢?”王元孟問道。
陸天回答道:“我們沒有得罪他,是他在此攔截我們,要趁火打劫而已?!?p> “原來如此,這潘少爺可不好惹,好在今天有王叔在,往后你們要小心這廝了,他肯定還會盯上你們的?!蓖踉系?。
陸天幾人紛紛點頭,以白發(fā)青年的實力,確實不會就此罷手,今天他是忌憚長袍老者,才不得不離開的。
“四位,請到我們元石居去一聚吧!”
長袍老者將目光放在陸天身上,神識不斷的掃視,然后笑著說道。
王元孟的元石居離胡同不遠,就在三藥坊大街附近,大家相互告認識后,就跟隨王元孟兩人很快就到了。
這是個很大的商鋪,內(nèi)有樓閣三層,首層就擺放著格式柜臺,柜里放著各樣的藥材礦石晶石之類的寶貝兒。
單是看著第一層樓,就感覺到王家在云河城非富即貴,比起金如山家還要富足太多了。
看著這琳瑯滿目的藥材,金如山都不好意思提自己在云河城的地位了,對方是在太有錢了。
“哇,這藥材,要是能給我那該多好呀!”紅鳥看著直流口水道。
陸天即刻輕輕咳嗽下,提示他不要失禮,像個土匪進入錢莊似的。
王元孟領(lǐng)著陸天四人上二樓,很快就有美女上來招呼,和端上散發(fā)玄氣的香茶,紅鳥連續(xù)喝下幾杯,恨不得整壺要過來。
“你別看我這元石居,藥材遍地都是,老實說我們也遇到麻煩了。”王元孟苦笑道。
王起都首先問道:“你們的實力,又有洞天境高手,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王元孟看一眼陸天,期盼說道:“實不相瞞,我們被云岳莊打壓了,大批的煉氣師被他們暗地收買走,導致我們賴以生存的氣丹供應不上,虧欠幾單大買賣了?!?p> 到這時候,陸天才想明白,當初在焚香樓,王元孟出手相助,是看中自己的煉氣師的身份了。
花生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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