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決張大嘴巴,神情無比驚訝,剛才和他們同桌對飲的灰衫男子竟然是來殺人的,真是遇到狠角色了。
“上屋頂?shù)哪抢锶タ纯窗?!?p> 徐正決指了指遠處一個有樹葉遮蔽的屋頂,然后大步走去,身影凌空飄去,落在屋頂上。
但他沒有站穩(wěn),身子搖搖晃晃,竟然摔了下來,摔個四腳朝天。
“哈哈,徐兄,你是醉了吧!”
陸天暗地大笑,他平生第一次看到有人摔得這么難看。
“我沒醉,還可以,讓我再來!”徐正決擺手道。
他果然身法輕如燕,再次躍上屋頂了,總算沒有再摔下來。
陸天也跟著上去,兩個人借著屋檐的遮擋,藏身在遠處觀望著院子里的情況。
庭院里,中年大漢含著淚,放下懷中的愛人,抽出插在地上的長劍,厲聲道:“你為什要殺了她?”
“白長老,要怪就怪你,占著這么重要的位置,為白星雨增添不少光彩,殺了你之后,我再鏟除白星雨,不怕告訴你,我是專程來取代你的。”灰衫青年泰然自若道。
面對七重奪命境的白斬愈,他有絕對的實力壓制,沒有半點的害怕,可見他的實力非凡。
“想代替我執(zhí)掌云河碼頭,押運這次重大物資,先過我這關(guān)再說吧!”
白斬愈咬了咬牙怒喝,劍氣發(fā)光,身影飄散沖出去,使出西嶺劍派的七靈劍法,分別幻化出層層的劍影,刺向灰衫青年。
灰衫青年站立在原地不動,眼看白斬愈的劍尖要達到胸前,他的身影忽然一閃,輕易的避開對方的劍氣,好快的身法。
簡直是鬼魅一般,簡單的一步就巧妙的破解對方的攻擊。
同時灰衫青年伸手迅猛一抓,鏗的一聲清脆響亮,瞬間抽出那把鋒銳的寶劍,寒芒逼射,向著白斬愈的背后斬下去。
一氣呵成,干凈利索的一劍!
白斬愈也是刀口舔血之人,面對如此突然的斬殺,當(dāng)然心有余驚而不慌,順勢再向前撲出去,拉開距離,想避過斬殺。
若他不向前撲去,而是轉(zhuǎn)身迎敵,必定慘死在對方的劍下。
“好狠毒的劍法??!”
白斬愈能混上這個位置,也不是善茬,面對灰衫青年的攻擊,也是深知利害,畢竟大家?guī)煶鐾T。
但盡管境界不及對方,白斬愈還是充滿血性,提起一股玄氣,腥紅的眼睛瞪著灰衫青年,勢必要對方付出代價。
他手掌一揮,凝固的玄氣順然飄散開,形成無數(shù)道的玄氣。
同時巨大的身影迅猛的撲出,如同翼龍飛出,要撕裂灰衫青年。
無數(shù)的翻騰而起的玄氣,彌漫整個院子的每個角落,狂暴的奔襲向?qū)Ψ健?p> 卷起的滿天煙塵,同時發(fā)出撕裂的嘯聲。
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陸天和徐正決兩人,都為灰衫青年捏了一把汗,白斬愈是要傾盡所有,也要對方死無葬身之地?。?p> “沒想到,白斬愈發(fā)瘋起來,還真有兩下子!”徐正決感嘆道。
陸天側(cè)目問道:“你知道那個青年男子是誰嗎?”
“你這問題,是難到我了,我要是知道他是誰,還會和他同桌對飲胡扯瞎掰嗎?”
徐正決接著又道:“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就是莫成安,西嶺劍派的第一天才,年輕一代的真正領(lǐng)袖人物?!?p> “是他,他為何要突然來殘殺同門,莫非他想掌控整個云河碼頭嗎?”陸天猜測道。
徐正決點頭道:“應(yīng)該是,聽說他和白星雨向來有爭端,這次他借此機會鏟除異己,又可掌控云河碼頭,那么押運礦石這種功勞,自然就落在他的身上,想必如此的話,西嶺劍派就更加的器重于他了?!?p> “這個人,儀表堂堂,沒想到如此之陰險毒辣,你我皆要小心提防了。”陸天嘲諷幾句道。
徐正決暗叫道:“不好,若是他接管云河碼頭了,那么押運礦石之人,必然會更加的難對付,他可是接近洞天境的實力,比起白斬愈要厲害得多啊!”
“不必驚慌,我們也有很多幫手,也不會比他弱,但我們的計劃恐怕要重新審視了?!标懱煅a充道。
徐正決道:“沒錯,此人恐怕還不是孤身前來云河城,至少還有別的幫手?!?p> “你快看,莫成安要真正出手了。”陸天指著院子里道。
玄氣彌漫的院子里,莫成安飄然升起,劍眉一挑,俊美的臉上帶著不屑之意。
劍氣耀光閃亮,身后無數(shù)的玄氣如同瀑布奔流而下,將他整個人托離地面。
無比巨大磅礴的玄氣。
即便是陸天召喚出所有的玄氣,也未必能達到他這個恐怖的景象,這個人實力真的很可怕。
奔流的玄氣幻化無數(shù)種的氣象,如大日普天光照,如皓月光輝萬里。
院子里的殺氣愈發(fā)濃郁,兩股敵對的玄氣不斷的侵襲對碰,發(fā)出啪啦的之聲。
“白長老,你還是乖乖的受死吧!免得受到更多的苦痛??!”
白斬愈咆哮著沖進對方的玄氣中,瘋狂的執(zhí)劍斬去,企圖在對方反擊之前,將對手斬成碎片。
伴隨著他的身影揮舞,玄氣匯聚于劍刃上,形成絕對巨大的一把劍刃,劃過天空斬向莫成安。
莫成安抬頭仰望,嘴角微微一笑帶過,無比張狂,完全不將對方放在眼里。
即便面對白斬愈最強的一道劍氣,神情依然沒有半點的波動。
他的身影突然飄出去,向著白斬愈的巨大劍刃而去,他這是要自尋死路??!
“找死!”
白斬愈又增加幾分的玄氣,猛然劈下巨劍,眼看要將莫成安斬成兩半。
就在這時候,衣袂飄舞的莫成安身后的玄氣逆流而上,注入手上的寶劍中。
看似簡單質(zhì)樸的寶劍,在他的手上,顯得相當(dāng)霸道,沉穩(wěn)而且剛硬。
散發(fā)華光的寶氣,倏然橫擱在白斬愈的巨大劍刃上,強硬的撩開對方的全力一擊。
空中兩道身影落在院子里,濺起無數(shù)的泥沙亂石。
白斬愈還是無法傷及莫成安,他幾乎傾盡全部的實力了。
這是多么強悍的玄氣底蘊,才能化解白斬愈飛身的一劍斬下,是多么的自信才會選擇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和對方對抗。
恐怕在莫成安的眼里,白斬愈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就算再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了。
“可惡!”
白斬愈又怒又恨,拼盡全力一擊,也被對方輕易化解了,身影噔噔噔的退開,手掌陡然化作拳頭,兇猛轟擊向莫成安。
就算要死,也要拉你來陪葬!
明知實力不敵,但白斬愈別無選擇,視死如歸,用盡畢生的手段,試圖要和莫成安玉石俱焚。
“無霜拳!”
白斬愈使出西嶺劍派的絕學(xué),剛?cè)峒骖櫟臒o霜拳,帶著白色的玄氣,瘋狂的轟出去。
莫成安面色淡然,長劍斜刺出去,劍氣鉆進地下,擊起萬千飛沙走石,同時向白斬愈的方向而去,就是不讓白斬愈近身肉搏。
論煉體功夫,莫成安自然有些吃虧,他本來生似書生模樣,主要研修的劍法和心法,涉及肉身的功法較少,所以他相當(dāng)?shù)臋C警,揚長避短。
“小畜生,來跟我決一死戰(zhàn)呀!”白斬愈怒罵著,再次執(zhí)劍沖過去。
莫成安才不會受他的刺激,長劍一頓攪動撩起無數(shù)沙石,戲謔道:“白長老,你死到臨頭了,還想和我同歸于盡,簡直是癡人做夢,讓你見識見識,我們西嶺劍派的絕世劍法吧!”
說話之間,莫成安手上的長劍往前一揮,滾滾翻騰的玄氣帶著飛沙亂石而起,向著白斬愈的胸前斬去。
白斬愈眼珠一瞪,暗叫不好,鋪天蓋地的數(shù)萬道劍氣劃著流光迎面飛來,交織成一張網(wǎng)似的,簡直讓人無可退避。
“西城劍法!”
無數(shù)的飛沙亂石如同劍氣轟擊,紛紛打在白斬愈的身上,瞬間千倉百孔,血漬飛流。
要不是他拼命的躲閃,恐怕已經(jīng)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
莫成安乘勝追擊,長劍結(jié)合鬼魅的身法飄出,連刺帶斬,分別攻向白斬愈的要害之處。
他的出劍太快了!
瞬間之后,陰險的身影在白斬愈的身上刺出十幾個血洞,容不得白斬愈有半點的反抗,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白斬愈渾身是血,眼神多么的不甘,從他來云河城的那天起,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孽障,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白斬愈看著不停溢流而出的血,通紅的眼眸殺氣大盛,他用盡最后的力量向莫成安斬去。
如此同時,他手上的劍也在半空中脫手飛出,不過他的身影卻向院子外飛去。
他還想趁勢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