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驚訝道:“他不是不好招惹嗎?我們真的要去盤問他嗎?”
“我們只是去和他說話,又不是去和他廝殺,你看來你的手腳又癢了,得找個人和你較量了?!弊砍菜实?。
牛娃認(rèn)真道:“最近有個人名頭很響亮,叫做陸天的家伙,威震烏骨山脈,憑借一舉之力擊潰兩大洞天境的聯(lián)手,我最想拿他來練刀了?!?p> “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那是我?guī)煹?,也就是你師叔,你恐怕已?jīng)不是他的對手了!”卓超凡也不責(zé)備牛娃,如實(shí)說道。
牛娃從小就被壓迫,在得到機(jī)緣,踏足修行界之后,他開始變得桀驁,誰在他面前都有些不服氣。
當(dāng)然,除了卓超凡之外,至于陸天,對他來說,是競爭的對手,在沒有拜卓超凡為師前,他們甚至是仇敵。
當(dāng)初他們都因?yàn)闄C(jī)緣,分別得到天銀刀和金環(huán)玉,牛娃一直也是想借機(jī)吞掉陸天擁有的那部分玄氣,可惜沒有成功。
除此之外,本來卓超凡是想將天極峰的氣脈之靈聚集在牛娃身上,由于陸天巧合身居天機(jī)洞府,捷足先登一步,將氣脈之靈收走了。
實(shí)際上,牛娃并不知道卓超凡要將天極峰氣脈之靈給他,只是想到他們兩個人辛辛苦苦走遍各山,將氣脈匯聚一起,竟然是為別人做嫁衣。
事后牛娃也是有所了解,心中自然有些妒忌。
不過,礙于這些都是卓超凡一手安排,他只好將這些記恨在陸天的身上,總是對陸天有些不甘和仇視。
人生就是如此,你總會遇到比你聰明比你強(qiáng)的人,而且他們的運(yùn)氣比你好。
甚至有時候他們做得每一件事都走在你的前面,總是遙遙的領(lǐng)先于你,讓你望塵莫及,讓人真是氣憤。
牛娃一直都不肯承認(rèn)陸天就是他的師叔,就算卓超凡教訓(xùn)過幾次,他依然我行我素,就是不肯說出來。
“我和他年紀(jì)差不多,為什么我要叫他師叔,我就是叫了,我的大刀也不服!”牛娃嬉皮反駁道。
他接著想了想又道:“等我見面的時候,他要是真的勝過我,我再叫他師叔不遲,若是他敗了,他可沒資格當(dāng)我?guī)熓??!?p> “我覺得,你遲早會叫他師叔?!弊砍残赜谐芍竦?。
牛娃是個好勇斗狠的人,被卓超凡說得來氣,既然被自己的師父看扁,他怎么也忍不下這口氣。
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找陸天一決高下,將對方打趴下去,還要跪地求饒,叫他爺爺什么。
說歸說,牛娃還是很尊敬卓超凡,因?yàn)閷Ψ絺魇诮o他很多的功法,而且讓他修煉變得越來越強(qiáng)了。
云河城的焚香樓,布衣男子正坐在倚窗之處自斟自飲,桌上的兩疊小菜已經(jīng)被吃了大半,人也快飽了。
但他還沒有喝夠,喝得痛快,心中的惆悵誰知呢?
就在這時,卓超凡和牛娃走了過來,也不問對方,直接就坐在布衣男子的桌前。
布衣男子瞥一眼不速之客,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牛娃的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再看向年長的卓超凡身上。
雙方都沒有開口,就連牛娃也閉口不言。
他知道師父在此,就得聽師父的,他只負(fù)責(zé)吃飯,喝酒,干架就夠了。
布衣男子沉默了許久,終于忍不住說道:“今天就是你們兩個跟蹤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們跟蹤你,只是覺得你和我的一位朋友長得有些相似,恰巧再次遇到,就過來這里坐了!”卓超凡不太會說謊,臨時編的理由。
布衣男子冷漠道:“恰巧遇到,我看不像,你們是故意要找我,有事就說有屁就放,別打擾老子喝酒!”
“嘿,你好大狗膽,竟然如此無禮和我?guī)煾刚f話!”牛娃實(shí)在看不慣對方的粗暴言語。
布衣男子抬眼蔑視道:“哼,你們跟蹤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們算,你還敢來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你這寶刀要是不想要了,老子可以幫你保管起來。”
“刀就在這里,有本事你就來拿呀!”牛娃強(qiáng)勢回應(yīng),氣勢完全不懼。
卓超凡眼看兩人要起爭執(zhí),只好道:“慢著,我們來找你,并沒有惡意,只是好奇而已,年輕人你也太過執(zhí)拗了,凡事總該看因由再說吧!”
“好,痛快,既然先生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和多余的人計較,你來找我有何事呢?”布衣男子不忘挖苦牛娃,不肯有絲毫的吃虧。
牛娃咬牙癢癢,正想反擊時,被卓超凡抬手制止,只好把說道嘴邊的話咽下肚子里去。
他可是很久沒有受過別人的氣了,當(dāng)場就擰頭看向窗外,表示自己心中的怒氣。
老子可是在云河城橫著走的主,今兒怎么到你面前老子卻成了多余的人了。
卓超凡沒有啰嗦,直接道:“你修煉過天極納氣法,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yīng)該就是天極門的弟子?!?p> “我不是,我和天極門沒有關(guān)系!”布衣男子聽到卓超凡的話,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謹(jǐn)慎說道。
卓超凡道:“不,你騙不了我,我的確修煉的是天極納氣法,而且你還修煉過大雷音劍法,那種劍法的氣息是無法掩蓋?!?p> “你是誰,你和天極門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你們還不想放過我嗎?”布衣男子疑慮道。
卓超凡面帶笑容道:“我只是天極門一名普通的弟子,因?yàn)樵缧┠昃碗x開山門了,所以遇到你,覺得應(yīng)該是同門之人,才特意來相見敘舊而已?!?p> “原來如此,我看你周身毫無玄氣,修為低微得很,也能感受到我身上所練之術(shù),著實(shí)讓人驚奇,還未請教你尊姓大名呢?”布衣男子道。
卓超凡道:“我只不過是天極門的無名之輩而已,不足掛齒,倒是你身為天極門的弟子,為何說自己和天極門沒有關(guān)系了呢?”
“哼,不瞞你說,我曾經(jīng)是天極門的弟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我被他們逐出門了!”布衣男子臉上帶著羞愧道。
這是牛娃聽到這話,突然就擰過頭來,臉上露出精彩的神情,毫無疑問是在心里嘲笑布衣男子。
布衣男子也看到對方的得意之色,隨手端起一杯酒就灌下去,對著牛娃就道:“你修為也不低,改天我要和你約戰(zhàn),你敢來嗎?”
“嘿,老子橫行云河城幾十年,從未見過這樣囂張之人,要戰(zhàn)就戰(zhàn),老子隨時奉陪!”牛娃當(dāng)即就拍著手上的天銀刀說道。
布衣男子朗聲道:“好,我們就這樣說好了,你要是不來就是王八羔子?!?p> “對了,叫什么玩意來著,我牛娃從來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大名來吧!”
牛娃心氣高漲,大聲呼喝起來,最近沒有動過手,正好找你個渣子來練手。
布衣男子激昂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就叫孫劍一?!?p> “孫劍一,你是鐘離歌的弟子孫劍一?”卓超凡露出驚詫的表情道。
布衣男子非常不屑,破口開罵道:“鐘離歌,這個虛偽的人,已經(jīng)不配做我?guī)煾?,他從來都沒有把我當(dāng)作是他的弟子,經(jīng)常對我冷眼漠視,還特意擠兌我,讓我不得不靠自己,要不是投在他的門下,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般的困境,該死的東西!”
“你可是從小就是隨他長大的呀?他怎么會這般苛刻的對待你呢?”卓超凡有些不解道。
孫劍一擺了擺手,無奈道:“從小長大又怎么樣,他就是偏心,不喜歡我,一直都是這樣,逼得我只好投靠蒼龍會,我最恨的人就是他,如果有機(jī)會的話,我一定讓他后悔莫及?!?p> “你恐怕沒機(jī)會了,你出身天極門,修煉的正宗道法,如今卻身懷血煉之術(shù),此乃邪道之術(shù),將侵?jǐn)_你的心智,我勸你還是盡早回頭吧!”卓超凡壓低聲音道。
孫劍一臉上茫然,有些始料未及,眼前這個老家伙,眼睛居然這么毒辣,連自己修煉什么功法都能看得出來,確實(shí)是個不可貌相的家伙呀!
“不許你再說了,我自有我的路要走,還是好好教你的徒弟,免得被我打得滿地找牙,你臉上也不好看!”孫劍一右手按在桌子上的劍鞘上,臉色非常的難堪。
牛娃聽到這話,又不樂意了,怎么對方總是千方百計在針對自己。
今天真是見鬼了,莫名被陸天激怒,如今又被孫劍一惹毛,連約戰(zhàn)都定下來了,對方的嘴巴真是太欠揍了。
等到?jīng)Q戰(zhàn)的時候,必須要好好的教訓(xùn)他,讓他知道得罪自己是他一生之中做得最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