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孟已經(jīng)放下手頭的事情,向陸天兩人走過來,還安排上了帶有玄氣的極品香茶。
陸天不客氣,端起就大口的喝著,以他和王元孟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位是我?guī)熃?,叫小鼓,”陸天等王元孟坐下后,就介紹起來了,接著對小鼓道,“這是元石居主人王元孟,是我經(jīng)歷過患難的朋友。”
王元孟向小鼓作揖,以示歡迎之意,小鼓可是比王元孟年紀要小很多,馬上回應尊敬的頷首點頭。
待到介紹完畢,陸天不啰嗦,直接對王元孟道:“最近云岳莊可有什么舉動,我剛才在焚香樓可是看到他們和西嶺劍派的人接洽,不知是因何事呢?”
“哦,還有這事,我即刻安排人手去打聽?!蓖踉象@愕道。
王元孟站起來,走到大堂外,招呼幾個手下的人,交頭接耳吩咐下去,才快步的走回來。
看到王元孟如此信任陸天,小鼓不由得有些驚詫,這元石居的主人,身份可不是一般人啊!
對陸天言聽計從,可見對方和陸天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不等陸天發(fā)問,王元孟接著道:“云岳莊自從向你們發(fā)起攻山失敗之后,沉寂了很久,幾乎沒有什么行動,而且他們和西嶺劍派一直都是存在紛爭,特別是因云河碼頭的事?!?p> “這個我倒是聽聞了,云河碼頭已經(jīng)被西嶺劍派牢牢的控制了,據(jù)說他們打算在那里設(shè)成西嶺劍派的分支了?!标懱烊粲兴嫉?。
王元孟道:“哎,這個事情,西嶺劍派太過強勢,云河碼頭本來是你們金師弟家族所有,可惜被他們強搶過去了?!?p> “西嶺劍派這些人太無恥了,居然到山下來搶東西,真是丟臉?。 毙」牧R道。
王元孟道:“我曾經(jīng)聽到,西嶺劍派暗中在蓄力,依然對天極峰念念不忘,他們還是想拿下那仙境般的圣地,你們要提防這野心勃勃的魏長空??!”
“哼,要拿天極峰,他們得問過我同不同意,這當中的因由,恐怕和天極門的叛徒木清方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此人不死,天極峰不得安寧??!”陸天想著就咬牙道。
陸天又問道:“王兄,最近可曾聽聞邱劍鳳的消息?”
“許久不曾見此人,想必已經(jīng)進入倉山谷的內(nèi)部去了,不過,我看到你們都認識的一個人,叫孫劍一,常年混跡在云河城,非常的強橫?!蓖踉系馈?p> 陸天道:“嗯,聽說了,他被逐下山了,如今還要和云河城的霸王牛娃決一死戰(zhàn),依你之見,這兩人誰的實力最強呢?”
“不好說,孫劍一絕對是一個狠角色,我們的人進山采藥,曾經(jīng)就看到他茹毛飲血,渾身上下透著詭異的邪氣,你若是遇到這人,也得小心為妙?!蓖踉习欀嫉?。
小鼓道:“啊,他竟然變成這樣了,看來心術(shù)不正,必然是邪魅帶惡?!?p> “極有可能他修煉了魔功邪法,不然以他實力,恐怕不是牛娃的對手,我見過牛娃,他大概是三重洞天境了吧!”陸天道。
王元孟道:“牛娃最近拜了一個人為師,這個人氣質(zhì)不凡,可是沒有什么修為,更是讓人不懂的是他竟然能降服心高氣傲的牛娃,真是奇人也?!?p> “哈哈,這個人當然是奇人,是我們天極門的奇人,他是我的大師兄!”陸天得意道。
小鼓張大嘴巴,震驚道:“你的大師兄?”
“沒錯,他就是我失蹤多年的師兄卓超凡,是我從倉山谷的鎮(zhèn)靈洞里把他救出來的?!标懱靽烂C說道。
王元孟和小鼓不約而同的的看向陸天,眼神之中帶著不可置信,陸天竟然闖進倉山谷的地牢去救人?
別說他們兩人不信,就換作是周知令和林潛在此,也不敢相信陸天能做到這些。
倉山谷素來紀律嚴明,警戒極高,算是五陣山脈當中,最為謹慎的門派。
他們的防備是最為嚴明,一般來說,不是那些洞天境后期的超級存在,根本很難進去再出來。
當年天極門圍攻西嶺劍派和倉山谷,就是在倉山谷一役之后,折損了核心人物卓超凡,從而導致兵敗如山倒。
小鼓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肯定道:“鎮(zhèn)靈洞本來也是我們天極門的地方,處在倉山谷的幽谷中,后來被倉山谷攻破巨筍峰占據(jù)去倉山谷這一脈,才落到了現(xiàn)在的倉山谷手上,他們倒是膽子大過天,居然冒著倉山谷的名字,外界人還以為他們是咱們天極門的分支呢!那谷主真是老奸巨猾的東西?!?p> “原來如此,那人竟然是陸老弟的師兄,就算沒有修為,依然是有著昂然的氣勢?!蓖踉细袊@道。
陸天站起來道:“時間不早了,如有云岳莊和西嶺劍派的合謀消息,還請轉(zhuǎn)告于我,我就在白盞閣?!?p> “這,要不你們就住我府上如何,雖然地方不大,但起居還是一應俱全。”王元孟客氣道。
陸天微笑著道:“王兄客氣了,我剛好還有個叫徐正決的朋友在白盞閣,有事要到那邊去,就不勞煩你了。”
兩人和王元孟惺惺相惜道別后,陸天和小鼓走在前往白盞閣的路上。
這里自然是要經(jīng)過長行街出去,在轉(zhuǎn)到云河橋上,此刻喧鬧聲叫賣聲四起的大街,好生熱鬧。
熱騰的美食氣味騰升,看的小鼓連連咽口水。
陸天一直沒有注意小鼓,他在想這么難長時間沒有來云河城了,不知道徐正決是否還在白盞閣呢?
還有紅鳥,他到底又在什么地方,如今在做什么了?
“嘿,你看看那個人,在屋頂上干什么呢?好像在看著你呢!”小鼓突然扯了扯陸天的衣袖,指著前方右側(cè)大街的屋頂上道。
陸天順著小鼓的手勢,抬頭看去,果然在布滿墨綠青苔的屋頂上,赫然站著一名衣著粗糙的年輕人男子。
那個人頭戴一頂有些陳舊的斗笠,帽檐壓得很低,雙手環(huán)抱著佩劍在胸前,氣勢洶涌。
此刻正如小鼓所說,他的視線正眼巴巴的盯著陸天看,追隨陸天的身影移動著。
陸天的視線和對方一接觸,馬上就感到一股騰騰的殺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他為何要一直盯著自己看呢?
陸天從未有見過這個神秘出現(xiàn)的人,但憑直接來看,這人恐怕是想對自己不利?。?p> 和陸天目光交鋒之后,斗笠男子倏然轉(zhuǎn)身,向身后跳躍去下,身影消失不見。
陸天并沒有感到有什么懼怕,帶著小鼓向前行走,很快就到達了白盞閣。
進入大堂后,陸天第一時間是詢問關(guān)于徐正決的消息,幾乎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或許徐正決已經(jīng)不在云河城了。
果然是這樣,掌柜的從柜臺拿出一個密封的書信,遞給陸天,說是徐正決臨走前留下。
書信所說,徐正決臨時要回長洛城復命,至于紅鳥的下落,也在云河城中失散了。
徐正決推測紅鳥還是逗留在云河城內(nèi)。
陸天謝過掌柜后,又付了租金在客棧安頓下來,他倒是很想找一下紅鳥的下落,看看這鳥人到底在干嘛了?
此番離開天極門,陸天還是有很多的感觸,他多么想好好的在山上潛心修行。
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現(xiàn)實不允許,那就只能再闖蕩些時日了。
時夜深沉,他獨自面對空空的黑夜,開始思念親人,如今是時候?qū)ふ腋赣H母親的下落了。
據(jù)楊澤遇的消息,得知寶曲寺的懷空大師有冰蠶毒,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他甚至覺得,應該去寶曲寺找懷空算賬,以及拿到冰蠶毒的解藥。
這些年來,為了盡快提升自身實力,幾乎沒有多少時間尋找父親的下落。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陸天緊緊的握著拳頭,強忍著思念的淚水。
他還是感覺到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足以改變自己的命運,還是活在過去的悲痛之中。
只有變得更加強更恐怖,才能改變自己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