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盯著高墻上的藍袍,走過去扶起上官博,還不等陸天給后者療傷,就看到魏長空、木清方和那斗笠男子飛了出來。
他們?nèi)艘怀鎏炖?,就朝著高墻上的藍袍惡魔作禮跪拜下去。
“西嶺劍派,魏長空在此,恭候大人出關(guān),請大人滅掉這些囚困你的罪人吧!”魏長空作禮低頭朗聲道。
藍袍惡魔一直站在高墻上,仰著頭來,深深的呼吸著新鮮的天地氣息,異常的沉醉,并沒有理會魏長空的話。
好像他聽不見一樣,讓魏長空等人繼續(xù)的跪在那里。
斗笠男子不耐道:“還請大人發(fā)威,清剿這些封印你的罪人吧!”
“魔月將至,天縱我也!”
藍袍豁然俯視一眼眾人,發(fā)出低沉又嘶啞的聲音再次說出這句話,然則他的身影凌空飄飛而起,如同一張枯黃的樹葉一般輕盈游蕩在天牢的上空。
他在空著溜轉(zhuǎn)幾圈之后,化作一道藍色的魅影,幾個跳躍就消失在連綿的屋頂之上,向著天邊逍遙而去了。
留下魏長空和木清方等人一臉的茫然,他們明明是開啟了黑水封印,放出里面的惡魔了。
這傳說中的蓋世惡魔,怎么突然一道煙似的就當(dāng)場跑掉了。
“這、、、、、、”
木清方看一眼魏長空,然后看向長孫行,不知如何解析,只好看了一眼斗笠男子。
斗笠男子更是一臉的懵逼,無奈的擺了擺手,也搞不清黑水封印下的藍袍居然是這樣子。
魏長空當(dāng)機立斷,厲聲道:“眾人聽令,火速撤離此地,隨我前去追尋大人的下落?!?p> 居然魏長空要逃走,上官博和武襄立馬就站了起來,想把對方的人強行留下。
但還是被陸天拉住了,以對方的全員實力,他們?nèi)羰瞧此涝購P殺下去,只怕整個云河城的軍士都要受到重創(chuàng),死傷更加的慘烈。
既然那藍袍惡魔被解救出來,也不受他們控制,想必他們也干不成什么破壞。
目送著魏長空等人就此離開,武襄很是不甘,要不是看到陸天及時阻止,只怕他要再沖殺上去了。
斗笠男子身法奇快,掠上高墻之后,突兀的回頭看一眼陸天,目光銳利,帶著洶洶的殺氣。
兩人好像認識一樣,而且還是有著深仇大恨的那種敵對。
陸天很是好奇,換作是平常,他肯定要追上去,揭開對方隱藏在斗笠下的面目。
斗笠男子忽然對陸天道:“陸天,你給我等著,遲早我要將你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p> “有種你就留下,咱們來一場公平的決戰(zhàn)如何?”陸天走出幾步,抬頭朝著斗笠男子叫道。
斗笠男子沒有理會陸天,跟著西嶺劍派和倉山谷的人紛紛催動玄氣飛離天牢城區(qū)。
云河城天牢之亂,就這樣告一段落,武襄開始指揮手下的將士,開始清理遍地染血的戰(zhàn)場。
陸天走到小鼓的面前,將她扶了起來,巧合的是上官芩兒也在陸天的身邊,她主動的伸手挽住陸天的手臂。
突然陷入兩難的境地,陸天有些不知所措,她們兩個都有傷在身,到底是扶誰好呢?
無奈之下,陸天又一把將上官芩兒拉起來,突然感覺自己真是幸福滿滿的,可以左擁右抱。
小鼓抬眼瞪著陸天,嘟著小嘴,有些不高興,順勢就自己站著走開了。
這場血戰(zhàn)之后,雖然天牢地下的黑水封印被破除,涅槃境的惡魔逃走了。
但其他的囚徒并沒有放出來一個,同時那黑水惡魔藍袍出來之后,并沒有對云河城打開殺戒,而是逃之夭夭了。
云河城經(jīng)過這件事后,原本面臨著艱難挑戰(zhàn)的上官家保住了城主之位,在武襄大將軍的扶持下,牢牢的掌控著云河城的權(quán)力。
至于西嶺劍派和倉山谷,他們仗著門派的實力,依然還是在云河城潛伏著。
以如今云河城的實力,想要除掉兩大龐然的門派,是需要付出巨大代價。
況且,在西嶺劍派和倉山谷的背后,還站著朝堂上的某些強大的世家門閥支持。
想要動他們,還是要掂量一番那背后的黑暗勢力。
幾天之后,陸天獨自一個人走在云河城的大街上,然后轉(zhuǎn)入一條偏僻的巷子里,沿著又深又長的小巷,走了一段距離,就來到了那家曾經(jīng)徐正決帶他來過的菜館。
此時那邊上的桌子上,已經(jīng)坐著一個熟悉人,那正是陸天的師兄卓超凡。
陸天走過去,向?qū)Ψ焦Ь吹男卸Y,然后才坐了下來。
剛落座,就看到牛娃從菜館里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兩壺的佳釀美酒,但他看到來人是陸天,臉上的笑容即刻消失不見。
他只知道師父說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沒想到原來是陸天。
從輩分上來說,自己還得叫對方為師叔,這是牛娃最不愿承認的。
他黑著臉走到桌前,放下兩壺美酒,看了一眼陸天道:“原來是你呀,我還以為是誰呢?”
“是我,正是你師叔我!”陸天正兒八經(jīng)的回答道。
牛娃當(dāng)場就發(fā)飆了,扯高嗓門道:“什么師叔,我可不承認,除非你真的能打敗我!”
“我已經(jīng)打敗過你了!”陸天辯解道。
卓超凡在一旁自斟自飲,并沒有在意陸天和牛娃兩人針鋒相對,讓他們這些年輕人自己解決矛盾。
“胡扯,你什么時候打敗我了?”牛娃反駁道。
陸天放下手上的酒杯,耐心道:“云河橋上一戰(zhàn),據(jù)說你被孫劍一追著跑了,雖然我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但坊間的傳聞你也聽到了,他們都認為你輸了,很多人還因為你輸了不少錢,那結(jié)果自然是你輸了,話說回來,孫劍一曾經(jīng)是我手下敗將,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天極門比武大會上,他就是輸給我,如今這樣看來,你輸給了我的手下敗將,間接來說,你就是輸給了我呀!”
“哼,你這是什么歪理,我并沒有輸給孫劍一,再者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打敗你,你敢應(yīng)戰(zhàn)嗎?”牛娃激昂道。
陸天哈哈大笑,舉起手上的酒杯就向牛娃移動過去,要和對方來個碰杯。
牛娃即刻明白陸天的用意,暗中運轉(zhuǎn)天極納氣法,包裹著酒杯和對方硬剛。
倏然間,兩人舉杯交鋒,牛娃手上白色的玄氣閃爍,而陸天手臂上黑氣流轉(zhuǎn),那酒杯交鋒處兩道一黑一白的玄氣在對轟。
兩個盛滿美酒的杯中玄氣騰騰,瞬間就蒸干了當(dāng)中的美酒。
啪!
兩人再一發(fā)力,酒杯當(dāng)即碎掉,兩人都是滿頭大汗,難以分出勝負,但陸天抬手憑空抓去,手掌用力一握,然后把手放下來,慢慢的張開手掌,掌心中凝聚著剛剛蒸發(fā)而起的美酒。
這是一手非常精湛的煉氣之術(shù),讓牛娃頓時看呆了,對方竟然還有這種能耐。
“好了,你們兩個就別再針鋒相對了,將來還需要你們攜手除惡,何必計較這個輩分和稱謂呢?”卓超凡調(diào)解道。
牛娃倔強道:“不行,我無法接受他修為不如我,還要我叫他為師叔,這太丟人了吧!”
“既然你不服,那我只能我答應(yīng)你的挑戰(zhàn)了,一年之后我若還是不如你,我就叫你祖宗,倘若是我贏了,你不但就叫我?guī)熓?,每次見面你還要乖乖的給我行禮,如何?”陸天爽朗道。
牛娃也是性情豪放之人,當(dāng)即答應(yīng)道:“好,就這么定了,一年之后我們天極峰上見分曉!”
兩人說的正興起,佳肴美味全上桌了,熱騰的香味遠揚,第一次來此的卓超凡和牛娃都忍不住流口水。
三人也不客氣的大吃起來,牛娃吃慣山珍海味,對這些農(nóng)家的佳肴還是很合胃口。
要不是剛才和陸天硬剛,他真想對這家菜館大加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