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爺沒有即刻答應(yīng)陸天的要求,而是站起來,輕盈的走到陸天的身后,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葉忘塵、陸天和夏密都感到非常的意外。
陸天只覺得背后一襲芬芳而來,胭脂的迷人,讓人甚是陶醉。
縱然是陸天意志堅定,也不由得心生幾分的燥熱。
溫柔鄉(xiāng)誰人不想,可惜多少愛恨在其中。
夏密也是第一次看到胡七爺走到別人的身后,從來沒有人敢在胡七爺?shù)拿媲坝憙r還價,陸天算是第一個了,他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七爺,你的意思不接受陸天提出的第二件事嗎?”
“不,我接受了!”
胡七爺慢條斯理的說道,然后輕紗長袖抖了抖,探出芊芊玉指輕輕的按在陸天的肩膀上,陸天感到一陣受寵若驚,心里七上八下,難道她不是看上了葉忘塵,而是看上了自己了?
若是如此,那就糟糕了,想達(dá)成第二件事,恐怕要出賣色相了!
就在陸天忐忑之時,胡七爺又道:“陸天,我?guī)湍戕k兩件事,但你要幫我保護(hù)那個人三次,這個交易很公平,就這樣說好了吧!”
“胡七爺,你算錯了,剛才你說幫陸天打探一個消息,他幫你保護(hù)那個人一次,如今你幫陸天查探兩個消息,他應(yīng)該幫你保護(hù)那個人兩次才是呀!”葉忘塵口直心快道。
夏密聽到葉忘塵說出疑問,有些不知怎么接話,只是微微的輕輕一咳,好像在提醒葉忘塵,不要質(zhì)疑胡七爺。
陸天沒有發(fā)問,也沒有轉(zhuǎn)身,依然挺直腰板坐在那里,胡七爺?shù)氖诌€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們?nèi)硕荚诘戎郀旈_口說話。
胡七爺沒有說什么,移步回到對面的座位上,安然的坐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天道:“這件事我說了算,你只能接受,我說得沒錯吧!”
“好,胡七爺說什么就是什么,這個交易很公平,多謝胡七爺?shù)年P(guān)照?!标懱炷樕虾翢o波瀾,朗聲爽快的答應(yīng)了胡七爺?shù)奶嶙h。
想到剛才胡七爺?shù)氖职丛谒募绨蛏蠒r,他只感覺對方也是一個洞天境的強者,實力只比他強不弱。
還有就是,剛才自己突然提出增加一個要求,很明顯這舉動被胡七爺看出了利害關(guān)系了,既然你來找她辦事,那么主動權(quán)自然落入她的手中,要不然的話,連第一件事都無法達(dá)成,因此,陸天只能接受對方的獅子大開口了。
“這、、、、、、”
夏密和葉忘塵不約而同的張大嘴巴,不能理解這個交易哪里公平了?
陸天分明是吃了大虧,還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對方,這小子是不是被胡七爺剛才那一搭肩給迷惑了?
葉忘塵拍了拍陸天的肩膀道:“你沒事吧?”
“我有事,我現(xiàn)在就有事要問胡七爺,”陸天側(cè)目看了一眼葉忘塵,轉(zhuǎn)而對胡七爺說道,“胡七爺,請問和我一起的那兩位朋友到底在哪里了?”
胡七爺抬起手來,又放了下來,她身后右邊的護(hù)衛(wèi)走出了房間,如此之后,她反而問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想問,我父親陸遠(yuǎn)山是否來過黑澤城?”陸天也不強人所難,只是簡單的查探父親的下落。
胡七爺聽到這話,眉頭不由蹙起,好像要拒絕陸天的樣子,但她嬌媚的臉上綻放著笑容,再次抬起手時,身后的護(hù)衛(wèi)抱著劍就出了房門。
這名護(hù)衛(wèi)剛踏出門檻,另外一名護(hù)衛(wèi)就走了進(jìn)來,像個木偶似的站在胡七爺?shù)纳砗?,胡七爺靠著座椅道:“說吧!”
“回稟七爺,和陸天一起的那兩位朋友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個神棍,逃出客棧之后,向城南的布坊而去,然后又折返回來,進(jìn)入藥材交易市場,據(jù)我們的線報推斷,可以在藥材集市附近找到此人,另外那個女的在客棧里被黑鯊堂的人襲擊之后,沿著西街而去,在西街附近撞到靈蛇天宗的人,然后被帶走了?!焙郀斏砗蟮淖o(hù)衛(wèi)恭敬的說完,也不啰嗦,僵直的站回了原地。
陸天跳了起來,看著夏密大驚道:“什么,靈蛇天宗的人帶走了小鼓?”
“胡七爺你這消息,真的可靠嗎?”夏密有些驚慌,無辜的看向?qū)γ娴暮郀敗?p> 胡七爺惡狠狠道:“要不是看在你家夏老爺子的面上,恐怕你已經(jīng)變成喂貓的皮皮蝦了,你說是不是呢?”
“胡七爺,我錯了,你的消息從來不會出錯,剛才是我太震驚而已,還請恕罪??!”
夏密知道自己質(zhì)疑胡七爺,犯下了大錯,也不顧陸天的質(zhì)問,趕緊的跑過去,跪在胡七爺?shù)拿媲啊?p> 陸天和葉忘塵看到夏密竟然如此懼怕胡七爺?shù)陌l(fā)怒,對剛才聽到的消息更是深信不疑,像胡七爺這樣的人物,沒必要拿一個假消息來忽悠他們。
胡七爺提供的消息從來不會錯,每個黑澤城里的人都知道。
無論是賣菜的賣魚的,還是放羊看店鋪的,或者是商賈豪紳達(dá)官貴人,以及城府里的城主大人,都知道胡七爺?shù)南膩聿粫绣e。
因為,胡七爺?shù)拿曁懥亮?,她就是黑澤城里手眼通天的神人?p> 夏密心驚肉跳的低著頭跑回座位上,眼神不敢再看胡七爺一眼,生怕胡七爺?shù)难劬镲w出幾把飛劍把他砍死。
陸天還是站在那里,等待著夏密的回答,夏密長舒了一口氣,平復(fù)剛才緊張的心情,對陸天道:“這件事,我會幫你們把人救出來,但愿你們的那個朋友沒事吧!”
葉忘塵這時才對胡七爺刮目相看,他早就聽說過胡七爺?shù)拇竺?,沒想到胡七爺是個女人,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胡七爺竟然如此唬人,和兇猛的巨獸毒蟲沒什么分別。
當(dāng)年紀(jì)統(tǒng)陵追殺自己的時候,會不會也是眼前的胡七爺提供的線索呢?
即便是,葉忘塵也不敢對抗胡七爺,以胡七爺這等浩大的威勢,他們是真的招惹不起。
知道小鼓被靈蛇天宗的人抓走后,陸天內(nèi)心很是著急,但還有一個消息還沒有回來,這是個極其重要的線索,他還是平靜了下來,等待那期盼已久的消息。
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消息,他也感到安慰和知足了。
最后出去的那名護(hù)衛(wèi)不久便走了進(jìn)來,陸天鎮(zhèn)定的臉上有些震顫,此刻真想多掏幾下耳朵,聽清對方即將要說的每一個字和詞。
“七爺,原是天雙城之主的陸遠(yuǎn)山,是皇室宗親,曾經(jīng)來過黑澤城,去過寶曲寺,在銷金樓喝過酒,有人還看見他帶著一塊石碑,具體是什么無人得知,此人過于神秘,只有這些了!”那名護(hù)衛(wèi)說完便退了下去。
陸天聽到此話,再次站了起來,眼睛霎時間通紅,父親居然來過黑澤城,那是他這些年來聽過最開心的消息了。
“父親,你還活著,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呀?孩兒想念你了!”陸天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坐在對面的胡七爺看到陸天突然情緒激動,也感到很意外,她隨手一招,把剛才那名護(hù)衛(wèi)叫上來,低頭問了幾句,那名護(hù)衛(wèi)悄悄了點頭回話,然后再次站回原來的位置去。
胡七爺站起來,變得溫和許多,道:“陸天,如果我們再有你父親的消息,一定會轉(zhuǎn)告于你,因為你是一個很孝順的人,除此之外,你答應(yīng)幫我們保護(hù)那個人三次的事,往后我會找你去兌現(xiàn),靈蛇天宗抓走你們的朋友,事不宜遲,快點去救人吧!”
“好,胡七爺大恩,我陸天銘記,就此別過了?!标懱煜蚝郀敼笆肿饕镜?。
夏密和葉忘塵也站起,分別向胡七爺告別,準(zhǔn)備離開,就在這時,胡七爺突然叫住陸天道:“陸天,我這里有一個靈蛇天宗的令牌,想必你能用得上,拿去吧!”
胡七爺說完,手肘一抬,長袖之下飛出一個東西,落在陸天的手上,陸天攤開手一看,是一個橢圓形的古木令牌,上面刻著一個蛇形的圖案,甚是精美。
“哇,這是靈蛇令,有此牌可以進(jìn)入靈蛇天宗的后院,連我都沒有這種東西?!毕拿芸戳艘谎郏尞惖?。
陸天感謝過胡七爺后,他們?nèi)吮愠隽怂庝仯虬缀诱乒竦绖e,便在夏密的帶領(lǐng)下,向北城門而去。
此前,司馬潮汐和納蘭庭也正是從北城門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