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游學(xué)之白勤
白勤隨牛牛到小宅外邊時,見那一層層的禁制和陣法結(jié)界,心中對牛牛越發(fā)敬仰了,不由的態(tài)度更加恭敬了起來。
只見牛牛手一抹,那禁制與結(jié)界都虛虛開了個口子,白勤跟著牛牛進到里邊去了。
一進到這宅子里,白勤方知道什么叫別有洞天。
這宅子中的靈氣充足,就是他白家本家的封山大陣中,也沒有這么濃郁的靈氣,其靈氣流動更不如這一方小宅中的順暢。
牛牛見眾人都在休息,便輕手輕腳將白勤帶到自己房間,白勤見牛牛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更加緊張了,心想:莫非此處還有更厲害的仙長在不成?
牛牛見他那拘謹?shù)哪?,便和他說:“你不必緊張,這里除了我,還有另外三個剛剛?cè)肓碎T的修士。只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眾人都睡下了,所以我習(xí)慣靜一些,免得打擾眾位先生與同窗休息而已。其實咱們都斂了聲息的,也打擾不到誰,只是我這些年養(yǎng)出了這么個習(xí)慣,你不必理會這些就是了。”
白勤聽后了然的躬身點頭,連聲說是。然后行動間比之前更加安靜了。
牛牛:……
你是對我的話又什么誤會嗎?
之后牛牛安排白勤住到隔壁廂房,便自去打坐修煉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寧啟瑜便過來找牛牛了,約牛牛陪蔣山長去賃宅子。
牛牛自然就去了,一時沒來得及和大家說白勤的事情,想著反正待會就回來了,再說就是了。
之后牛牛去見過了蔣山長,他和寧啟瑜還有蔣山長三人就出門去找合適的宅子去了。
幾人在這條街上轉(zhuǎn)悠了一上午,找了好幾個中人,才勉強租下了隔了小宅四五個院子的一個宅子,那宅子叫進第落,有三進,不過宅子規(guī)模倒還算是不小,旁邊還帶了個小花園子,一眾人等擠一擠勉強能住下,不過若是幾位先生都住那邊,只怕還是不夠,畢竟先生們都帶了仆從,費房間得很。
于是在牛牛與寧啟瑜的一致勸說,讓蔣山長帶著蔣玉雁住小宅這邊,其他學(xué)子和先生們就住進第落就是。
按說牛牛這邊是個二進的宅子,應(yīng)該也可勻出些房間來多住幾個人。但劉誠與寧啟瑜各帶了兩個書童,好幾個仆從,算是一行人中帶人最多的了,所以這么一分也就不好再叫其他同窗住了,畢竟還剩了一兩間空房間,安排不開不說,萬一牛牛幾個還有別的用處呢。
所以蔣山長最開始就沒想過讓眾人都擠子小宅的事兒,尤其知道小宅時寧啟瑜自個買下的后,就更不提這話了。不過他清楚寧啟瑜從小就習(xí)武,牛牛也是武藝高超的,蔣玉雁與他們住小宅,比與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爹住一處還穩(wěn)妥一些。
現(xiàn)下既然正好只租了一個三進的宅子,他帶蔣玉雁和仆從住到這邊小宅,也算說得過去,就同意了。
幾人賃好宅子,便打算先回小宅,再去客棧將其他人安置到進第落去。
然而,幾人一門,就見劉誠和蔣玉雁在圍著白勤鬧,那聲音一進門就聽到了。約莫察覺到牛牛的氣息,只見白勤老臉上滿臉的為難二字飛快的從廂房中閃出,見到救星一般,朝牛牛身后躲。
這一動靜,直把寧啟瑜與蔣山長嚇了一跳。
哪里來的老頭兒?
這樣莽撞成何體統(tǒng)!
牛牛見白勤那樣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眼疾手快攔住他要磕頭的勁頭。隨后牛牛就看到劉誠與蔣玉雁滿臉興奮的從二門跑出來,牛牛看了看白勤,再掃一眼劉誠二人,心中了然。
也不說什么,只與被嚇一跳的蔣山長解釋說,白勤是他新認識的朋友,在難民處幫了他一把,順便帶回來的。
蔣山長雖然覺得牛牛在這樣亂的時刻帶了個生人回來不妥,但到底沒有說什么。而且看白勤也不像難民,那衣著氣度,就不像一般人,也就互相見過了禮客套幾句,就去找其他幾位先生去商量正事兒了。
因昨日流民暴動,官府今日出兵鎮(zhèn)壓了,街上還算太平。
從幾位先生那里得知,昨日和劉誠一起去施粥的幾個同窗卻都受了些輕傷。牛牛聽了心中大呼失策,昨日急著找劉誠,根本不記得別人了。
不過好在那幾個人都沒有劉誠看著富貴,不是流民們攻擊的首要對象。便只是推搡中受了些擦傷,沒什么太大損傷,后來被官兵找到挨了些凍,其他倒是沒什么。
不過牛牛幾個都有些自責(zé)。
蔣山長倒覺得幾個人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畢竟那些一起去施粥的人都比牛牛幾個年長,按理應(yīng)該他們照顧牛牛幾個才是,所以并沒有覺得牛牛三個有什么不妥帖的。
雖白勤在牛?;貋砗笠恢备谂E:箢^,但牛牛一直有事要忙,也沒時間顧及他,便隨他跟著,不吩咐他走開,也不安排他做事。
之后牛牛幾個在蔣山長的吩咐下,各自幫忙安置了其他同窗,新賃的宅子缺很多東西,劉誠與寧啟瑜蔣玉雁就去負責(zé)采買,牛牛則陪同蔣山長去分配屋子,幫忙跑腿搬東西什么的。
這些都忙完,蔣山長要和牛牛帶幾個仆從到外頭去打聽打聽情況,看看今日還有沒有難民進城,外頭情形好不好之類。
因外頭到處結(jié)著冰,倒也不算特別冷,就是路不好走,容易摔。
所以牛牛自然就勸勞累大半天的山長休息了,自己去跑這個腿就是了。
經(jīng)過一番打聽,牛牛知道現(xiàn)下永州城已經(jīng)關(guān)了城門了,但城外頭還有好些難民,府衙又還沒給個具體章程,沒說要賑災(zāi),也沒說要放糧,連鎮(zhèn)壓的兵吏都是只有城門口與草市一段居多,顯然冰天雪地的,人手也不太足。
不過一切也沒出牛牛的預(yù)料,便也沒什么驚奇的,再四處溜達了一圈,就帶著白勤這個尾巴回小宅去了。
牛牛是覺得不出預(yù)料,可蔣山長卻覺得這個災(zāi)情大大超出了他的預(yù)期。對災(zāi)情很是憂心,牛牛回來后跟他稟明這些時,他那眉頭皺得更加緊了,直讓人覺得可以夾死兩只蒼蠅了。
不過天災(zāi)面前,蔣山長除了憂心也無力改變什么大事,因此更加焦慮了。
他現(xiàn)在又沒什么職權(quán),想為百姓做些什么也有心無力。不過他還是往京城去了好幾封信。
其實牛牛覺得,若是說要改變這些災(zāi)情民生,寫姓回蔣家,還不如直接去找州府官員來得有用,或者直接找城中各大糧商協(xié)作賑災(zāi)來得快。哪怕就是和白勤說說,都比給蔣家遞信來得快。雖然白勤一再強調(diào)他們白家不管外頭的事兒。
這一日忙忙碌碌東奔西跑的,終于到晚飯后,才稍微閑了下來。
牛牛也就正式和劉誠寧啟瑜蔣玉雁介紹了白勤,幾人也從來不知道原來大慶國還有一個白家這樣的家族存在,聽了之后對白勤也正視了很多。
本來幾人都以為白勤是牛牛從哪里撿回來的妖獸呢……就像容塵那樣的。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牛牛又安安心心的過上了修煉、教寧啟瑜幾個修煉的平常日子,順便給白勤養(yǎng)身體,讓他受損的經(jīng)脈先養(yǎng)一養(yǎng)、恢復(fù)恢復(fù),好給他修復(fù)丹田。
外頭的冰越來越厚,進第落的人來小宅串門的越來越少了,除了蔣山長每日要去那邊瞧一瞧,那邊幾乎沒幾個人會出門來這邊走動了。
牛牛自然也樂得清閑。不過自己還是得經(jīng)常陪著蔣山長往進第落那邊去,不然情形不好,萬一山長出事兒可不得了。
聽說城外的難民越來越多,城門前的安置處早已經(jīng)擠不下了,好些人都擠在城墻根下取暖,地里各處的樹也快被砍得差不多了,一切能用來燒火的取暖的,幾乎都被薅光了。
但府衙還是沒有動靜。
蔣山長好幾次往府衙遞帖子都被各種理由搪塞了,他也不由的越發(fā)心焦起來。
就在這時,京城蔣家終于給了蔣山長一封回信。
牛牛當(dāng)時不知回信是什么,反正蔣山長天天愁眉緊鎖,被這永州的事兒愁的頭發(fā)眼見著白了許多,對收到回信這種事兒也就沒放在心上。
蔣玉雁倒是擔(dān)心她爹,天天來問牛牛有什么藥可以讓他爹不那么愁的,天天問天天問的,直把牛牛都在給整焦躁了。
正好白勤的經(jīng)脈溫養(yǎng)修復(fù)得也差不多了,只需白勤將用得上的藥材準(zhǔn)備差不多了,再備些靈石布個大點的匯靈陣,也就能給他將丹田修補起來了。
牛牛不知道該怎么讓蔣山長緩解愁緒,所以決定先不管蔣家的事兒沒反正真有什么事兒了,蔣玉雁準(zhǔn)會來找自己的,所以覺得先將白勤的丹田修補好。
這修補丹田也不是一兩天能完事的,沒個個把兩個月的,只怕也不成。
于是牛牛就與寧啟瑜說了這事兒,讓寧啟瑜多照看蔣山長和外邊的人,他需得帶著白勤閉關(guān)幾天。
修補丹田前面七天,牛牛必須在場,要幫助白勤引導(dǎo)體內(nèi)的靈力,時刻注意他的生機元氣是否損耗,待七天過后全身經(jīng)脈靈力能夠運轉(zhuǎn)了,便開始用藥使丹田再生。這前頭七天可以說是修補丹田最為疼痛的時候了,期間問題肯定不少,所以牛牛不能放松心神。
不過七天過后,白勤體內(nèi)一切都形成循環(huán),規(guī)律了,就只需每日看一眼不出什么岔子就行了。
準(zhǔn)備各類藥材,再加上布陣法七七八八的用了大約三四天,白勤看著牛牛為他的事這么勞心勞力很不好意思,便悄悄往家里去個信兒,說一下這里的情況,省得牛牛掛心這個又掛心那個,一張笑臉整日也沒個笑容的,和外頭的寒冰也差不離了。
牛牛不知道白勤給家里去信了,他只是惆悵白勤這丹田一補,他的天材地寶又少了好些。心里苦。
雖說白勤承諾會將這些牛牛補貼的材料都還給牛牛,或者折算成靈石也行,但牛牛就是心痛。
這日外頭終于放晴了,牛牛也正好決定閉關(guān)給白勤補丹田。
此時的牛牛不知道,在他出關(guān)之后,可有好大一份“驚喜”在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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