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師?”
“婭楠學姐你沒搞錯吧?”
“這人看上去好像才剛二十多吧?”
隨著秦婭楠的話音一落,現(xiàn)場瞬間一片嘩然。
“按照慣例,每一個白紙大學的老師都要通過蒼龍陣法的考核才可以,難道這位陳老師已經(jīng)……天吶!”
這時,突然有一個女生失聲叫了出來。
只不過,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她的聲音,就從一開始的高亢,逐漸變得細如蚊聲,最后徹底沒了音,只剩了一臉的呆滯。
這個不經(jīng)意地提醒,讓所有人再度心神一震,皆是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站在陣法中的那個年輕人。
蒼龍陣法……
非筑基級不可進入!
因為只有第二序列肉身筑基后,才能具備所謂天人五感的,擁有更強大的眼力、耳力等感官,這樣才可清晰地感受到了陣法中的一線生機。
普通的學生,只是煉氣入體,努力鍛造血肉金身地一個過程,此時的先天五感,還處于混沌狀態(tài),并沒有那么清晰!
因此蒼龍陣法,向來只是對于導師的考核,而從不對學生開放!
眼前這人既然能夠通關(guān)蒼龍陣法,豈不是說明,他已經(jīng)有了筑基級的實力?
陳塵咳嗽了一聲,看著眾人怪異的眼神,他不由有些頭大,此刻的他,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原來這顏值即正義所說的推薦名額,居然是白紙大學的實習導師!
他還以為只是一個學生的旁聽名額……
沒想這貨直接給他懟了一個導師名額!
這……
這也給力了!
陳塵都忍不住地想,這顏值即正義雖然滿嘴跑火車,但來歷也未免太神秘了,居然可以讓白紙大學收納他一個煉氣級當老師?
“何人在此喧嘩鬧事!”
這時候,暴喝聲響起!
只見一矮小精瘦的身影從天而降,面色冷峻,氣機勃發(fā),冥冥中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力。
此人正是魏長青。
通常來說,白紙大學主要是由巡查部來維持秩序,作為導師并不會插手。
可今天困龍陣法炸裂時候所產(chǎn)生的威力實在太駭人了,讓魏長青遠在導師辦公室,都感受到了強烈的震動,這才不得不前來詢問一下情況。
“婭楠,這到底什么情況?不是說讓你去考核一下新老師嗎?”
秦婭楠苦笑一聲,說道:“魏老師,陳塵老師已經(jīng)通過考核了?!?p> 什么?!
魏長青瞬間臉色大變,關(guān)于蒼龍陣法的難纏和詭異,他當初可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那里面活困了近一個月,才通過的考核。
而這個紀錄,即便是放在整個白紙大學的校史中,也足以名列前茅了。
可這位陳塵呢?
從考核開始到結(jié)束,這才不過半小時過去……
種種念頭,如海水般沸騰在魏長青的心頭。
他倒也不是心思歹毒之輩,當初不爽陳塵來白紙大學,只是覺得蒼云州的那位行事太過兒戲,居然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推薦過來當老師!
這不是蠻橫不講理嗎?
如今在意識到對方的可怕之處后,心中便沒有了芥蒂,如此天驕,即便年齡上稍有不適,但也足夠進入白紙大學當導師的資格了。
“那這困龍陣法突然炸裂,又是怎么一回事?”
“也是陳塵老師破的……”
“……”
魏長青瞳孔一縮,這次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心中一片駭然!
短短一刻鐘之內(nèi)連破兩座鎮(zhèn)校大陣,這已經(jīng)不能用妖孽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天人轉(zhuǎn)世啊!
這等驚才艷艷的陣法天賦,怪不得會被那位極力推薦為白紙大學的新生導師呢。
“咳咳,我覺得我不一定非要當老師的……”
陳塵在一旁,倒是有些無語了,我是來旁聽的,你讓我當老師算什么事啊?
他的陣法底蘊,全部都在于對于術(shù)數(shù)的理解上。
難道要教給這些人加減乘除以及各種數(shù)學公式?
可是沒有各種龐大的知識體系,觸類旁通,以作術(shù)理的支撐,單純的數(shù)理是不足以讓人摸透陣法本源的。
“陳老師多慮了,你雖然只有煉氣級的境界,但憑借你對陣法的理解,足以在學校勝任陣法老師!”
魏長青面色凝重,以平等姿態(tài)作揖道。
秦婭楠張了張嘴,她很想告訴魏長青,剛才這位陳老師一拳轟炸困龍陣法,并驚退瞎眼老仆的事。
可她在發(fā)現(xiàn)陳塵此刻的修為,確實只有煉氣級的境界后,又不由迷惑住了,這位陳老師的境界實力變化的如此之大,難道是掌握了某種可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提升實力的禁忌秘法不成?
可這種秘法……
多半都對身體有著極大的傷害負荷!
陳老師怎么會施展這種禁忌秘法呢?
難道是因為……
剛才的林晟主仆二人?
這般想著,秦婭楠的心情突然變得十分復(fù)雜起來。
這位陳老師果然師德高尚,仁義無雙,他雖然實力不濟,但卻在白紙大學的學生受到威脅之極,選擇施展禁忌秘法,來擊退強敵!
“陳老師居然如此大公無私……”
倒在一旁昏迷的周天澤,意識剛有所醒轉(zhuǎn),結(jié)果在突然聽到秦婭楠這么一聲細語呢喃后,頓時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再次暈了過去……
這時,陳塵一臉為難:“可我真的不想當老師,我收徒是有限制的……”
“陳老師不必謙虛,你這等天驕,即便校長見了,恐怕也會見獵心喜。”魏長青還以為陳塵是在謙虛,便不由笑了笑。
“不是,我有個規(guī)矩,非絕世天驕不可入我門下……”
“……”
魏長青表情一滯,呆呆地看了陳塵半天,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說笑后,這才不由有些詞窮。
他斟酌了半天后,才又笑道:“這個陳老師你盡可放心,白紙大學招收的都是天才,從沒有庸才一說……”
“不是,是絕世天驕,而不是天才,你看到剛才那個黑袍青年了嗎?那種才剛剛夠資格進我門下的……”
魏長青皺眉,有些納悶道:“黑袍青年是誰?”
“魏老師……是我以前的未婚夫。”秦婭楠不得不站出來,將剛才所發(fā)生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
魏長青聽完后,臉色一漲,差點給憋出內(nèi)傷,可以修行出大圓滿之境的絕世妖孽,才能堪堪入門下?
這……
他感覺這個天已經(jīng)聊不下去了,甚至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寒冬臘月出生的……居然喜歡講這種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