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有什么事情嗎?”明伊用手掩著手機,小聲的問到。
“明伊,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情,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華姐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說到。
“你被一個大客戶投訴了,再加上最近酒店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迫于上面的壓力,你的銷售組組長的位置,我保不住了。”華姐剛一說完,明伊腦子里轟地一聲,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華,華姐,我能問一下是誰以什么原因投訴的我嗎?”明伊急切的問到,華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原因是和明遠(yuǎn)集團(tuán)主要負(fù)責(zé)人舒志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不利于酒店發(fā)展,至于是誰,我想,你之后就會知道了。”華姐說完嘆了口氣。
“明伊,我記得我提醒過你,離舒志遠(yuǎn)一點,不要讓你這些年的努力變成泡影??涩F(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天你先和來你崗位的同事交接一下。”
華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只留下明伊一個人呆呆地舉著電話。還不是很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舒志?怎么又和舒志扯上了關(guān)系?
主要負(fù)責(zé)人不是童謙嗎?
看來這整件事情都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樣的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剛走出員工食堂的明伊看著微微有些暗了的天空,心里面的悲傷已經(jīng)掩藏不了了,在這個酒店這么多年,銷售小組的組長怎么說替代就被替代。天氣已經(jīng)到了最冷的時候,寒風(fēng)隨時都肆虐著街上的一切,樹上早就光禿禿的,代替的是掛在上面彩色的燈籠,昭示著元旦的即將到來。
嗯,重新算算日子,過了這個元旦,在這個酒店工作就已經(jīng)是第五年了。
突然之間好想喝酒啊。明伊摸了摸被寒風(fēng)吹紅的鼻子,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舒志伸了一個懶腰,雖然說這個童謙給人的威脅性很大,但著實給讓自己輕松了不少。這么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這么早下班。
舒志站起身來,看著外面蒙蒙灰的天空,還有商販們組成的點點燈光組成的燈河,心里卻怎么也輕松不起來,始終有個石頭壓在自己心上。
始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舒志拿起一旁的噴壺,習(xí)慣性的往文竹上噴了點水。
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向來如此。
明伊看著酒店里來來往往的人們,心里面卻一陣寂寥。如果不讓自己當(dāng)這個銷售組組長,那接下來酒店安排的工作會是什么呢?
難道是去別的組當(dāng)組員?
那自己豈不是全酒店部門的笑話?
明伊越想越不對勁,干脆就回到了辦公室,整理分類起文件,好和接下來的人進(jìn)行對接。
“明伊?!?p> 有人站在辦公室門口喊了明伊一聲,明伊以為是組員來交東西,便抬起頭看了看,便看見戴凌桓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手里還提著一個塑料袋。
明伊放下手中的工作,連忙接過戴凌桓手上的袋子,卻不小心從邊角上看見塑料袋里裝的是一罐罐的啤酒。
難道戴凌桓今天也想喝一杯?
真是巧逢都有此意。
明伊從口袋中拿出一罐,只聽見“嘶”的一聲,白色的泡沫和黃色的液體從錫白的邊緣流出,倒顯得是那樣的桀驁不拘。明伊連忙的喝了一口,生怕浪費一滴酒。
“小心一點?!?p> 戴凌桓看見她愛酒如命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就擦去她嘴角留下的啤酒的痕跡。
微涼的指尖劃過明伊的嘴角,倒也擦出了不一樣的火花。這個火花,卻是明伊嚇得呆滯的表情。
戴凌桓愣了一下,連忙收回自己剛伸出的手,掩飾性的指了指桌上的啤酒。
“這個啤酒,是我路過街邊的便利店的時候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想喝點?!贝髁杌刚f到。
“可你的酒量......”明伊上下打量了一下戴凌桓,這個從小帶有貴族氣質(zhì)的男生,喝啤酒總感覺顯示不出他的檔次。因為明伊感覺,戴凌桓這個人,倒有點像白酒。
白酒入口微涼,卻在入喉之間熾熱,那燒灼人心的感覺,卻有一點飛蛾撲火的感覺。
“放心,我不會喝很多的。但這里是你的辦公室,會不會不太好?”戴凌桓環(huán)視了辦公室周圍,轉(zhuǎn)而看著明伊說到。
明伊攤了攤手,臉上有些無奈的說到:“沒事,反正明天或者后天我就不在這里辦公了,我被別人投訴了。銷售組組長的位置保不住了?!?p> 明伊說完,端起啤酒猛地喝了一口,那入口的微苦,比起心里的苦,倒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聽說喜歡喝啤酒的人,都是心里藏了苦的人,否則怎么會喜歡那種氣泡和苦味刺激舌尖的感覺?
“怎么回事?”戴凌桓也打開一杯啤酒說到。
“也沒怎么,我的上司也盡了全力了,也是我自己的錯。沒有從開始聽華姐的話?!泵饕量戳艘谎鄞髁杌甘种械木?,端起拉罐,示意兩個人碰一杯。
“如果不開心,那就換一個工作吧。”戴凌桓舉起杯和明伊碰了一下。猛地喝了一口。
“從我大學(xué)畢業(yè)我就在這家酒店里面呆,有感情了,怎么能說換就換?”明伊深深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你看啊,樓下那些街道上行走的每個人,看上去每個人都很正常的在行走和生活,可每個人心里的苦和甜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如果我一遇到困難就準(zhǔn)備逃避,那得換多少份工作啊?!泵饕赁D(zhuǎn)過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戴凌桓,苦澀的笑笑。
“我不是怕你受委屈嗎?”戴凌桓也勉強笑了一下,臉漸漸地紅了。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想著要喝酒?”明伊又轉(zhuǎn)過身去,看街上的繁華。
戴凌桓一下子不說話了,拿起手上剩下的酒,幾口喝完,又開了一瓶。開啤酒的聲音吸引了明伊,明伊轉(zhuǎn)過身來,便看見戴凌桓又開始猛的喝那瓶剛開的啤酒。
明伊連忙幾步走過來,一把拖住戴凌桓手上的啤酒瓶,戴凌桓有些呆呆地看著明伊,不太明白明伊臉上復(fù)雜的表情。
“別喝這么多,你平常不怎么喝酒的?!泵饕另槃莅丫破糠旁诹艘贿叺淖雷由?。
“明伊,我感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什么奇怪的感覺?”
“今天早上,歐倩向我表白了?!贝髁杌刚f完,一直盯著明伊,想看看明伊聽見這個消息會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