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伊,我藥買回來了,出來吃藥!“明伊媽媽說道。
明伊媽媽從藥店回來就發(fā)現(xiàn)戴凌桓已經(jīng)走了,就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簡單。她雖然知道戴凌桓這個孩子很誠懇,也很孝順?biāo)兔饕涟职郑歉星檫@個事情不是光靠感動和了解就能成的,而是要看兩人的感情是否能夠支撐起他們經(jīng)歷未來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來了!”明伊說著就把門打開,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和戴凌桓說什么了?”明伊媽媽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dāng)?shù)木秃兔饕琳劇?p> “沒什么,就是讓他量了體溫。”明伊接過媽媽手中的藥說道。
“我不是已經(jīng)讓謝狄去告訴戴凌桓了嗎?怎么都到家里來了?”明伊媽媽有些疑惑地說道。
“媽?你讓謝狄去看了戴凌桓?”明伊差點(diǎn)沒有把藥一下子吐出來,戴凌桓、謝狄?這兩個人可是死對頭,沒有打起來吧!
“是啊,你還記得我熬雞湯那天晚上嗎?我讓你把雞湯帶去醫(yī)院,你死活都不愿意,我就只好讓謝狄去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要論在男生中誰了解你,那說實話,還是要屬謝狄?!?p> “那表姐那邊?”明伊有些疑惑地問道。表姐千辛萬苦從明伊這里搶到了謝狄,怎么會很輕易的接受媽媽的委托,關(guān)鍵這個委托還是去給自己之前打架的對象送雞湯?
“你不用管你表姐,你表姐知道這件事情也并沒有反對,想想當(dāng)時在婚禮上她把你傷成那樣,也該讓她體會一下痛苦了吧。趙若芊這個孩子真的是一點(diǎn)都不懂事,為了這么一個男人,和家里面徹底鬧翻,這對她來說也并沒有什么好處?!泵饕翄寢層行┻z憾的說。
明伊沒說話,看著媽媽整理著桌子上的一堆藥物。她原本以為媽媽在爸爸的庇護(hù)下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回歸家庭,把眼光放在了孩子和丈夫身上,所以時不時的就會把媽媽的眼光看得比較短淺。其實媽媽什么都懂,她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她總是會在自己迷茫的時候?qū)ψ约旱娜松该鞣较颉?p> “媽,所以,你讓謝狄去醫(yī)院說了些什么?”明伊還是沒忍住問道。
“哦,忘記告訴你了,我讓謝狄去是讓他通知戴凌桓的,你不是不想去照顧戴凌桓嗎?我就讓謝狄把雞湯送過去,順便提醒戴凌桓注意和你之間的分寸?!泵饕翄寢屨f道。
明伊一聽,難怪今天戴凌桓會不顧身體直接沖到家里來了。原來是找自己要說法了。這樣不清不楚的找前男友,現(xiàn)在的姐夫去告訴,這著實不對。
歐倩回到了公司的崗位上,但她心里始終是放心不下戴凌桓的身體,原本一次次的告訴自己這份感情只能去擱置,不能再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歐倩總是會忍不住的去向戴凌桓現(xiàn)在的狀況到底怎么樣。
除了戴凌桓,歐倩擔(dān)心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童謙。
她不知道童謙最近是經(jīng)歷了什么,畢竟當(dāng)初是他讓自己被小三,也是他把自己推向了深淵,在這些年里只能夠靠心理治療才能獲得片刻的輕松。但捫心自問,歐倩并不怪罪他。
愛情都是盲目且非理性的,如果真的講了理性,那就不是愛情了。
最近這些時候,歐倩總是會回想在家里的時光,那個時候的生活條件雖然很艱苦,家里對自己也不是很好,但是心中始終有一個寄托,總歸是有一個希望。在被傷害之后,戴醫(yī)生走進(jìn)了她的生活,把她從絕望和痛苦中拉出來??墒牵F(xiàn)在帶給她希望的那個人,卻也變成了她痛苦的根源之一。
所以,這輩子她再也不想要把自己的真心交給任何人了。
最近父母打電話告訴她,替她物色了幾個人選,通俗一點(diǎn)就是相親。說這幾個人家境都不錯,能擔(dān)得起“門當(dāng)戶對”這四個字。
可是,“門當(dāng)戶對”這四個字真的能夠支撐一對夫妻相互陪伴嗎?難道更重要的不是兩個人相互愛著對方嗎?
歐倩也不知道。
戴凌桓從明伊家出來之后,茫無目的的走,他不知道他自身身為一個病人如何有精力去傾聽別人的痛苦,因為他自己的痛苦都沒有辦法宣泄。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一個酒吧面前。酒吧外表看起來比較低調(diào),白色的大理石紋路的墻看起來很上檔次,門口沒有不三不四的人,僅僅能聽見里面正唱著民謠。這是一個清水吧。戴凌桓二話沒說,直接走進(jìn)去。
“老板,來兩杯酒。”
戴凌桓剛一走進(jìn)去,就看見吧臺面前正好坐著一個穿著精致西裝的男人正在猛喝酒,他不認(rèn)識,但卻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既然不熟,戴凌桓也沒有無聊到和別人套近乎的習(xí)慣,“老板,來一瓶蘇打水?!贝髁杌刚f道。
一聽到蘇打水這三個字,旁邊正在喝酒的男人轉(zhuǎn)過頭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戴凌桓,不過,一言不發(fā)。
“怎么,這位先生也想要蘇打水?”戴凌桓舉了舉手中的蘇打水說道。
“不好意思,我對你的蘇打水還真不感興趣,不過,我很納悶,什么樣的人來酒吧不點(diǎn)酒,只喝水的?”那個人舉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病人、或者醫(yī)生。湊巧,我兩者都是?!贝髁杌该鏌o表情的說道。
“原來,醫(yī)生能醫(yī)治別人,卻治不好自己這句話是真的。”那個男人晃了晃酒杯里面的酒,“那么,你認(rèn)為什么人會在酒吧里面一個人喝酒呢?”
戴凌桓聽到這句話,沒有回答,只是把蘇打水打開,倒進(jìn)了一個精致的杯子里。
“看吧,沒有人知道。就像每個人都認(rèn)為進(jìn)酒吧都是喝酒的,卻忽視了這酒吧里面的民謠也是吸引人的一部分,這里的燈光,這里的音樂,能夠讓人沉浸,忘記來自工作上的勾心斗角,愛情上的無奈?!边@個男人說完,一口就把這杯酒喝了下去。
“愛情?”戴凌桓說完冷笑了一下,端起蘇打水喝了一口。他抿著嘴,嘴角還殘留著蘇打水的痕跡。他看著五彩斑斕的燈下,一個女孩正在安靜的唱著宋冬野的《斑馬,斑馬》
“斑馬,斑馬,你不要睡著啦。”
“再給我看看你受傷的尾巴。”
“我不想去觸碰你傷口的疤?!?p> “我只想掀起你的頭發(fā)?!?p> 那個女孩唱的很投入,眼睛閉著,仿佛她正在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進(jìn)入另一個世界。戴凌桓一時間看入了迷,半天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