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把東西搬回去,我就搬離沈宅,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你的臉!”淺淺火了,奶兇奶兇地說完,把手機扔回了背包。旁邊的喬易和司機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脾氣一向很好的顧小姐居然在跟沈少發(fā)火,這可是沈宅破天荒的頭一遭。
沈宅
書房
正心情舒暢地養(yǎng)神聽音樂的沈少聽淺淺吼完最后一句,帥出天際的俊顏瞬間黑了。她敢兇他了?他費心費神地像養(yǎng)祖宗似的養(yǎng)著她,居然養(yǎng)出她的反骨了。
回到沈宅,淺淺下了車,看見正指揮著一群人灑掃庭院的忠叔笑呵呵迎上來?!邦櫺〗慊貋砹撕猛?,你不在,少爺可牽掛著緊哪。要不是我攔著,兩小時前他就要去接你呢。正巧,飯已經(jīng)備好了,趕緊洗手用膳吧。”
“忠叔好?!睖\淺悶悶不樂地點頭打招呼。
忠叔見她漂亮的小臉染有怒色,猜想不會是沈少突然的決定惹惱了她吧?!澳氵@是怎么了?啊,你在擔(dān)心顧宅那些東西吧?放心吧,我叫人輕拿輕放都安置在空屋里了。”
忠叔陪著她往樓里走,一邊陪著笑容解釋道:“這都是少爺?shù)闹饕饽?。昨兒警方查封了熊奇的院子,聽說熊奇被愣子咬傷,帶著一只西伯利亞狼逃了。少爺怕他又去找你麻煩,便讓人把你的東西都搬到這里,這樣你就不用老往陳家村跑了,熊奇自然也不敢到這兒來尋人。少爺說了,再讓熊奇有可乘之機,豈不丟了沈宅的面兒?”
了解沈少性子的忠叔,猜到少爺一定是懶得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又把好好的一樁事辦成了壞事。于是,他便替少爺細(xì)細(xì)解釋搬家的初衷,一邊招呼人伺候淺淺洗手,用餐。
淺淺意外地停住,“您是說,沈少是怕我被熊奇襲擊?”
沒想到沈少此舉是為了她考慮,看來他猜得沒錯,在靜安堂外襲擊她的那只西伯利亞狼就是熊奇訓(xùn)練的殺人獸。得知前因后果后,淺淺心頭的火氣莫名的消失了,反而多了一絲絲暖意,她差點又誤會了他。雖說是好事,可他那大男子主義的做派真真讓她受不了,按陳圓圓的話講,就是時刻讓人有種揍人的沖動。
如果沈少知道淺淺此時心頭所想,必定會輕描淡寫地回一句:“我做什么我愿意,有必定跟誰解釋嗎?”
兩人正說著話,女仆滿臉擔(dān)心地跑過來,低聲報告:“不好了!忠叔,少爺在發(fā)火,說不吃飯了。他把我們?nèi)s出來了?!?p> 忠叔驚訝,“怎么會?這午膳還是少爺親自敲定的菜單。這好端端的又怎么了這是?”說著,急匆匆地往樓上去了。
淺淺細(xì)想之前發(fā)的那通火,覺得誤會沈少真是不該,她掏出手機想著說句什么才好,她寫了改,改了又寫,思前想后,最后發(fā)出了六個字。
臥室
光線昏暗,氣氛壓抑
“少爺,人是鐵飯是鋼,您的身體可經(jīng)不起這樣損耗,得好好保重身體才是呀?!敝沂迮阈Φ睾逯谥樀纳蛏?。
“出去!”躺在床上的沈少薄唇微動地吐出兩個冷冷的字,他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整個人猶如冰塊般散發(fā)著可怕的寒氣。
叮咚,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忠叔掃了一眼,一張老臉頓時笑成了菊花?!皢眩櫺〗氵€記掛著您呢,您看,短信都到了,您要不要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