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痛勁讓濃醉的迷谷多少清醒了少許,他恨恨地瞪著淺淺,將顧傾傾被殺的經(jīng)過悉數(shù)講了出來。
淺淺不動聲色地聽著,臉色越來越蒼白,抄在兜里的手緊緊攥成一團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迷谷并不知道上頭為何要處理顧傾傾,他只是聽命從事,和雙胞胎哥哥奇崖一起跟著另兩個蒙面人埋伏圍殲顧傾傾,而后將其殘忍殺害。
交待完所有殺人經(jīng)過后,迷谷紅著眼睛吼道:“你不是老鬼門的人,打聽這些做什么?如果不是我喝了酒,你們十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兄弟奇崖是老鬼門里叫上出名號的人,你今天敢動我,他明天就會要了你的命!”
淺淺當然知道老鬼門的人隨便哪個都是無比強悍的格斗高手,姐姐的日記本里清楚地記下了這一點。
若不是迷谷灌了很多酒,她也不會冒險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此時,淺淺蒼白的小臉早已沒了血色,她好像沒聽見似的扭頭朝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她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腳步,頭也沒回地說了一句話。
“我不會決定你的生死,你該付出什么代價那是上帝的事,不過,我會合理合法地把你送到上帝面前?!?p> 淺淺拉開門走了出去。
龐虎看到淺淺時被嚇了一跳,她好像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似的一副快要虛脫了的樣子,走路都是輕飄飄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似的。她心情變得很差,從包廂里出來后默默地向外走去。
“你還好吧?那小子怎么得罪你了?”龐虎送她出夜總會門口時小聲問道。
淺淺停下了腳步,她看見來接她的車正停在路邊?!敖裉熘x謝你了。那些買下來的酒你和兄弟們分了吧。這件事請?zhí)嫖冶C??!睖\淺低低地說了一句。
龐虎說聲知道了,后面的事交給他辦。淺淺點點頭,猶如沒了靈魂的軀殼般上了那輛車。
一上車,她就癱倒在了后座上,再也沒有力氣動了。
司機不敢多話,立刻啟動汽車往沈宅開去。淺淺腦子里一直回蕩著迷谷囂張的話:“那個女人的確夠厲害,可惜遇到的是我們,不管她往哪兒逃,所有的路都被我們封死了……”
“我們挑斷了她的手筋,看著她歪歪斜斜地逃進一條黑巷,她根本不知道那條黑巷的盡頭已經(jīng)備下了我們準備好的汽油……”
“那個打火機是我扔的,砰的一聲,我看見她被炸飛出去,掉進了河里哈哈?!?p> 身手那么厲害的顧傾傾竟然被那伙人圍追堵截下逃無可逃,那是多么黑暗可怕的一段經(jīng)歷,偏偏那些無法無天的人還在逍遙在外……想到這兒,淚水源源不斷地滑落下來,胸口像被壓了塊巨石般有些喘不過氣。
憤怒,傷心,悲痛所有的負面情緒一古腦地向她襲來,體力不支的淺淺剛從兜里掏出迷你吸氧器,還沒吸上,人就暈了過去。
“少爺,顧小姐今天去了夜夜聲歌夜總會?!?p> “有幾個街區(qū)混混跟她在一起。他們好像很尊重顧小姐,并沒有什么非份的舉動。”
“我查過夜總會的名單,老鬼門的迷谷也在那間夜總會?!?p> ……
聽著司機的匯報,沈少陷入了沉思,她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