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特助教訓(xùn)完那群“八卦團(tuán)”,離開公司,一路快馬加鞭飛馳到機(jī)場。
車輛停在機(jī)場三號門,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黃特助耐心的等待著自己的大老板,眼睛都不敢離開那個擁擠的門口,要是看漏了一眼,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咱們家大總裁在珠城那邊心情正壞著呢!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賈榕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黃特助連忙推開車門,跑上前去幫他接過行李。
“總裁好,總裁辛苦了······(笑)!”
虛偽的點(diǎn)頭哈腰,把禮貌兩個字演繹到了極致,沒辦法啊!飯碗在人家的手上,該阿諛奉承時還得拍一下才行,雖然咱不是那樣的人,但迫于形勢不得不低頭。原因很簡單,眼前這位賈總裁可不是善類,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咔嚓,咔嚓”了。
推著箱子往前走,想想都覺得后背冷汗直流。
“總裁,您上車!”
幫賈榕打開車門,恭迎他老人家上車,盡量把每個細(xì)節(jié)都做得十全十美。
這才溜到前面駕駛位上,迅速把車子駛離機(jī)場。
一路上不時的從后視鏡留意賈榕的臉色,沉悶死寂的車廂里,那壓郁感真讓人磣得心慌。
“問啊!賈總,你倒是問??!”
黃特助被低氣壓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心里不停地沖賈榕嘶吼著,不知道這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賈榕出了機(jī)場之后悶聲不響的靠在后座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難道忘記后面的葡萄架已經(jīng)快倒了,被綁·架的孩子們的安危,難道就不能掛在心尖尖上嗎?
“嘭”
想得太出神了,手狠狠的在方向盤上砸了一下。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問聲及時響起。
“啊……?”
忽然間響起的聲音,把黃特助嚇了一跳,心有點(diǎn)虛,膽兒卻肥了,直直身子,醒醒神。
“總裁想知道什么情況?”
裝癡作呆??!話剛出口真想賞自己一巴拳。
“我是在問你,現(xiàn)在孩子們的情況怎么樣了?有,消,息,嗎?”
或許黃特助的反應(yīng)太大了,賈榕的聲音里有了很多的不耐煩,重新一字一句清晰的咬了出來。
“嗯!總裁夫人已經(jīng)報警了,也已經(jīng)托人四處去尋找了,但還沒有消息!”
黃特助幾乎是打著冷顫匯報了所有的消息。
后面的賈榕聽完,又靜悄悄的,一點(diǎn)回應(yīng)都沒有。
這下子黃特助心里的那股熱烈的火焰一下子竄了上來。
么的!有一個當(dāng)父親的人這么漠視自己孩子們的生死嗎?
瞧瞧賈榕的臉色忍不住又來了一句:“孩子們已經(jīng)失蹤快一個星期了,可能很危險!”
“知道了!”
賈榕依然一副不冷不熱,不著不急的態(tài)度,沉沉的應(yīng)了黃特助一句,又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么的,這是親爹的態(tài)度嗎?”
要不是自己人微言輕,黃特助真想把車子停下來,把后面的那個人拉出來讓他清醒一下,可這種想法只能夠在腦袋里,肚子里。干回百轉(zhuǎn)的繞幾個彎彎,卻不敢付之行動。
飯碗啊?都是手上的飯碗惹的禍,沒想到滿身凜然正氣的他居然折在這個飯碗上。
“哎……”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嘆氣聲真夠憋屈的。
可后面坐著的那個人依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皺著眉頭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中。
——
回憶讓賈榕的臉扭曲起來,深深的懊悔和羞恥在臉上交換不斷。
“叮”
手機(jī)微信響了,賈榕這才從回憶中被拉了回來,摸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懶懶的看了一眼手機(jī)。
“謝謝你了,榕哥哥!”
望著信息,蒙著寒冰的眼終于有了點(diǎn)笑意。
“上晚自習(xí)沒?”
“沒有,我在圖書館?!?p> “看小說???(笑臉)”
“沒有,我在學(xué)習(xí)!(酷)”
聊著聊著笑容溢滿了嘴角,心情無名的好了起來。
黃特助不時從后視鏡留意賈榕的臉色已好久了,見他心情回來了,嘴巴一癢話就溜了出來。
“賈總,照您的吩咐,我給Annie小姐打了五千塊。”
“好!”賈榕沉默了一會兒,吐出了一個字。
黃特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再也不多言,繼續(xù)開他的車。
沉悶的車廂靜了好久。
“記得,這件事情,別讓人知道!”
“明白,賈總!”
黃特助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連忙答應(yīng)。
表面上認(rèn)真的駕駛,心里卻腹誹了起來。
“剛認(rèn)清一個肖霞,又來了一個Annie,你這又是想搞哪樣?連校園小美眉都不放過嗎?這口味改變的可真快,想改啃嫩草了?”
輕輕地?fù)u搖頭,眼里的鄙視在加深。
車輛在前進(jìn),但是家的方向卻在漸漸的隱離。
有風(fēng)暴在黑夜中翻騰著,但烏云后面卻有著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