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恭敬地站在厲玄陌面前,等待厲玄陌的吩咐。
玉杯成粉末狀飄飄然落在桌面。
厲玄陌的目光緩緩抬起,站在他面前的密格暗衛(wèi)心中一寒,心想,定是什么十分艱難的任務。
厲玄陌淡淡的道,“臥虎村,唐璽!”
“殺?!”
“不,凈身!”
厲玄陌眼中帶笑,殺一個人,與他而言,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對于忤逆他的人,他要他,生不如死!
讓他成親的前一天,人不知鬼不覺的成為宮外唯一一個太監(jiān),這才有趣!
厲玄陌遞給黑衣人一瓶金瘡藥,在凈身之后,避免唐璽流血過度身亡。
黑衣人著手去辦。
臥虎村。
唐璽拉著馬車,從金雲(yún)城回來,滿載而歸的成親宴席上要用的東西,或許是節(jié)約慣了,馬車上都是些尋常物,并不顯眼奢侈。
馬車行駛直空曠的田野邊時,忽然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的落在唐璽三尺之外。
黑衣人手上沒有任何兵刃,遠遠的對視著唐璽。
唐璽心中一驚,眼眸微瞇。
看到眼前的黑衣人下意識想到玄王。
唐璽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與他麻布衣服不符的絲綢袋子,急忙跳下馬車,雙手遞過去,
“玄王的金子,草民一塊都沒有動,那夜,草民鬼迷了心竅…”
唐璽確實沒有動那里面的金子,這么大塊的金子,他不知道該如何花,竟也不敢將金子拿出手,便一直揣在心口處。
唐璽將口袋打開,展現(xiàn)出里面的金子,遞給黑衣人。
這次成親,他用的,都是自己的碎銀子。
黑衣人淡淡的瞄了一眼唐璽手里的金子,并沒有伸手去接。
這不是他的任務!
他的任務是——替他凈身!
唐璽見對方不接,心中極為忐忑,“我沒有用玄王的金子,便可以不答應玄王提出的條件…”
話音未落,忽然,身下傳來一陣劇痛。
“啊——”
唐璽來不及低頭一探究竟,便在劇痛之中暈了過去。
黑衣人附身下來,將金瘡藥灑在了唐璽的傷口處,傷口的血很快便凝固了。
黑衣人丟下藥瓶,轉(zhuǎn)身帶走了唐璽的某個東西,回去復命。
小晚還在房內(nèi)做嫁衣,沒有女子嫁人的喜悅,一針一線,面無表情。
她對于針線活似乎十分順手,一件嫁衣,不過十幾分鐘,便裁剪完成,且做工非常細膩。
小晚不禁想起,前些日,她一掌拍死的黑衣人,掌印上,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莫非,她跟作坊有關(guān)?!
門外響起斷斷續(xù)續(xù)的敲門聲,唐大娘坐在輪椅上去看的門,以為是唐璽回來了,卻見門口站著的,是李寡婦,臉色瞬間煞白。
急忙護住自己的輪椅。
李寡婦看房間內(nèi)看了幾眼,對一個暗房喊道,“小晚…小晚…”
小晚應聲而出,小晚一出來,唐大娘便立即滾著輪椅到了一邊。
李寡婦頓了頓,似乎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對小晚道,“小晚,我有話想對你說,去我家!”
小晚有些疑惑,但還是同李寡婦一起,去了李寡婦家。
李寡婦神神秘秘的留意了周圍,見沒有人,才打開房門,將小晚推進了自己的房間,又關(guān)上了門。
關(guān)上門后,屋內(nèi)瞬間暗無天日,李寡婦的臉,淹沒在黑暗當中,“小晚,其實村長,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