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璽猛然回憶起暈倒前的那一陣劇痛,忽然低下頭去,檢查自己,瞬間驚的呆住了。
他的,那個,不在了…
一瞬間,他心如死灰,眼眸之中,暗淡無光,鋪天蓋地的恐懼席卷全身。
靈魂像是被什么東西抽走了一般,“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閉了閉眼睛,再次低下腦袋去,小心翼翼的探了一眼,還是沒有,沒有了,沒有了…
他,不能人道了!
唐璽絕望的閉著眼睛,恐懼,無助之后,渾身上下,滋生著恨意。
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他呆呆的坐在原地,直到月色悄然無聲的灑在了他蒼白的臉上,遠傳傳來一個聲音,在呼喊他的名字。
唐璽猛的回過神來,低頭尋找著什么。
他不知如何自處,更不知該怎么面對別人。
他看著地面找了許久,才恍惚著自言自語道,“找地縫做什么?”
傷口處已經(jīng)不疼了,只是還有血跡。
唐璽將有血跡的地方撕了下來,扔的遠遠的,長長的麻衣,能把那塊小地方遮蓋住。
處理好了一切,唐璽看見小晚挑燈過來,急忙迎上前去。
“小晚,你怎么來了…”
張開嘴,唐璽便發(fā)覺自己聲音有些奇怪。
小晚倒沒有注意到,就回,“見你還沒回來,便出來尋你?!?p> 唐璽不敢再說話了,只是點點頭,帶小晚上了馬車,一路上,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著。
第二日。
婚禮照樣舉行著,只是,來參加這場婚禮的人發(fā)現(xiàn),兩個新人,竟都是面色沉重,抑郁寡歡,如同喪事!
本該是大喜的日子,兩位新人的臉色,給人一種奔喪的錯覺。
恭賀的人,見狀,都不敢多說什么祝福的話。
唐璽喝得極多,小晚獨自坐在掛滿紅綾的婚房里,直到夜以過半,唐璽才暈乎乎的推開房門,站在小晚面前。
小晚早已揭開了紅蓋頭,見到唐璽,她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唐璽手里還拿著酒杯,他不擅長喝酒,臉紅通通的,走路搖搖晃晃。
站在小晚面前后,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擲,“洞房?拿什么洞房?!”
小晚不明白唐璽的話是什么意思,轉(zhuǎn)身,去給唐璽倒醒酒湯。
唐璽大步走向小晚,兩眼發(fā)紅,從身后將小晚抱住。
小晚瞬間身子一僵,不敢動彈。
唐璽喃喃道,“小晚…小晚…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小晚沒有回頭,沒有答話。
于她而言,這場婚事,只是一場報恩。
感情,已經(jīng)被一把火燒了。
唐璽見小晚沒有反應,有些來氣,湊過嘴唇去,想要吻她,小晚發(fā)覺,急忙撇過腦袋去,躲開了。
唐璽怔住!
一把推開小晚,推開后,又十分后悔,急忙踉踉蹌蹌的上前,握住小晚的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小晚…”
話音未落,唐璽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人身體往后,倒了下去。
唐璽倒下后,小晚驚愕的盯著正微笑著看著她的人——厲玄陌。
厲玄陌臉頰有些紅,眼眶也微微發(fā)紅,一身酒味兒,像是喝了不少酒。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新郎不是他,他出現(xiàn)在這里,還把新郎打暈了,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