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博濤聽到鐘離沄這么說,心情暢快了些許,又轉(zhuǎn)頭看向溫子然,“溫公子怎么認為?”
溫子然起身答道,“回陛下,東云人才輩出,有才之士多如牛毛,此番比試,公主技差一籌也并不奇怪?!?p> 他這時看了一眼阮傾歌,眼神中有少許波動,聲音溫和地說道,“而云安郡主也不愧為金陵才女之首,其才情技藝讓人不得不佩服敬仰?!?p> 凌博濤看到這兩人都服軟了,臉上的笑容都加深了許多。
他朗聲說道,“云安郡主此次立功,理當有賞。”他轉(zhuǎn)頭對著皇后道,“皇后,嘉獎之事便交于你來辦,要不吝賞賜!”
皇后笑著答應,“陛下放心?!?p> 吩咐了幾句,凌博濤看向汾陽王,樂呵呵地對汾陽王道,“汾陽王,你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啊?!?p> 汾陽王也不再黑著臉,濃眉一展,嘿嘿笑道,“謝陛下夸贊,歌兒從小便聰穎無比,天資奇高,取得這許成就也是理所當然之事?!?p> 聽著汾陽王毫不謙虛地夸著自己女兒,凌博濤嘴角抽了抽,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著鐘離沄和阮傾歌說道,“你們二人重新入座吧?!?p> 阮傾歌回到自己席位上坐下后,還是感到有幾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其中有道目光格外的炙熱,她便順著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凌承玉坐在那邊眼光灼灼地看著阮傾歌,他依舊拿著銀白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
看到阮傾歌望過來,他便溫柔地朝她一笑,玉臉泛光,眸中含情。
阮傾歌只覺有些反胃,匆匆移開目光,忙拿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酒壓了壓。
她沒注意到凌承嗣也在望著她,那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一絲關(guān)心和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歆慕。
“歌兒,你不愧為我阮鷹揚的女兒,真給我大大長臉了啊?!狈陉柾鯓泛呛堑剞D(zhuǎn)頭對著身后的阮傾歌說道。
一遇到阮傾歌的事,汾陽王就忍不住多關(guān)心一下。
他這時心情頗為愉悅,有些眉飛色舞地說道,“不過父王之前可沒想到你有如此才藝,還想著法子幫你躲過這一遭呢。”
阮傾歌微微翻了個白眼,“父王,你之前不還在眾人面前說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嘛?!?p> 汾陽王有些尷尬地咳了咳,又瞪起眼睛道,“在我看來,我女兒就是什么都會,什么都做得好,難道不是嗎?”
阮傾歌啞然半天,失笑地點了點頭,“對對對,父王說的都對?!?p> 她不由嘆了口氣,半撒嬌半抱怨道,“父王,你都把我要夸到天上去了?!?p> 汾陽王滿眼寵愛地看著阮傾歌,“自己寶貝女兒有什么夸不得的?!?p> 阮齊光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父親溺愛妹妹的模樣,表情不變地夾了口菜,又喝了口酒。
他和汾陽王其實都對阮傾歌有如此高超的書法技藝帶有疑問,但是也不愿對著她刨根問底,心想著這樣的事也是好事,她不愿說的話也就罷了。
阮傾歌和汾陽王說了幾句,哄得自己父王高高興興地繼續(xù)喝酒看歌舞,自己便又打開光屏,看了看新得的那個才女稱號到底有什么用。
看到自己的屬性點從剩余的三十點變?yōu)榱肆?,阮傾歌有些肉疼地移開目光,看向物品一欄:
4.物品
小荷花丸(1):食用此丸后,可增加少量幸運(此丸取自荷花靈境之清氣,集天地氣韻為一體。當然,因為它只是一枚小荷花丸,既然前面加了小字,效果就不會那么好啦,你就湊合湊合吧)
才女稱號:佩戴才女稱號后,可臨時指定任一才藝屬性加五十,持續(xù)時間二個時辰,冷卻時間十二個時辰。
這三十點屬性點倒是花得不冤,看到才女稱號的作用后,阮傾歌眼睛亮了亮,之前花三十屬性點增加書法屬性的肉疼之意減少了一大半。
指定任一才藝加五十個屬性點,直接相當于將自己的某一才藝屬性提升到了很高的境界,雖然只能持續(xù)兩個時辰,但在一些特定場合還是能發(fā)揮很大的作用。
譬如今日,她若事先有了這才女稱號,便不用再耗費那三十屬性點了。
并且…
憶起加了三十屬性點在自己書法屬性上后,她腦子里出現(xiàn)的那無數(shù)知識技藝,阮傾歌眼珠一轉(zhuǎn),這才女稱號臨時加成的那五十屬性點,是否也能讓自己多學到一些知識呢?
現(xiàn)在這個場合不適合自己做嘗試,阮傾歌把思緒放下,準備等到方便之時,好好試驗一下這個才女稱號,挖掘出它更多的作用。
鐘離沄回到南寧眾人之中后,便有些沉默,半晌后才開口道,“讓溫公子失望了。”
她聲音很輕,似乎在自言自語,但是溫子然還是聽到了。
他面色依舊淡淡,眼眸中帶著溫潤光芒,聲音還是清冷如同山泉輕響,但這時卻帶有了一絲暖意,“公主不必過于責怪自己?!?p> 鐘離沄本來心中滿是懊惱灰心,只是強撐著沒有表露出來,但聽到溫子然這簡簡單單一句話,頓時便振作起來,“溫公子不怪我么?”
溫子然微微搖頭,“勝敗乃常事,公主過慮了。”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公主保持本心就好?!?p> 鐘離沄眼眸微亮,面紗下的臉龐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柔聲說道,“我記住了,謝謝溫公子?!?p> 兩人之間也只有了一兩句對話,溫子然便不再開口,但鐘離沄卻如同打了強心針一般,恢復了之前的狀態(tài),笑意盈盈地看著殿中歌舞。
絲竹聲又響了起來,這時進來大殿的便是南寧國帶來的舞姬們,她們身姿纖細嬌小,穿著南方輕紗水裙,帶有長長的水袖,在殿中表演起水袖舞來。
舞姬們輕步曼舞,揮袖自如,舞姿如流水般閑婉柔靡,水袖一揮,蕩蕩纏綿,還輕聲唱起歌來。
…
彩袖殷勤捧玉鐘,
當年拼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后,憶相逢,
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
猶恐相逢是夢中
…(摘)
南寧舞蹈與東云還是很是不同,殿中眾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欣賞了起來。
鯉白澤
(摘)出自宋代晏幾道的《鷓鴣天·彩袖殷勤捧玉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