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jīng)是深夜,paradise中卻是狂歡的景象。
陸楚珩推開酒杯,又開了一瓶直接灌下去,金黃的酒液順著他線條流暢分明的下頜往下滑,直接沒入衣領(lǐng)中。
似乎有點熱,他早已解開了領(lǐng)帶,此刻又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
“文笙?”陸楚珩用自己的酒瓶碰了下他的,聲音帶著微醺,“你的還沒喝光。”
流轉(zhuǎn)的燈光讓陸楚珩的目光迷離又深沉,仿佛充滿誘惑卻漆黑不見底的陷阱,讓人心甘情愿放棄掙扎投身其中。
“你的朋友似乎沒空呢,”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帶著曖昧的女聲響起,“不如,我來陪你喝?”
“……你是誰?我不和陌生人喝酒?!标懗袷栈啬抗猓荛_對方的手。和場上大部分女性一樣,女人化著濃妝,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面目模糊。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女人笑了,手指嘗試爬上他的手臂,“來這種地方,不過就是圖個樂子,有人喜歡通過酒精,有人喜歡是通過身體,你,喜歡哪一種?或者,兩者都喜歡?我都可以奉陪……”
陸楚珩聽了,神情似笑非笑,“兩者我都喜歡,只是……”他的目光瞬間變化,剛才的醉意一掃而光,帶了些許冷漠和凌厲,“這要看奉陪的對象是誰?!?p> 女人一愣,臉上的曖昧被遺憾代替,“看來,我并不在你允許的名單之內(nèi)?!彼龑⒆约旱木埔缓榷M,“真想知道,像你這么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男人,會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p> ……
這邊,文笙正努力的想要聽清電話那頭的聲音,但是這震得天搖地動的音樂聲讓他沮喪到放棄治療,只好簡略的將自己的身份跟意圖說了一遍。
只不過……
“怎么?”另一頭的女聲冷哼,“又換了一種玩法?陸楚珩可是一直說自己千杯不倒的,喝醉了?說謊也打打草稿好吧?”
文笙:???
他換了個位置,好不容易聽清楚那位沐小姐說的話,然而誰來給他解釋一下,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退一萬步來說,他喝醉了,你們不會打的,叫代駕呀?打電話給我做什么?你們一群大老爺們都搞他不定,我能頂什么用?”
“好了,不說了,我現(xiàn)在急切需要睡眠,你們喜歡玩的話找別人玩去,我拒絕奉陪!”沐瑜說著就要掛電話。
“沐小姐,請等一下!”文笙急忙解釋,“我說的都是真話,陸哥他……喝得特別兇,我怎么勸他都不愿停下來,喝到后面就反復(fù)念著……你的名字。其他的前輩都不在,我也沒轍了……”
文笙著急地說著,覺得自己真不容易。他才剛?cè)肼毑痪茫捅磺拜厒冎付▉砼闵纤竞染?,然而上司喝嗨了怎么都不愿走,目光迷離地喊著什么“木魚”。
他顫抖著手發(fā)消息給那幾個前輩求救,“陸哥為什么一直說著木魚,他平時有念佛嗎?”
群里一瞬間就炸了。一連串“哈哈哈”的字樣和表情包承載著前輩們的幸災(zāi)樂禍,讓他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