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放不下……”沐瑜本來想反駁一下的,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小,這句話說著似乎連她自己都覺著心虛。
陸楚珩安靜的看著她,目光里透著認真。沐瑜卻別開目光,“你干嘛又這樣看著我?”
陸楚珩淡淡的說,“聽聽,自己都說不下去了,你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還嘗試去說服別人?”
“我沒有說慌,”沐瑜嘆了口氣,“其實,我只是還有些東西想不明白而已?!?p> “想不明白,就去問宋清陽,自己暗地里郁悶有什么好處?”陸楚珩說。
“哎,都是陳年舊事了,他可能一點都不想提,我又怎么開得了口呢?”沐瑜悶悶地回答。
“你不問,又怎么知道他不會回答?”陸楚珩眼中閃動著不明的光芒,“很多時候,人的記憶比你想象中好多了?!?p> 聽不到沐瑜的回答,陸楚珩卻笑了,“沐瑜,當年喝醉了在我宿舍樓下,大聲喊我名字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猶豫,這么膽怯?”
沐瑜一聽到這個梗就想翻白眼,“我那時候不是喝酒了嗎?而且這件事你能別提了嗎?”
“既然這樣,不如你就明天喝了酒再去入職?”陸楚珩非常認真的給出自己的建議。
上班第一天就滿身酒氣去公司?
沐瑜剛想吐槽他,忽然又想起,這位陸大少爺可是不折不扣的老板呢,別說喝了酒,就算是喝趴了給讓人抬進去,也沒有人敢說他半句吧?
“要是你還不敢的話,我還有一個終極方案?!标懗竦吐曊f。
“什么?”
“我陪你一起去?!?p> 沐瑜:“……”又不是小學生開學,去上個班還能帶家長嗎?
哎,不對,陸楚珩算她哪門子家長!
沐瑜糾結了一個晚上,最后還是決定勇敢的去面對,畢竟對方是總裁,她只是一個小秘書,說不定就是跟著秘書長做事,跟宋清陽見不了幾次面呢?
最重要的是,這么好的平臺這么好的福利,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第二家公司。打定主意以后沐瑜調(diào)好鬧鐘,終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然而第二天叫醒她的并不是鬧鐘,而是陸楚珩。
她茫然的睜開雙眼,大腦還沒開機。
陸楚珩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都日上三竿了,你還打算睡到什么時候?”
“什么?”沐瑜看了一眼外面陽光燦爛,垂死病中驚坐起,拿過鬧鐘一看,馬上跳下床,“完蛋了,要遲到了,鬧鐘怎么沒有響?”
陸楚珩微微一笑,“你確定它沒有響?我原本可是在客廳,但隔著你的房門都聽到它的聲音?!?p> 沐瑜沒空搭理他,一溜煙地沖進衛(wèi)生間洗漱。
陸楚珩幸災樂禍的靠在門邊看著沐瑜慌張的身影,“我替你算了下,你要是三分鐘之內(nèi)能出門的話,就有不遲到的可能?!?p> 沐瑜瞪了他一眼,“既然時間緊迫能請你出去嗎?我要我換衣服!”
陸楚珩攤攤手,紳士地走了出去,還替她帶上門。
沐瑜換好衣服從房間里沖出來,卻又撞進陸楚珩懷里,被他握住手腕,便有點無奈,“你站在我門口做什么?cos門神嗎?”
陸楚珩微笑,“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三分鐘早就過去了,樓下的公交剛走了一趟?!?p> 沐瑜下意識找自己的高跟鞋,轉了一圈突然想起昨天已經(jīng)被陸楚珩扔了,她抬頭看去,從來沒覺得陸楚珩的笑容,如此欠揍。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沐瑜無奈地說。
這邊只有一條公交路線能去天盛大廈,剛走了一班車,下一班至少要等20分鐘。沐瑜不由得痛心疾首的反思自己,她為什么這么能睡。
陸楚珩看著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神色卻依舊從容,“雖然公交已經(jīng)走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p> “什么辦法?”
“我可以開車送你去?!标懗裥χf,“不過你看上去不太樂意?!?p> “不!”沐瑜此刻已經(jīng)顧不上糾結別的了,“這是我的榮幸!”
“哦?你昨天可不是這樣說的。”
“如果我能準時趕到,您的答案大的我銘記在心,沒齒難忘!”
“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陸楚珩笑問。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能……呃,來世做牛做馬報答您!”
陸楚珩搖頭,“算了,我不稀罕你來世再來報答我,答應我的要求,馬上就送你過去。”
“什么要求?”沐瑜馬上追問。
陸楚珩沒說話,將她按在沙發(fā)上,溫柔的為她穿上自己親手為她挑選的高跟鞋。
沐瑜正怔忪,卻見他又拿出一條精致的手鏈為她戴在手腕上。
手鏈看上去并不完全嶄新,但是樣子非常精美,和她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
“這是?”沐瑜迷惑了。
“送你的入職禮物?!标懗裉а酆退哪肯鄬?,“喜歡嗎?”
“嗯?!便彖ぽp輕的撫摸著它,驚喜地說,“很漂亮?!?p> “那就不許摘下來?!标懗竦脑拵е鴱娬{(diào)的語氣,“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許隨便摘下來。”
沐瑜被他的氣場震住,呆呆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