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韓建國轉(zhuǎn)身朝金慧道,“金慧,叔叔把這個翡翠鐲子送給你?!?p> “呃,這這怎么行呢?”金慧尷尬地擺擺手,“這是阿姨送給商元以后妻子的呀。
“呵呵,”韓建國笑笑,“現(xiàn)在都不時興這套做法咯,年輕人嘛,哪里還要我們這些老古董考慮問題。別管什么以前的話了,現(xiàn)在我就喜歡送給你!”
“可是······”金慧為難地看向韓商元。
“我是特意帶了禮物來的,”韓建國故作生氣地瞪向金慧,“你看我剛才送鄭菲東西,她也收了,你總不能不收吧?”
“但是,這個,太貴重了?!?p> “嗨——,”韓建國擺手道,“送禮送的都是心意,現(xiàn)在人還哪里缺這個錢啊,我不缺,相信你也不缺吧?”
“呵——”金慧捂著嘴,同意似的笑笑。
“你看你手上這個包都要二十幾萬吧,哈?”
“啊?哦——”金慧故作吃驚地低下頭,“叔叔好厲害啊,這都被你看出來,女孩子嘛,都愛買包,包治百病~”
“唉,我要是有你這么個活潑的女兒哦,那就好了,商元媽媽去世后,我也不至于整天為他的那個事生氣。”
金慧知趣不答。
韓建國笑著伸過翡翠手鐲,一手抬起金慧的一只手套進(jìn)手腕道,“女兒跟媳婦都一樣,啊,你說對不對?”
“嗯······謝謝叔叔······呀——,真的好漂亮喲!”金慧把手一抬,看著鐲子唱歌似的贊嘆了一聲,朝韓建國咪咪笑道。
“喲,戴著正合適,還是這個適合你?!表n建國說著,默默朝韓商元望了一眼,又不悅地撇過了頭去。
韓商元站在一旁,臉上像是火山爆發(fā)前的山巖,隱隱震動著,一直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火。
他的周身散發(fā)出一種震懾人心的氣力,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壓低了聲音對著韓建國冷冷道:“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陰陽怪調(diào)的?!?p> 在場的幾個人頓時一愣,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眼前的這對父子。
“我說什么了?”韓建國亦是轉(zhuǎn)過身冷言相對,“我已經(jīng)很給所有人面子了,我說錯什么了?”
韓商元提高了聲音:“你好端端拿媽的手鐲出來說什么事?”
“我說事?”韓建國笑了笑,突然一下變下臉來,猛烈地朝地板上一頓腳道,“你媽是因?yàn)槭裁此赖?,難道你不清楚?!”
韓商元一愣,隨即臉上的肌肉猛烈地震動著,額頭上青筋直暴,他朝韓建國怒道:“你怪我是我害死了媽,所以我就要一輩子都活在愧疚里嗎!”
“——你的意思是你不該為你當(dāng)時的錯誤愧疚嗎?”韓建國爆紅著一張臉瞪向韓商元,語語相逼道,“如果當(dāng)年不是你跟鄭菲的事,你媽能去找她談話,能出車禍嗎?!”
鄭菲頓時一愣,心里猛烈地跳了一下,不知自己該怎么繼續(xù)在這里站下去。
“所以呢,”韓商元紅起了眼,眼里有點(diǎn)淚花,“你今天就來跟我興師問罪了是嗎?”
“興師問罪?”韓建國也紅了眼,把頭一撇斜眼看向韓商元,晃著手指向他悲怒道,“我今天來一直好好跟你講話,該關(guān)心的關(guān)心,該送禮的送禮,該不說破的不說破,顧足了你面子,你說是不是你先翻臉的,你現(xiàn)在說你想干什么,啊,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