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馨白一瘸一拐跑上前來關上了門,眼里放出詭異又興奮的光來,遠遠看著被拖到客廳中央的鄭菲。
轉而,她朝男人大叫,聲音發(fā)抖道:“張北暢,錄音筆,她有錄音筆!”
“拿來!”張北暢隨即扯住鄭菲手中的錄音筆,一下拔了過來。
“不要!啊······”鄭菲手中一空,額頭的血流到了眼角上,有些睜不開眼。
她額頭上翻車時撞傷的口子又被撞破了一層,白紗布早已不知所蹤。
張北暢微舉著錄音筆質問道:“你今天帶這根錄音筆來是想干什么,想害馨白嗎?!”
鄭菲趴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道:“明明韓商元和李驍沒有害她,可是鄒馨白卻冤枉他們,你難道也要幫她一起錯嗎?”
張北暢一愣,轉頭看向鄒馨白,瞪眼問道:“馨白,她······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是他們先要害我的,是他們先要害我的!”鄒馨白臉上劇烈地抖動起來,聲淚俱下,“北暢,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你剛才不是說要幫我報仇嗎,你快啊,快啊,我在看,我在看!”
張北暢緩緩回過頭看向癱在地板上的鄭菲,居高臨下,他握緊了手中的錄音筆,怔怔的,一動不動。
“我來的時候和金慧打過電話了,”鄭菲把胳膊肘抵在地板上,極力讓自己起身道,“如果一個小時我沒有從鄒馨白家里出來,她就報警!”
張北暢眼中的呆滯突然一晃,回過了神來,臉上現(xiàn)出一陣慌張的神色,整張臉都有些發(fā)緊。
“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準備就來呢?呃——”鄭菲肚子里突然嘔了一下,人又重新?lián)涞乖诘匕迳希瑒偛艔臉翘轁L落下來時肚子里一痛一痛的,一直延續(xù)到了現(xiàn)在,像是絞肉一般。
“有準備的來害馨白,”張北暢突然眼中布滿淚光,眼神要殺人一般看向鄭菲,“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不管她做什么,都是為了自保,你們卻還要這樣一起來傷害她,真是不要臉!”
說著,他嘴角悲愴一笑,高舉起了錄音筆,錄音筆里這時響起了鄒馨白的聲音:“你終于來了。”
鄭菲一驚,渾身都突然顫抖了一下。
錄音繼續(xù)播放,“······就是因為他和我在一起了,你才故意陷害他嗎?”是鄭菲的聲音。
鄭菲瞪大了眼,試圖抬手去搶錄音筆,卻被張北暢一拳打下。
“啊——”鄭菲重新被打倒在地,長發(fā)黏著血,混亂地貼在額頭和臉頰上。
“可是人家韓商元呢,他根本就沒有威脅你,你為什么要去冤枉人家?”錄音筆里響起關鍵的段落。
緊接著是里面?zhèn)鱽磬u馨白鄙夷的笑聲:“誰讓他找人拍我抽煙的照片,是他一定要和我作對的,我害他是天經地義,我不這樣做的話,倒霉的可就是我??!”
“給我!”鄭菲一聽,瘋狂地想去抓住錄音筆,卻一次次地抓空,張北暢向后幾步退開了。
“馨白,放她走,”張北暢臉上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我會有辦法讓這些傷害你的人都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