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菲不禁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我來公司找我姐,無意間聽到韓商元的剛剛說的話,”金現(xiàn)在通話另一頭有些氣惱,“這么嚴重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完全不告訴我!”
鄭菲被金現(xiàn)責備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只好支支吾吾搪塞了幾句不想麻煩人的話,然后就沉默住了。
金現(xiàn)又道:“還有,你不是一直想拍戲嗎,我已經(jīng)想辦法幫你投資了一部真人秀節(jié)目,雖然不是電影,但是這種節(jié)目很容易聚攏人氣,只要能夠播出了,之后拍戲的路就會順暢多了。”
“真的嗎?”鄭菲聽了心中多少有點喜悅,不禁有了一些小著落,一種安全感結結實實地填滿在了心頭。
“是啊,”金現(xiàn)的聲音在另一頭也有了一些輕悅和底氣,“我說過,我會一直追求你,直到你同意做我女朋友的?!?p> 鄭菲一下有些尷尬和擔憂,不由得想起韓商元。他剛剛向她解釋過了那些誤會,仿佛被這么一解釋,她又對他浮起了些許希望。
對,是希望,即便落寞后又忍不住沸騰起的希望。
如果她一直是這種藕斷絲連的心態(tài),如果她一直是對韓商元念念不忘,那金現(xiàn)對她所有的付出,她都會覺得接受起來是一種為難和負擔。
她沉默了口,不知道要怎么和金現(xiàn)說明自己內(nèi)心里的一些話,想說,卻總覺得無法開口,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金現(xiàn)自顧唧唧哇哇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馬上就買票趕過來。
鄭菲聽了一驚,擔心金現(xiàn)趕過來要是和韓商元碰到,兩個人難免會摩擦出一些火花,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她如此一想,就連忙勸阻金現(xiàn):“不用了,你不要過來。”
金現(xiàn)在通話另一頭的呼吸聲喝喝直沖鄭菲的耳膜,他道:“難道韓商元可以去,我就不能去了,小菲,你可以不要這么傷害我嗎?”
傷害?鄭菲一聽,心里也思量了起來,也躊躇了起來,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不想讓金現(xiàn)來似乎是情有可原,可是站在金現(xiàn)的角度來看,她這樣做就是十足的差別對待。
金現(xiàn)說他很受傷,也是難免的事情。而且,他還掏錢幫忙自己投資了真人秀節(jié)目,讓自己有工作可做,難道現(xiàn)在自己就這樣對待他嗎?
人有時候就是會被別人的付出而左右。
人是不自由的。
鄭菲想著,覺得拒絕金現(xiàn)的這個要求的確傷人又不妥,只好盤算著說:“韓商元也有來,到時候你們千萬不要鬧什么矛盾,可以嗎?”
“當然不會鬧矛盾!”金現(xiàn)在通話另一頭喊起來,“這是奶奶的葬禮,我再討厭韓商元,也不會在長輩的葬禮上跟人臉紅脖子粗的吧!”
鄭菲聽了,只好答應下來,告知金現(xiàn)家里的地址,好讓他到時候下了車方便找到地方,然后便掛了電話。
說了這么久有些口干舌燥,鄭菲到廚房喝了一口水,只見蘇開國跑進奶奶的房間里去了,沒過了一會兒,又見她從房間里拿出一件藍色長襖和一支口紅。
鄭菲一驚,盯著那長襖和口紅,想起之前奶奶囑咐她的話,不禁問向蘇開國道:“媽,這不是奶奶的東西嗎?她之前······有囑咐過我,說她去世以后,要穿這件藍長襖,還要涂口紅······”
蘇開國聽得并不驚訝,緩緩抬起頭:“我知道,她很早就交代過我了,真是荒唐······”說著,她卻是緊閉了一下眼睛,“??!”了一聲捂住肚子叫出聲來。
鄭菲一驚,連忙跑上前去扶住蘇開國道:“媽你怎么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