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宴從日頭西落一直喝到了明月高懸,星河浩瀚。
星星點點的綠色螢火蟲自草叢中,古樹上,河道中飛出,聚集成片,點綴了星光下的夜幕,動態(tài)的影像卻令世界變的更加安逸了起來。
“砰!”烈酒醉人人自醉,六耳獼猴腦袋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面,緊閉著雙眼,呼呼大睡。
徐福眼光迷離,拉著敖烈的衣袖,嘴里不停地念叨說:“我要長生不死,我要上天入海,我要位列仙班,仙福永享……”
“看著點我,交給你了?!卑搅液攘艘膊簧?,腦袋陣陣偏疼,但好在還保留著一絲清醒,想起了自己醉酒后的不安定性,一臉認真地對小侍女說道。
有她在自己身邊,哪怕是醉,他也能夠醉的安心。
小侍女倒了一夜的酒水,手腕都有些酸痛了,站起身使勁甩了雙手,看了看醉倒在桌子上面不省人事的三個家伙,十分好脾氣的對店家說道:“請問樓上有客房嗎?”
“有上等房三間,下等房三間,仙子要哪一種?”店家倉鼠精笑呵呵地說道。
“兩間上房吧,現(xiàn)在結賬。”
“六十二壇酒水,一桌酒菜,兩間上房,承惠一共三十二兩銀子?!?p> 小侍女從懷里掏出了一顆普普通通的白色珍珠,微笑說道:“用這個付賬可以嗎?”
……
倉鼠精收了珍珠,開好房間,小侍女將敖烈抱進其中一間,吩咐店中的小廝將剩下一人一猴送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半夜無話,悄然天明。
當陽光透過窗子之間的空隙照射進房間內,徐福緩緩睜開了眼眸,扭動了一下發(fā)酸的脖子,就驚悚地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猴臉。
“啊……”徐福被嚇懵逼了,竟是直接叫出了聲來。
六耳獼猴在睡夢中被他吵醒,有些不滿的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砂鍋般大小的拳頭重重打了過來……
“砰……”
“啊……”
酒肆門口,井水邊,正在嘗試用豬毛牙刷沾著青鹽刷牙的敖烈吐出了一口鹽水,迎著初陽的臉頰上面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輕聲呢喃說道:“真是美好的一天。”
樓上砰砰哐哐鬧騰了許久之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徐福和鼻青臉腫的六耳獼猴一前一后走了下來,無意間視線碰撞在一起,便會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隨后各自齜牙咧嘴。
“我讓店家給我們蒸了幾籠包子,你們要不要吃一點?”敖烈漱好了口,將簡陋的豬毛牙刷直接丟進了垃圾堆里,帶著嘴角還留著一絲鹽漬的小侍女走進酒肆。
“我要吃猴肉餡的包子!”徐福冷哼說道。
“你吃屎。”六耳獼猴說道。
“粗鄙,粗俗,大早上的說這個你也不嫌惡心!”徐福咬牙說道。
“你吃屎。”六耳獼猴說道。
徐福簡直要吐了,腦袋都快要炸了,感覺自己昨天一定是中邪了才會覺得這個家伙可憐:“混蛋猴子,我要打死你?!?p> “你吃……”
“砰,砰,砰……”
看著廝打在一處的一人一猴,敖烈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被他們談論的話所影響,拿起店家剛剛送過來的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相對于生猛無忌的敖烈來說,小侍女就沒有那么淡然了,被這兩個家伙攪了胃口,根本提不起一絲食欲來。
良久之后,徐福和六耳獼猴都打累了,也不見敖烈過來拉架,余光甚至還瞥到他在吃著東西津津有味地看戲,頓時間十分蛋疼,也不打了,各自分開,坐在了桌子前面。
“昨天我們說過的那些話,你們還記得吧?”敖烈拿起桌子上面的濕手帕擦去了小侍女嘴角的鹽漬,又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對著一人一猴說道。
“有些記得,有些忘記了?!毙旄M肆J猴一眼,“我記得我們約定尋找白猿前輩的破招之術,忘記了我為什么會和這猴子在一個房間?!?p> “記得這個就好。”敖烈拍了拍手掌說道:“你們兩個比我來的要早,都說說看吧,對于白猿劍道的理解?!?p> “對我們而言,白猿前輩的劍術已經(jīng)臻至化境,收放自如。哪怕我用盡了方式,也沒能令他的劍招變得更復雜,永遠都是簡簡單單的將我擊敗?!毙旄Uf道。
“我不懂劍術,但是足足挑戰(zhàn)了他一百多次,被打疼了,打怕了,才選擇跪在山門前,希望可以得到無當圣母垂青?!绷J猴說道:“不過我很清楚,若是想要擊敗他的話,肯定不能按照他的劍路來走?!?p> “亂拳打死老師傅?!甭犅勊麄兊氖稣f,敖烈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xiàn),認真說道:“凡戰(zhàn)者,以正合,以奇勝,我們必須要出奇才有可能致勝!”
“如何出奇?”徐福問道。
敖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徐福:“……”
六耳獼猴:“……”
“舍棄所有劍招套路,令自己的劍招變的更加無跡可尋,甚至是充滿想象力,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笨粗@兩個家伙怪異的目光,敖烈從容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不斷地挑戰(zhàn)白猿前輩,就像我們昨天說過的那樣,見招拆招,尋找他出招的特點和軌跡?!?p> 聽到這里,徐福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你們兩個先來,我為你們壓陣?!?p> “壓個雞兒陣?!卑搅业闪怂谎?,對于他的慫樣著實有些無語:“罷了,罷了,我先來便是?!?p> 當下四人退了房,又打包了一些酒菜,重新登上落鳳山,來到云霞洞前。
“白猿前輩,我請你喝酒啊。”敖烈左手和右手之中各自托著一個酒壇子,來到白猿面前,將其中的一壇遞了過去。
“沒用的,山下就是酒肆,這老猿若是想要喝酒的話,自己去買便是,何必承人人情?”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徐福搖頭說道。
能夠千里迢迢來到這里的,又哪里會有傻子,看不到這一點?所以這個念頭在大家腦海中過了一圈,就下意識地被否決了。但是現(xiàn)在,在徐福不以為然的目光中,那老白猿居然將酒壇接了過去……
徐福:“嗯???”
33號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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