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倒霉的事總是一個接一個的。
在第二天的時候,科學(xué)課一下課,射手座全部人就被叫去了辦公室。看老師的臉色并不太好,看來又是要挨罵了。
“到底什么事???”巴鵬問。
“說不定是懷疑我們抄作業(yè),她上課的時候不是說了不要以為她看不出來我們抄作業(yè)的痕跡嗎?”楊曉孟說。
薛明藝把手一攤:“清者自清。”
而后來,季誠,洛淺,林蓓蓓都安然回來了,他們都只是因為作業(yè)錯得不應(yīng)該??瓤?,其實洛淺已經(jīng)不寫作業(yè)了。
所以他們?nèi)齻€非常高興地擊了掌。
這樣倒霉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洛淺表示她真的只是去后排拿本本子,就被無辜牽連到了。
痛——
是真的鉆心的痛——
輕輕拉了拉邊上的何穎:“帶我去找一下老師?!?p> 留下的人在原地不敢動作,他們似乎,闖了大禍……
“師傅你干嘛往后退??!”俞樂樂說。
“不是你要打我啊!”
“好了,你們倆別吵了?!卑嚅L及時制止了他們。
“我看洛淺好像傷得很嚴重啊……”柳慕一說。
那樣痛苦的表情,肯定特別痛了,這事兒肯定會被老班知道,到時候住校生肯定又會被大罵一頓,肯定沒什么好事了。兩位肇事者面面相覷,這事兒真是他倆造成的。
“你們兩個也好消停點了!”班長說,“要是老班知道了,肯定找你們兩個談話!”
接下來的晚自習(xí)異常安靜,仿佛剛剛下課時的熱鬧只是幻覺。一直到何穎回來了,大家都看向了她。
“何穎,洛淺怎么樣了?”班長問。
“送到醫(yī)院去了?!?p> “……”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才見到洛淺,手已經(jīng)被包成粽子一樣了,不用問都知道肯定很嚴重,應(yīng)該是骨折了。季誠看著她一早上,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偏偏就是同桌,以前還會找自己說幾句話,現(xiàn)在直接把他無視了——肯定在為那件事生氣。
“洛淺,醫(yī)生怎么說的?”
“……”
“我知道錯了!”
“……”
還沒等洛淺回答他,班主任就已經(jīng)站在講臺上了,看她的表情非常生氣。本能的求生欲讓班里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現(xiàn)在的老班不能惹啊!
“我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就聽到我們班的聲音了,全樓層就我們班最吵了!你看看一班和三班,還有邊上兩個初一的班級,哪個不是安安靜靜學(xué)習(xí)的?就我們班,還所謂的重點班,重點班就是這個樣子的?。 崩习喟呀滩耐雷由弦慌?,“你看看你們——打打鬧鬧!昨天晚上住校生就是打鬧,洛淺手骨折了!手骨折知不知道!玩鬧是要有的,要注意分寸,尤其是住校生,晚上在教室里就應(yīng)該好好學(xué)習(xí)!”
全班沒有人敢說話,就聽著她訓(xùn)人。
“季誠、俞樂樂和班長跟我出來一下?!逼鋵嵲谀侵?,老班已經(jīng)跟何穎了解了情況,變成這樣也不是他們愿意的,但懲罰肯定是要有的。
等到季誠出去之后,林蓓蓓立刻問:“小洛,你的手到底怎么弄的?”
“就昨天晚上我去拿個東西,誤傷?!甭鍦\輕描淡寫。
“季誠弄的?”
“算是吧……”
間接傷害到了她而已,不想理季誠——
上一世也是這樣,只不過弄壞的只是眼鏡,但是這一世她沒有近視就直接造成了她右手骨折?!這傷害放大得也太厲害了吧!不僅僅是因為他造成了自己的骨折吧……最重要的是,俞樂樂。
那一瞬間真的委屈到哭,借著傷痛哭出來,那種委屈的感覺卻依舊沒有得到緩解,剛剛季誠問她地時候,她真的很想打他,可又覺得,自己沒有理由這么任性。
等到季誠回來了,耷拉腦袋,很明顯是被老班好好教訓(xùn)了,最沮喪的應(yīng)該就是他了,班長和俞樂樂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
“誒,老班怎么說?”薛明藝問。
“讓我和俞樂樂寫兩千字說明書,班長寫一千字,然后讓我好好照顧洛淺。”季誠說。
林蓓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當然要好好照顧洛淺了!”
“誒——我知道?!奔菊\有點苦惱,“但她不理我啊?!?p> “你認認真真給她道歉??!”楊曉孟說。
林則樂說:“就是,男生就應(yīng)該敢于擔當!”
之后,季誠便坐在洛淺邊上:“女兒啊……”
真的是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停!”洛淺說,“我不會說沒關(guān)系的?!?p>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奔菊\擺手,“我昨天晚上已經(jīng)深刻反省過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幫你寫作業(yè),喂你吃飯……真的什么都可以!醫(yī)生是怎么說的?大概多少時間會好?你需要吃什么可以幫助恢復(fù)?。俊?p> “……大概三個月?!?p> “三個月?!那不是期末考試都有問題了?”季誠的內(nèi)疚更深了。
“左手?!?p> “那怎么行,肯定會有影響的啊?!奔菊\說。
“那這是誰造成的?”洛淺冷笑。
“……咳咳。”他緩解了一下尷尬,“那吃什么比較好?”
“問這個干嘛?”洛淺皺著眉。
“問問?!?p> “高鈣奶和骨頭湯吧。”
季誠皺眉,高鈣奶還可以,骨頭湯就有點難辦到了,沒事,我可以天天給她買高鈣奶。
“來來來,我?guī)湍銓懽鳂I(yè)?!奔菊\說著就想拿過洛淺在寫的那本本子。
“啪”直接用手肘按住。
“不用,我自己寫。”洛淺說,“你自己不是還有作業(yè)嗎?”
“到時候抄一下?!?p> “行了行了,我自己可以,俞樂樂還要問你問題,這么多作業(yè)你晚自習(xí)還不夠用,趕緊寫吧?!甭鍦\移回了本子。
對于季誠的道歉,難過,除了難過,沒有別的任何詞了。她知道,就算老班不這樣要求季誠,他也會好好照顧自己,但是現(xiàn)在的感覺不一樣了。比起被他照顧,她更希望季誠和俞樂樂都離她遠一點,這就是對她最大的照顧了。每次一靠近他們,不是心里受傷就是肢體受傷,更嚴重的就是身心重創(chuàng),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遠離他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