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奴,將馬車趕的再快些?!?p> “是?!?p> 四動之刑、半生丸,嘖嘖嘖,師姐還真是下的去手呢!
他都有點等不急要見師姐了呢,不知道師姐這會兒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殺人或者折磨人?
京都的大街上,一個戴著高帽、身著灰青底色衣服簡短打扮的衙役正快步走著。他叫曲貴,是京都本地人,平時就做些小活計度日。今日他得了頂頭上司陸頭的手令,拿著文書去收回一處宅子。
不巧,正是許安丞相的府邸。之前衙門派人來打點整理時,不曾找到地契。官家打算等補齊地契賤賣出去的,畢竟這丞相家一夜之間就全死光了,難免落下個晦氣的名聲。正好,官家一時間又找不到買主,這不,就派人來貼上封條將許府擱置一段時間,等大兇的名頭過些再去置賣。
這活兒一下來,大家誰都不愿意接,然后,就落在他頭上了!
曲貴仰頭看了看天,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他得趕在午時三刻把文書貼上。
丞相府離衙門不近也不遠,曲貴趕到時,離午時三刻也不遠了。索性,他也不歇息了,直接在許府大門上抹上了米漿,正要把公文和封條貼上就聽一個聲音朝他喊道:“住手!”
曲貴扭頭等看清來人后,差點嚇掉他手中的公文和封條,他趕忙行禮道:“見過大人,大人叫住小人所謂何事?”
許平一眼就看到了曲貴手中的封條,心中頓時明了此人的來意。
“你是奉命前來收回府邸的?”
“是?!?p> “你回去給常大人回稟,就說這座府邸已經(jīng)已經(jīng)賣給別人了,封條公文就不用貼了?!?p> “是是,小的告退?!鼻F弓著腰,快步退下,側(cè)目看到丞相府前不知道何時停著兩輛馬車,馬車旁站著一位身著上好青云錦繡儒裙的女子。
“許小姐,此事就這樣定了……”
曲貴回到衙門將在丞相府的所見所聞在陸頭面前一一稟報,陸頭聽了也是一愣,急忙向上面回稟,很快就知道了原委。
原來,是許氏族內(nèi)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看中了許丞相的府邸。正巧,許安丞相幸存的嫡幼女奔喪歸來,她一人住不了這么大的府邸便將這座府邸賤賣給了那位長老。
衙門上面的大人剛剛和那位長老談好,曲貴就被許平大人譴回了,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你們猜那位許小姐將府邸多少銀兩賣于許川老先生?”衙門耳室內(nèi)陸頭故作玄虛道。
圍在他四周的衙役沒有說話,待陸頭伸出了一根手指,立即有人出聲揣測道:“一千兩???”
陸頭白了那人一眼,不滿道:“雖說那府邸不吉利,卻也不會這樣不值錢。之前搜地契的時候你們又不是沒看到那府邸有多氣派。”
這時一個機靈點的道:“我看怎么也得好幾萬兩吧!”
陸頭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又看向了另一個有些年長的衙役道:“老李頭,你在這京都的地界上也混的有些年頭了,你說說看,這府邸應該值多少錢?!?p> 眾人都看向老李頭,老李頭咂了咂嘴,侃侃而談道:“你們可知當年許丞相賣下這座府邸花了多少錢?”
還未等眾人出聲,老李頭又似有些感嘆的道:“整整花了兩萬四千兩銀子??!”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時的物價兒,可不比這會兒。再加上里面還有皇上御賜的東西……唉!無價呀!”
“可那許小姐偏生就兩千兩就把那宅府賣了?!标戭^略帶諷刺的說到,說著還伸出兩根手指在眾人面前比了比。
兩千兩?怕是連許丞相買府邸的零頭都沒有吧!眾人沉默了,突然有人道:“那許小姐怕是個傻子吧!”
其余眾人愣了愣,誰說不是呢?
突然間,一個小吏闖了進來,氣喘吁吁道:“陸頭,附近的一條清水河發(fā)生了命案,驚動了多位大人,陸頭和大伙快些過去吧!”
眾人皆是一驚,老李頭朝小吏喊道:“快!帶路!”
陸頭也反應了過來,拿起了桌上的配刀,嚷嚷著:“走!”
時間倒回一個時辰前——
一處擺滿奇花吊掛著異草的花架中,一位身著淺青藍色齊胸襦裙、蒙著輕薄淺青藍色面紗的女子正細細的修剪著枝葉。
她的身后站著一位身著白色銀線秀邊半臂齊胸襦裙,面容姣好的女子。此女正是侍女午觴。
而她前面正在忙碌著的蒙面女子赫然就是許清。
一道灰色的身影驀地出現(xiàn),半跪在許清跟前道:“主上,五公子已經(jīng)到了京都。三公子那邊有所動作,兩人似乎是要見面。另外,三公子的人用暗號聯(lián)系上了我們的線人?!闭f完,拿出了一只三寸半大小的信桶呈過許清面前。
許清打開細細一覽而過,抬眼看著眼前冷漠如冰的男人突然不再壓低聲音,輕聲道:“夜觴,我允你進入第三層封牢訓練。”
夜觴面具下低垂的眼眸驀然抬起,怔怔的看著許清,一雙桃花眼中是無盡的狂熱。
許清看著夜觴淡了些的冷意,一時間有些無奈,夜觴無論武藝多高終究還是是孩子!
“記得,活著回來?!痹S清提醒了夜觴一句,轉(zhuǎn)身帶著午觴離開,留下夜觴一人在原地沉思。
馬車里,許清閉眸清聲問道:“午觴,我是不是不該讓夜觴去?”
午觴難得的淺笑道:“主子,夜觴雖說是我們中最小的,天賦卻難得一見,他始終都要走到這一步的?!?p> 許清驀地睜開雙眼,皺了皺秀眉轉(zhuǎn)頭朝午觴問道:“水生瘋過了沒有?”
午觴收起笑容,正色點頭道:“他今日辰時就清醒了?!?p> “把唐姒逸扔出去。”許清冷然道。
午觴瞬間就明白了許清的意思,悶聲道:“是。奴婢這就去辦?!?p> 白影在京都的上空一閃而過,待白影消失一個華麗的包間內(nèi),嘶啞的聲音道:“珉,去查!”
“是?!?p> 黑影一閃,緊隨白影而去。
與此同時,十三王府中,凌天霖看著那道白影若有所思,“霄,去看看?!?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