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遠的公司開張很順利,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飯桌上大家都熱情的聊著事情,倒是肖然顯得有些孤獨。
王圖圖給肖然夾了很多的菜,但是似乎對于學(xué)長來說一點也不合胃口。她看到肖然只是吃了一點青菜,然后便坐在那里發(fā)呆。
見肖然不說話,王圖圖覺得太無聊了。她端著飲料杯朝另一桌的諸青看了眼,正好此時諸青也看了過來。瞬間他們倆腦袋里似乎想起了同一件事,兩人尷尬的扭了頭。
不去看諸青,那就去看木遠在做什么。
正好此時同桌的木遠也和朋友敬完一杯酒呆呆的看著另一桌發(fā)呆。王圖圖淫蕩地笑了一聲,端起酒杯悄悄地走了過去。
木遠旁邊坐著的是方修崖,王圖圖踢了她一腳,“換個位置?!?p> 方修崖還以為王圖圖要給他敬酒,剛準備端杯,就見到來人踢了他兩腳。他翻了個白眼,又聽見王圖圖嚷嚷道:“你去跟學(xué)長坐,我坐這里。”
看了眼安靜的肖然,方修崖端起酒杯點了點頭然后坐到了王圖圖的座位上。
“喂喂喂!”坐到木遠的身邊,王圖圖喊道。
木遠看了眼,笑了笑。
此時的王圖圖看似喝多了,其實就是傻乎乎的。為了配合此情此景,她故意裝作自己喝多了的樣子。舉起了手中的飲料杯,然后醉醺醺的湊近了木遠的身邊。另一只手朝他揮了揮,示意他低頭。
木遠沒有辦法,害怕這人會醉酒鬧事,只好低下了頭將耳朵伸到了她的嘴巴旁。
王圖圖飲料喝的有點多打了個嗝,輕聲細語地說道:“我知道怎么哄諸青高興了?!?p> 這句話說得很輕,輕到只有木遠自己能夠聽見??刹恢鲇谑裁丛?,他冒了一身了冷汗。
木遠問她:“你聽到啥了?”
“你去扒拉他的腰帶,他就不會生你的氣了。”沒有聽到木遠說話,王圖圖吶吶自語起來。
扒拉他的腰帶?
此時的木遠腦海里千萬個問號,什么時候諸青和王圖圖這么熟了。
也不管木遠的表情,王圖圖突然傻笑起來。她想到了和諸青初次見面的時候,忽然間臉上的表情又尷尬起來。她抬頭看了眼木遠,那人滿臉的問號。
木遠問她:“你……和諸青怎么這么熟?”
“我們當(dāng)時認識的時候可激情了,你是不知道,那時候他一腳踹開了校長辦公室的大門,拎起校長的衣服就給了他一拳。當(dāng)時那個場面,三四個保安圍著他群毆,他一個人——”王圖圖邊說邊做起了手勢,好像是嫌場面不夠激烈,于是現(xiàn)場來了一場比劃,“一拳兩拳三拳,把自己揍得起不來了?!?p> 木遠的眉頭緊皺,“他揍人自己起不來?”
“他打不過別人啊!”王圖圖小聲地在木遠旁邊回道:“那保安都是有肌肉的,你看諸青細胳膊細腿的。要不是我把他拽出了校長室,恐怕都得蹲號子了?!?p> 回想起諸青的戰(zhàn)場,王圖圖抬頭去看了眼那人,正好諸青的目光停留在木遠的身上,恰好王圖圖看過去兩人的視線又碰上了。緊接著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尷尬的一笑回了神。
就著自己高漲的熱情,王圖圖把諸青搶畢業(yè)證的事情和木遠說了一遍,并且還添油加醋夸大其詞。好在木遠表現(xiàn)的很沉著冷靜,皮笑肉不笑的聽完了全場的演講。倒是那嚴厲的眼神,一直在諸青的身上從未離開。
扒拉諸青的腰帶已經(jīng)不是個問題了,現(xiàn)在的問題演變成了他的畢業(yè)證并不是像諸青說的那么簡單。
“我的畢業(yè)證不是你和小方總拿回來的?”木遠打斷了王圖圖的演講。
激情還未結(jié)束,木遠的冰冷的語氣叫王圖圖停止了華語。她愣愣地抬頭,然后小聲地回道:“算是……”
話未說完,木遠又問道:“是因為諸青鬧事所以小方總才幫我拿回了畢業(yè)證?”
王圖圖委屈地點了點頭,害怕地看著木遠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肖然沒有喝酒,哪怕方修崖都把杯子舉到了他的面前他也只是淡定的搖了搖頭。
王圖圖特別愛盯著肖然看,盯得久了就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酒足飯飽,公司里的人基本慢慢的都散了。倒是方修崖和木遠、諸青他們沒完沒了的談?wù)撝┦裁础?p> 肖然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著,然后盤起了沙發(fā)上放著的玩偶。他扭頭去看王圖圖,那人正在和他們聊的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王圖圖才樂呵呵的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到肖然的身邊,然后摟緊了他的腰部。
方修崖也走了過來,手上還端著那杯未喝完的醒酒茶。
王圖圖沒有喝酒,卻也顯得醉醺醺的。她抬起頭看著方修崖,那人優(yōu)雅的喝著醒酒茶。想到剛才和木遠說的那句話,她猛然地站了起來。
見到王圖圖站起來,肖然也跟著站了起來。看了看王圖圖,又看了看方修崖一臉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小心翼翼地走到方修崖的面前,王圖圖說道:“方總,問你個問題?!?p> “問。”方修崖微微一笑。
王圖圖問道:“你之前是怎么和木遠說畢業(yè)證的事情的?”
“嗯……”方修崖想了會,“諸青讓我說……我們兩去學(xué)校談方案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他的畢業(yè)證,然后就帶回來了?!?p> “方總……”王圖圖縮了下腦袋慢慢地移步到了肖然的身后,“我……好像說錯話了?!?p> 方修崖:“嗯?”
王圖圖:“我剛才和木遠說起畢業(yè)證的事情了?!?p> 方修崖:“你怎么說的?”
“我……”突然王圖圖抱住了肖然的腰部,把他嚇了一跳。
方修崖皺起了眉頭,王圖圖一邊抱著肖然的腰部將他使勁的向著身后的樓梯拖去。因為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是被王圖圖拖著走的。他一邊后退,一邊看到了王圖圖的雙腳踩在地板上似乎是滑著走的。
“我就是這樣說的。”王圖圖的臉埋在了肖然的衣服里,整個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他往后拖。因為肖然的支撐力特別強,所以她一點兒也沒有害怕身后。她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將肖然脫離了方修崖的視野。
方修崖抬起頭,冷冷地看著拖著肖然消失在樓梯間的王圖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