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這是你一個月的生活費。”張子堯插了插腰,突然覺得剛剛自己的懊惱不是太值得,比較那大幾百塊對于陶林錢包里以萬記位的數(shù)字來說實在是不算什么。
“怎么可能?你當我是豪門公子?”陶林一手挽住張子堯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那個動作讓我在他們身后看著覺得奇奇怪怪的,“不過就是每個月都有剩下的,日積月累就成這樣了?!?p> “那你請客吧,以后多請點客。”張子堯又開始得寸進尺了。
“好好好,以后剩下的都拿來養(yǎng)豬……”陶林一邊挽著張子堯的脖子,一邊把他拖到我們占好的座位上。一轉(zhuǎn)頭,李依冉和方慕子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們。仿佛是得到了兩個有一腿的人。
“好好好……”張子堯笑著,以為自己占了便宜,殊不知陶林正把他比喻成一只豬,“靠……我可去你的吧!”等他反應(yīng)過來,陶林已經(jīng)笑得抱著肚子。
陶林和張子堯終于坐回了位置上,隨后老板把他們點的啤酒和果啤都拿了上來。
“喲,你還點了啤酒……識趣?。 绷謿w問夸道,然后順手拿起了一瓶,一下往臺邊上一磕下去,啪的一聲,啤酒瓶蓋就被順利地打開了。接著他又那起了一瓶果啤,用同樣的方式把它帶來,最后遞到了女生們的位置。
他知道我不喝酒。
而陶林則小心翼翼地拿起開瓶器,也開了一瓶啤酒和一果啤。
“你居然會用桌子開瓶蓋子?!睆堊訄蚪舆^陶林開好之后遞給他的開瓶器,“怎么做到的……”張子堯邊說著,先打開了一瓶啤酒。
“大力出奇跡?!绷謿w問哼道。
接著張子堯把手中的啤酒放下,拿起另一瓶果啤,在桌子邊緣晃動了幾下動作最終還是沒敢拍下去。
“算了吧,強還是你強。”說完還是乖乖地用開瓶器開。
“我各點了一扎,咱們不喝多?!碧樟终f,說完他舉起了他的啤酒,向我們示意道,“我先一杯,謝謝你們陪我過生日。”
“我覺得是我們謝謝你才對,我們可白吃了一頓?!贝蠹腋鴳?yīng)和著,也舉起自己面前的飲料啤酒。
“對啊,這可真是讓陶林破費了……”我和剛才的張子堯一樣,也有些不安。
“沒事那對他可不算破費。”張子堯插了插腰,別有所指地說道,“他就算再請十次這樣的,都不算破費?!?p> 陶林白了張子堯一眼,示意他別再說了。
“就是陶林……錢包挺充足的意思唄……”方慕子喝了一口果啤,聽懂了張子堯的話,而且她無所顧忌地就說了出來。
陶林的眼神可攔不住方慕子的嘴。
“哦豁,我就這樣問吧!”李依冉說,“陶林,你爸爸媽媽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陶林有些尷尬地搖搖頭。
“我先來吧!我父母都是中學老師!”張子堯首先舉手。
“我爸爸是個工程師,媽媽沒有固定工作,主要跟著我爸爸趕各地的工地視察?!狈侥阶右舱f。
“我爸爸媽媽都是公司的白領(lǐng),每天上班時間還不固定的那種……”李依冉也跟上。
李依冉給了我和林歸問一個眼神,她示意我們跟著報報家底,我們說了陶林也一定會說的。
“我父母去國外念書了。我家里只有我一個人。不過也不要緊,我放假了我爸媽也放假?!绷謿w問挨了挨身后的塑料凳,說道。
“哇塞!書香世家,你都那么大了你爸媽還在念書?!睆堊訄蚩粗謿w問鼓起了掌。
“這個年紀去讀博士的大有人在,沒什么奇怪的?!蔽艺f,不過真是沒有想到,這樣的林歸問,居然會有一對如此熱愛學習的父母??磥韮砷_花的人還是真的很多。
“你呢?”林歸問看著我問。
現(xiàn)在就差我和陶林沒說自己父母是干什么的了。在下一秒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和陶林其實有兩種不同的人生。
“我爸爸是公務(wù)員,媽媽是個小學老師。他們都是按部就班地工作,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直到我讀大學為止。”我說道。
“哇塞……羨慕!”
“你從小到大父母一直陪著你嗎?”
“我去,我小時候見到我爸回來家的時候,我都要回房間睡覺了……”
他們還是傳來羨慕的聲音,我止不住驕傲地笑著,抬頭看見陶林一個人沉默著,也在低著頭沉思。
“就差你一個了……”張子堯拍拍林歸問的肩膀,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家庭水平能養(yǎng)得起這個錢包里有上萬塊的陶林。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看著他,仿佛都期待著他著最后一個答案。
所有人都回答了李依冉的問題,這下子陶林不說不行了!
“我們家,大概是在做生意吧……他們做什么生意我也不太清楚,我不常能見到他們?!碧樟痔痤^,笑著說道。
“哦豁,你家是做生意的……那你一定是真的有錢了?!崩钜廊浇o他抱了個拳,“打擾了……不攔你付款了?!?p> “沒有……真的沒有……”陶林則是搖了搖手,不過大家都覺得他是在謙虛。
“不過你怎么連自己家里做什么生意都不懂……”方慕子說,“按理說你不應(yīng)該很了解才對嗎?什么……不久之后繼承家庭事業(yè)之類的……”方慕子怕是又想到了那些她看的瑪麗蘇小說的內(nèi)容。
“嗯?你在看什么?”張子堯看到林歸問在看手機,好奇地把臉湊了過去。
“嗯……我在百度,有什么姓陶的大企業(yè)……”林歸問猛得一頓翻頁……
“才沒有呢!我們家不是什么大生意,想多了想多了……”陶林一下被一口啤酒嗆到了,連忙解釋道。
“你剛剛說——你不常見到自己的父母?”李依冉問。
“他們太忙了,幾乎每天都會加班,每個星期都有各種的應(yīng)酬?!碧樟趾攘艘豢诰?,掩飾自己的失落,“這么說吧,我的童年記憶里,我的父母可能沒有出現(xiàn)過?!?p> “別難過,還有那么多好朋友陪你呢!”我舉起自己裝著果啤的杯子,主動碰了碰坐在斜對面陶林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