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檸看了看窗外,想著溫府的女人們,想到自己的娘親,都是可憐人。
她入住后院之前,就已經(jīng)聽說后院鬧鬼,只是住進去后才知道,所為的鬧鬼,不過是一些膽小的人嚇唬自己罷了。
后來她與小步自己動手,清理院落時,發(fā)現(xiàn)雜草叢下埋了一個罐子,里面放著四姨娘留下的書信,還有幾顆四姨娘在菱花池邊無意中撿到的珠子。
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巧合吧,也是因為這封信,溫青檸終于知道她端給母親的藥有問題。
四姨娘自己也不能確定溫松落水,只是疑惑,當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溫樓,便被溫夫人設(shè)計送入后院。
溫青檸決定賭一把,菱花池如若有溫松,事情不言而喻,如果沒有,她還會繼續(xù)嚇唬溫夫人,讓她自己招認。
“挺順利的,”裴朗道。
“多虧你,你真厲害,男聲女聲模仿的到位。你怎么知道四姨娘的聲音?”
“別逗了,我怎么會知道?”
“那你還模仿的那么像?”
“傻吧?誰記得她的聲音?”
是的,誰還記得?溫樓,溫夫人?
“但是你為什么能同時模仿女人和孩子的聲音?”溫青檸好奇。
“我還會模仿你夫君的聲音,信不信?”裴朗裂開嘴!
溫青檸搖搖頭,言玨的聲音不好模仿,冷傲還有點不羈。
裴朗起身走到窗前,背對溫青檸說了一句話,溫青檸驚呆了,若不是因為知道他是裴朗,她真的會認為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
聲音簡直一摸一樣!
溫青檸豎起拇指,不得不佩服!
……
酒足飯飽后,兩人又去聽了曲,只是好景不長,聽著聽著,就吵起來,最后不歡而散。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溫青檸肚子餓的咕咕叫,一邊埋怨裴朗摳門,不請她吃晚飯,一邊躡手躡腳摸進西苑。
打開院門,伸出頭看看院內(nèi)有沒有人。
長吁一口氣,心中祈禱,小步能給她留晚飯。
快速進入房內(nèi),反手關(guān)上門后,在胸口拍了拍。
正竊喜中,余光瞟到桌案前坐著一個人。
“回來了?”言玨翻了翻書,頭也沒抬。
溫青檸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道:“你大模大樣地坐在我房間干什么?”
“這王府有什么是你的?”言玨抬頭,目光冷淡。
溫青檸吐槽言玨一天到晚就是這幅嘴臉,就像欠他十萬八萬似得,轉(zhuǎn)念一想,上次為了贖自己,是花了不少。
“看樣子你與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很是投緣?”言玨諷刺道。
溫青檸瞄了一眼,表情不自然道:“聽說江湖中人,為人仗義,而且關(guān)系也不復(fù)雜,相處起來沒有負擔?!?p> “你的意思是我這王府太復(fù)雜?”言玨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悠哉地喝起來,“到底誰復(fù)雜,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溫府的事情?!?p> 溫青檸也沒什么好驚訝的,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難不成怕他告狀?
“那又怎樣?”
溫樓是一家之主,他寵愛誰,誰就可以為非作歹,披著人皮做狼。
可是沒有幾個人能允許別人動自己的孩子吧?男人都絕情寡義,當溫樓聽到四姨娘被害死,表情竟然沒有多少變化,那就只能讓死去的弟弟來討這個債。
“那又為何要費那般周折?”
“王爺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原因?”溫青檸反問。
溫樓對溫青檸有意見,所以直接說根本沒用,而且還會給他時間思考,說不定被溫夫人知道了,一哭一鬧事情就過去,她只有先將溫夫人嚇到,逼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實情,才有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事情能成,三分靠人,七分靠天,關(guān)鍵時刻,老天還是很給力的。
裴朗也真的牛X,竟然能同時將幾個人的聲音模仿出來,雖然她也不知道模仿的像不像,不過時間過了那么久,誰還關(guān)心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