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你父親身為刑部尚書,為人向來謙虛謹慎,你應該多學習,怎么?你覺得本王動不了你,還是不舍得動你?”
寧軒慌忙跪下,低頭道:“殿下恕罪,寧軒該死。”
“她現(xiàn)在姓言,不姓溫,你們最好掂量掂量?!毖垣k上前將斗篷扔給溫青檸道:“回府!”
……
溫青檸裹著言玨的斗篷,確實暖和多了,只是抬頭看見他峻拔的背影,在寒風中格外清冷,又不覺直哆嗦。
看樣子還在氣頭上,怎么才能緩和一下氣氛?撒嬌?當然不行,撒嬌只對喜歡自己的男子有用,像他這樣的,準會一巴掌呼死自己。
那就解釋一下,自己不是故意給他抹黑,畢竟一個側妃,當眾打人,打得還是自己的姐姐,實在說不過去。
“殿下,”
言玨停下來,微微側身,等她上前。
“是他們?yōu)殡y我,我也不想失了王府的面子,所以替您教訓了一下,看誰以后還敢小瞧我們璃王府?!?p> 言玨眉頭一皺,“那本王還得感謝你?”
“那倒不必,是我要謝王爺?!睖厍鄼巹倓傔€強詞奪理,這會變得通情達理。
“寧軒今日能保住手臂,還得謝謝你?!毖垣k道。
“這樣,王爺怕是要與刑部尚書不痛快了?!睖厍鄼幍馈?p> “本王從來都不想跟他們痛快。”言玨轉身繼續(xù)往前。
為了緩解尷尬,溫青檸東扯西拉。
他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看霸道總裁文,這找個總裁做靠山,真的很爽啊。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漸漸落幕的繁華。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起對方紅腫的臉,喜滋滋地拎了拎言玨的斗篷,跟了上來。
話說平時看那貨穿這斗篷也不長,怎么穿到自己身上就這副德行?果然個子矮是硬傷。
天空飄起了小雪,溫青檸心中一頓寂寥。
言玨走路快,想跟上,十分吃力,再加上路面又滑,斗篷又長,苦不堪言。
她氣喘吁吁,最后在一戶人家的燈籠下休息。
漫天飛雪,真是美極了!
言玨許久才發(fā)現(xiàn)后面沒有動靜?;仡^一看。溫青檸站在燈火闌珊處,正用手接著飛落的雪花。微弱的燈光,瘦削的身材,在飛雪中顯得格外落寞。
他等了片刻后上前,看著溫青檸苦著一張臉,一些碎發(fā)從斗篷的帽子里露出來,和著化掉是雪水黏在臉頰上。
言玨的面色和這天氣一樣冷,溫青檸打了個冷顫,心想:“他不會想打我吧?”,可是這表情也不像,為啥自己老是會認為他看不慣,要揍自己?
對視片刻,她撅撅嘴,提了提斗篷:“我真的走不動了。”
“走不動還出來亂跑?”
溫青檸心里暗罵,難道只準他放火,不準別人點燈?他能帶一班人出來嘚瑟,自己為何不能出來瀟灑?大豬蹄子!
“上來吧!”言玨背對她,兩膝微屈。
溫青檸深感意外,眼睛一轉,覺得他肯定有什么陰謀,這冷清清的大街上,被他摔死都沒人看見,“我自己走?!?p> 言玨愣在原處,剛打算跟上,溫青檸很不走運,自己踩住斗篷的邊角,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往前趴去。
眼疾手快的言玨,也只是手臂一劃,撈了一陣風后,眼睜睜看著小人趴在地上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