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外廟里時已經(jīng)天黑了,沈澤棠以北牧為媒介,傳輸靈力到靈識身上,這才解除了封印。
“你是誰?”北牧望著那靈識如星星點點一般,浮在空中。
北牧問話,那靈識不答,只是沉默著。
“你為何不說話?”北牧繼續(xù)問道。
那靈識依舊沉默不語。
“澤棠君,我們走吧。”北牧見那靈識一直不說話,望著沈澤棠說道。
“嗯?!鄙驖商膽?,一同走了。
只是剛剛踏出廟宇,那靈識突然開口喊了一句:“二公子。”
這稱呼讓北牧一下子就想到了誰,是不知,可是當年他明明看見他還活著,如今為何會這樣?
北牧折回來,望著那靈識。
“不知!”北牧試探性喊了一聲。
“不知在?!蹦庆`識答道。
“你為什么會……”北牧想問的有很多,比如他為什么會死,留下了靈識,而后還將自己的靈識封印在這里,而為何會將他白北牧認定為解封印之人,當年他摔下藥谷,沒有人覺得他能活著回來。
不知將解封印之人認定為他,是認定他回不來,自己也不打算出去了。
“二公子,直上辭別后,不知因靈力修為不夠,遭惡靈殘害至此。”不知說道。
“那你也不用自封靈識在這廟里呀?”北牧說道。
“當年二公子在這廟里救了不知,不知不知去往何處,只好在這里等你?!?p> “……”北牧不知道如何回他,自己現(xiàn)在靈力枯竭,如果不是沈澤棠意識到這里有靈識,自己也不知道何時能在這廟里找到他。
“澤棠君,借你收靈袋一用。”北牧望著沈澤棠說道。
沈澤棠用腰間的收靈袋扯了下來遞了過去。
北牧打開收靈袋,望著不知說道:“進去吧,飄在外面不安全。”
“謝謝二公子。”不知開心道。
外面也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此刻也只能呆在這里。
“澤棠君,這靈識也不是沈家那幾個門生的,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北牧坐在廟里的蒲團上問道。
“登門造訪?!鄙驖商拇鸬馈?p> “你的意思是?”
“過幾日,滿月宴,楚家誠邀仙門百家前去祝賀?!鄙驖商那皫兹談偸盏秸?zhí)?p> “楚逸的孩子?”北牧問道,能讓楚家如此大動干戈的孩子,估計也只有楚家公子楚逸的孩子了。
“嗯?!?p> “半月前大慶宴席上見他夫人面色紅潤,不像是生完孩子的模樣?!北蹦劣浀?,自己調侃楚逸時望了一眼他夫人。
“是二夫人所生。”沈澤棠答道。
“……”北牧聽見便不做聲,過了半響問道:“孩子取什么名?”
“單字一個安。”
“楚安,真是個好名字?!?p> “沈族長,楚公子真的有孩子了嗎?”見二人不在交談,不知才發(fā)出聲音說道。
他畢竟是楚家門生,聽見這好事,自然開心。
“嗯?!鄙驖商幕氐馈?p> “我都忘了,這里還有他的小叔叔了?!北蹦列Φ?。
“楚安,平平安安?!辈恢Φ?,言語里都是歡喜。
“你這個小叔叔可別忘了給小侄子準備滿月禮啊?!北蹦炼诘?。
“可是…我…”不知有幾分為難,他現(xiàn)在連親手抱抱他的侄子都做不到,還能送他什么。
“有心便好。”沈澤棠說道。
廟里過了一夜,次日醒來的時候,三人便踏上去城陽的路。
去往城陽的路上,碰見許多仙家門生,估計都是去參加滿月宴的。
“這孩子真是命好啊,投胎到楚家?!痹诓铇抢镄菹⒌臅r候,隔壁桌的客人傳來幾聲閑聊。
“是啊,一出生便是天選之人,未來楚家家主?!?p> “怎么,陳兄這是在妄自菲?。磕阋怀錾灰彩羌抑?,只不過你們陳家沒人家楚家大而已?!?p> “所以比不得,比不得,想想自己以后還要臣服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孩子,這張看臉就沒地方放啊。”
“哈哈哈……無妨無妨。”
隔壁桌的閑聊,北牧也只是聽了幾句。
“澤棠君,你怎么看?”北牧用手撐著腦袋,望著沈澤棠喝了一口茶問道。
“曜世明珠?!?p> “還有呢?”
“不予置評?!?p> “希望這孩子真如他那名字一樣,平平安安?!北蹦梁攘丝诓?,感慨了一句。
楚家一直是仙門里的翹楚,眾仙門表面上給他幾分面子,背地里早就不滿他往日的作風,楚逸更是行為張揚,惹得不少仙家敢怒不敢言,只要有一天楚家勢力一去,眾仙家估計都容不下他們。
孩子出生,意味著更朝換代,楚家,靠楚逸那個廢材,想和往日里那樣,天方夜譚。
……
滿月宴如期而至,沈族長攜一名上卿前來賀禮。
入席而坐,眾人異議,自從上次仙門大慶沈族長就帶著這名上卿,如今滿月宴也帶著。沈族長十年的時間,未曾和旁人如此親近,不過異議聲很快便消失了,被一陣聲音覆蓋了去。
先傳入耳內(nèi)的是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出落地亭亭玉立,和那笑聲格格不入。
“原來是二娘,有失遠迎?!背彘L一見此人,連忙起身迎道。
“澤棠君,這是誰呀,居然能讓楚族長如此待見?!北蹦羻柫艘宦?。
從他進來,就沒見楚族長起身迎人,直到此人來。
“二娘都不認識?!蔽匆娚驖商拇鹱约?,倒是北牧身旁的一門生回了自己的話。
看他穿的家服,應該是朝歌衛(wèi)家的門生。北牧望了一圈,衛(wèi)家坐席里未見衛(wèi)姑娘。
回答自己的門生一看見北牧,突然不屑道:“是你?”
“我們見過嗎?”北牧望著那門生,瞧著是有幾分眼熟,不過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沒見過?!蹦情T生將頭扭了過去說道。
“沒見過還這么理直氣壯,看你就十五六歲,對待長輩竟如此無禮。”北牧教訓了起來。
“我如何也輪不到你教導?!蹦侨艘姳蹦劣柶鹚麃?,更不滿了,連忙懟了回去。
“你如此蠻橫無理,怕是教導你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北蹦琳{侃道。
“不準說我姐姐?!北蹦恋脑捪袷谴掏戳四情T生,他連忙拔出配劍,架到了北牧的脖子上。
只是劍剛剛停留到脖子上,便被沈澤棠的配劍抵了回去。
“小洛,我平日里如何教導你的?!毙l(wèi)族長望見這番場景,連忙起身教訓那門生。
“明明是他……”話還未說完,啪的一聲,一巴掌干脆利落的落在了那名叫小洛的門生臉上。
這一巴掌似乎有些猝不及防,但小洛也不在辯解,嘴角咧起,朝著衛(wèi)族長輕笑了一聲,便退出了宴席。
衛(wèi)族長并沒有追上去,而是朝著沈澤棠行禮道歉:“犬子無意冒犯,還請沈族長勿掛懷?!?p> “無礙。吾名上卿,靈力枯竭,無法防身。方才之舉,多有得罪?!鄙驖商男卸Y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