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想了一下,說到,“如果說做地暖地涼之類的,需要平面化到地板上。可你這個又不擔(dān)心占據(jù)空間的問題。只接用魔金做出立體模型就可以吧?只要別太大,放桌子上,嵌墻壁上都可以啊。為什么非要平面化?”
“咦?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不過立體的圖形怎么用魔金勾畫?怎么固定?要把這個模型分毫不差復(fù)制出來,難度太大了?!?p> 馬克知道怎么做,但是以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要實現(xiàn)也很難,不過可以試一試。
只能選擇最簡單的模型,找最好的雕刻師傅,從當(dāng)中剖開的兩塊半圓木頭內(nèi)部鏤雕出模型形狀。
確保分毫不差的情況下,兩塊木頭拼起來,從留出來的口往里灌融化的蠟,等蠟冷卻,把木頭小心分開,就會出現(xiàn)蠟?zāi)!?p> 如果模型太過精巧復(fù)雜可能需要把木頭分成更多塊,以免分開的時候破壞了蠟?zāi)!?p> 蠟?zāi)W龊?,放入石膏水?dāng)嚢璧耐袄?,等風(fēng)干,然后加熱,蠟?zāi)H诨瘽B入石膏,留下的內(nèi)部空間就是模型的形狀,這時候把融化的金屬液體灌進去,冷卻后洗掉外層石膏就可以了。
過程也復(fù)雜,但是因為蠟?zāi)?梢灾貜?fù)做,不用擔(dān)心做出來不一樣,就相當(dāng)于可以量產(chǎn)。
可是想到這里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這又是蠟?zāi)S质鞘嗄S质墙饘倌?,最后還要在金屬模型上再鍍魔金,成本要多少?能達到的效果如果只是能照明,那買這個的錢能買多少蠟燭和油燈?
純粹白折騰!
馬克將自己的擔(dān)心說出來,晏紫東頓時面如死灰,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你說得對,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問題,花這么長時間,白費了功夫,我真是個蠢豬……”說到后面居然趴到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外面的守衛(wèi)和隔壁的研究員就奇怪了,兩個男人在一個屋里一會呻吟不斷,一會兒嚎啕大哭,這是做什么?
馬克發(fā)現(xiàn)事情的進展怎么出乎自己的預(yù)料,我來是做什么的?
這時候只好兼職人生導(dǎo)師,開導(dǎo)大胡子:“這沒什么,換個方向研究就是了,早一步停下來不是更省時間嘛?!?p> 為了改變現(xiàn)場的尷尬局面,馬克繼續(xù)問問題,“晏大師,我還有個問題,有沒有可能從魔珠里面得到新的技能模型?”
晏紫東總算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拿袖子蹭了蹭臉上,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回道:“有人提出過這個思路,而且魔珠里面確實存在魔紋,可是魔紋變幻不定,用眼睛觀察是不可能的,只能用精神力去探查觀察,然后就會遇到致命的問題。
魔珠里面存有魔獸的意志,人的精神力一接觸就會發(fā)生危險,之前有魔師試過,無一幸免,全死了。
咱們學(xué)院人少,不只是魔師難找,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動不動就出現(xiàn)送命的操作。所有的研究基本都在摸索著進行,有時候不得不用生命來證明有些方法行不通?!?p> “沒有例外么?那這些模型洛雪魔導(dǎo)師又是從哪里得來?”
“這就不清楚了,落雪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
“晏大師,你說這些模型可否人為改動或者創(chuàng)造?”
“不知道,反正沒見人創(chuàng)造出來新的模型,魔紋的平面化倒是勉強算的上人為改造吧?!?p> ……
出了魔紋研究室,馬克心里其實挺高興,這一次交流收獲挺多,最重要的是發(fā)現(xiàn)了治療技能不止對外傷有用。
其實木系魔能經(jīng)過轉(zhuǎn)化以后產(chǎn)生了對人體有益的作用,這種作用主要是激發(fā)細胞再生,促進新陳代謝,梳理身體暗疾,有點像弱化版的洗經(jīng)伐髓。
中午時候照舊在門口等著青玉,一起吃飯。下午沒啥事情,青玉建議在城里四處轉(zhuǎn)轉(zhuǎn),逛街是女人的天性,馬克沒得拒絕。
一直以來馬克都是步行或者跑步,今天青玉說要一人一輛人力車坐著逛,馬克也只有答應(yīng)著。
目前的人力車自然是馬克這邊的人控制著,最大地下幫派京城幫的人有想染指,但是插不上手。
幫里的兄弟們有的還在拉車賺辛苦錢,聰明點兒的承包之后轉(zhuǎn)租,或者買下來轉(zhuǎn)租,錢來的更輕松。
今天拉車的人看著好瘦弱,一看就不像幫里的人,馬克稍微一攀扯,果然不是。
馬克個子高,又壯,坐在車上看這小個子拉得吃力有心下來走,又覺得青玉在一邊的另一輛車上,難得有這閑情逸致,總要陪一陪,大不了一會多給點賞錢便是。
結(jié)果拉到半路,拉車的瘦子一頭栽倒在地上,馬克也差點從車上摔下來,連忙下來看,也不知是犯了啥病,施展了一下治療術(shù),沒起作用。
情急之下把暈倒的拉車師傅扔到車上,馬克拉著他往醫(yī)館跑。
青玉也叫車夫一起趕往醫(yī)館。
經(jīng)過大夫的診治,車夫悠悠醒轉(zhuǎn)。馬克也知道自己的治療術(shù)終究適用情況有限,車夫一個勁兒表示感謝,馬克給了錢也不要。
大夫在一邊倒是挺負責(zé)任,“你這病不該出來做體力活啊,不是跟你講過么!”原來還是舊病復(fù)發(fā),連大夫都知道他,也算是巧了。
車夫眼淚就下來了,“我也沒辦法,家里老小,臥床的臥床,全指望我一人,也只有拉車還能賺得快一點?!?p> 青玉馬上就被感染了情緒,畢竟出身相似,很能理解這種無奈感,眼巴巴看著馬克。
馬克知道今天不幫一下估計青玉心里很長時間都不會好受。但是他也不確定這人說的是否屬實,于是問道:“你住哪里啊,我也算是個大夫,雖然治不了你的病,但是你家里人的情況或許我可以幫忙看看。”
“他家里啊,你去看也沒用,我也去看了,又沒錢,只能用點便宜藥,靠自己養(yǎng)吧。被打成那樣,骨頭斷成好幾截,沒個半年別想好,估計好了也會落個殘疾。”大夫說道。
這樣馬克就更要去看看了。
在馬克的強烈要求下,車夫也抱著一點點希望,邊走邊說著家的位置,那塊地方馬克有點印象,現(xiàn)在也是屬于自家的地盤了,前段時間剛從別人手里搶過來。
一路上馬克死活不再坐車,就這么一邊走一邊聊,青玉也陪著走路。
“我聽說城里的杏林妙手有個馬大師可以治療我娘的傷,可是需要一金幣,我只有多拉車,希望能快點湊齊?!?p> 馬克與青玉對視一眼,這還真是巧。
“怎么會被人打?”馬克沒話找話。
車夫立刻換了一副憤恨之極的表情:“還不是那幫雜碎,看中我家娘子,想行惡事,我娘出來阻攔,他們便動了手。我娘子也被他們……
幸好我回來的早,才把我娘子從房梁上救下來,不然我也沒法活了?!?p> 青玉圓瞪雙眼,殺氣彌漫,立刻就想找到那幫家伙剁了他們。
馬克拉住青玉,心里也暗自奇怪,自家的地盤,有人做這等齷齪事,誰負責(zé)這一塊,得問一問,不只是服務(wù)不到位,簡直是被人踩到頭上了,難道只顧著賺錢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