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呆滯了一瞬間后,中年婦女立馬就又大聲尖叫了起來。
正在給她解開衣服的一個大叔猛然被這中年婦女的尖叫聲一震,頓時只覺天旋地轉,腦中一陣“嗡嗡嗡”地響。而其他圍著的人也被這尖叫聲震了一下。
“別過來,別過來……快放手,快放手……”
一聲尖叫后,中年婦女嘴里一直在不停地念叨著,被綁住的手腳不斷地想要掙脫,發(fā)現(xiàn)不可為之后就用力側著頭,想要把頭埋到肩膀后面,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要傷害她一樣。
那位大叔則在一旁傻愣愣地蹲在,看起來似乎被震得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還是在一幫人的不停安慰下,中年婦女才逐漸安靜下來。
那個年輕女子看到中年婦女安靜后,就走過去,打算問她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她會被綁起來。
誰知,她剛走到人群外,中年婦女就看到了她-——-
“啊~!別過來,別過來!”
中年婦女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一樣,在看到年輕女子的瞬間,又大聲尖叫了起來。
沒辦法,眾人只好讓年輕女子先離開一下,眾人再次安慰中年婦女,并想快點把她身上的衣服解開,可是,眾人弄了半天,衣服卻沒有什么反應。
這就讓眾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最后還是幫年輕女子解開衣服的年輕人拿出指甲刀才慢慢鉗開。
……
十幾分鐘后,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同時來到這條老街。
按規(guī)矩,警方在辦案的時候如果有人受傷,且并未確認那人有作案嫌疑,需先把傷患者送去醫(yī)院。
可是,那個中年婦女卻始終處于精神恍惚的狀態(tài),雖然被眾人安慰了很久,但是在警察護士來的時候依舊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至于那個年輕女子,她似乎丟失了一段時間的記憶,除了進店看衣服和后腦勺有些痛之外,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她都不記得了。
沒辦法,只好讓年輕女子坐警察,中年婦女坐救護車,把兩人送去醫(yī)院,兩輛車上分別有著兩個警察,做著初步的審問。
“姓名?”
“琛珍?!?p> 審問琛珍的年輕警察似乎有些意外,不由得瞥了她一眼,隨后繼續(xù)問道:
“年齡?”
“你猜……額,二十二。”
“性別?”
“你眼瞎啊?”
“嗯~!”
“……女……”
“你為什么會在‘衣然’服裝店里?”
“給我爸賣衣服?!?p> “那個中年婦女為什么這么怕你?”
“我怎么知道!我還想問問我為什么會被綁起來呢?”
琛珍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個八度,仿佛想要把之前一直隱藏在心中的不安和憤怒都給宣泄出來一樣。
琛珍覺得自己非常委屈,自己因為身在遠方,沒辦法回去給父親祝壽,只好出去給父親賣一些禮物寄回去,可是誰知道半路上被一個可怕的猥瑣大叔給撲倒,還被他在身上弄了那么多的傷痕,到醫(yī)院去上了藥。
今天更倒霉,直接就失憶了,誰知道在自己失憶的那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萬一自己的清白之身被人玷污了怎么辦?
“……”
年輕警察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p> “呵呵,昨天的事都還沒有弄清楚,今天又給我來這么一下,你們必須給我兩個交代?!?p> “額……”
年輕警察似乎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頓時有些愣住了。
“額什么啊,額!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兩個交代,我就要舉報你!”
琛珍不由得用力拍了拍身前的座椅,碩有些氣憤的說道。
“好,我……我們會的?!?p> “哼!”
在琛珍‘哼’的一聲后,那個年輕警察才反應過來,明明是自己在審問她啊,為什么我會這么……
反應過來的年輕警察頓時臉一黑,但是后面卻沒什么動作了。
……
平安醫(yī)院-——-
“小王,怎么樣?”
“沒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琛珍認為自己也是受害者,哦,琛珍就是那個年輕女子?!?p> 這一句解釋讓李隊不由得看向了小王身后的病房。
“李隊,你這邊咋樣?”
“還行,小紅在我的安慰下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p> “小……紅?”
“咳咳,小紅就是曼紅了,曼紅就是‘衣然’的店長了?!?p> “李隊,嫂子是不是拿不動刀了?”
“還行吧,每天做菜都是刀光閃爍的。”
“那,您還是悠著點吧?!?p> “嗯!你小子……哎,好了,不說這些了,關于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覺得那個琛珍很可疑,一連兩天都出事……”
“……”
“咳,小王,弟妹廚藝如何?。俊?p> “……嗯……初步估計可以毒死一頭成年大象?!?p> “……”
小王的話讓李隊有些無言以對,剛到嘴邊想要調侃他,以回應他剛剛噎自己的話也咽回了肚子里。
“嘎吱~”
就在兩人打算繼續(xù)“探討案情”的時候,小王身后的病房房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琛珍正跟在兩名警察的身后,不斷地揉著后頸,身上有些地方可以看到一片白色里夾著褐色的東西,估計是剛剛換的藥。
“怎么樣,沒事吧?”
李隊冷著臉問道。
“除了昨天的傷口,今天又添了兩道傷口,其他的,倒是沒什么。包括她失憶這件事?!?p> 從病房里出來的一個警察回道。
李隊淡淡地“嗯”了一聲,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和解釋,跟他剛剛在小王面前仿佛是兩個人一樣。
隨后,幾人就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等著。
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對面的一間病房的房門也“嘎吱”一聲打開了。
一個戴著白色口罩,穿著白色大褂,頭發(fā)花白的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還未等李隊他們開口,他就神色冰冷,神情嚴肅地說道:“臉上的抓痕不是很深,但是也夠她好受的了,身上的咬痕倒是非常深刻,如果再用力一點,估計就可以把她身上的肉給咬下來了,到底是誰,下這么重的口!”
剛說完就把一份檢查報告向著李隊幾人扔了過去。
幾人連忙接下,交由李隊查看。
曼紅臉上的抓痕似乎是因為她不停地扭頭掙扎而并沒有多深,不過當時琛珍是坐在曼紅身上的,她身上的咬痕就很深了。而人的咬痕和動物的咬痕有著明顯的差別,作為一個警察,自然是可以分出動物的咬痕和人的咬痕的區(qū)別的。
聽到中年醫(yī)生的話,在場的四個警察除去正在看報告的李隊外都不由得把眼神飄向琛珍。
畢竟當時除了琛珍就沒有其他人在場了,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曼紅身上的傷就是琛珍所為。但是琛珍卻是對此沒有任何記憶,而那條街是一條老街,基本上是沒有什么監(jiān)控,這就造成琛珍這個嫌疑犯沒有最直接的證據(jù)來指證她。
而現(xiàn)在唯一的證據(jù)就只有李隊手里的檢查報告了。至于其他群眾的口供,根本就沒有人直接說是看到琛珍在對曼紅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