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病床上的女孩(前傳)
“嘭!嘭!嘭嘭!”
沒有外面那么密集的槍聲在白羽所在的病樓里不斷地響起。
“白哥哥,這么回事?”葉靈對著白羽問道。
“他們在清掃。”白羽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在救人的十個刑警頭也不回地說道。
白羽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隨后轉(zhuǎn)身對著葉靈說道:“我下去一會兒,在這里照顧林奶奶?!?p> “可是……”葉靈明顯想說什么,但是被白羽給打斷了。
“別可是了,聽話!”
“嗯~”聽到白羽的話,葉靈乖乖的答應(yīng)了,“你要小心啊……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聽到葉靈的話,白羽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
“小白,小心吶~”剛才一直處于驚恐狀態(tài)的林奶奶聽到白羽的話也不由得關(guān)心道。
白羽低著頭,看著窗外,聲音平淡地說道:“我會的。”
說完,便將身子伸出窗外,朝下放看了一眼,看到下面第四層并沒有關(guān)后,便將羽逍橫叼在嘴里,爬上窗沿,面向病房。
白羽雙手抓住窗沿,雙腿向后輕輕一蹦,白羽的整個身子都向外落去,而后雙手用力一收,一放,就向著四樓打開的窗戶落去。
穿過412病房的窗戶,輕輕地落在病房里,弓著腰,右手在下,斜著護住胸腹部,左手在上,反握著叼在嘴里的羽逍右邊的簫首部分,斜護住胸部。
不過這間病房似乎并沒有被撞開,這里也并沒有黑血紅血之類的東西,有的,只是一個坐臥在潔白病床上的年輕女子。
她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頭上圍著一圈白色絲布,將額前垂落于右眼前的頭發(fā)也給圍在了進去,而她圍額的方式是從右眼開始圍的,以至于絲布和垂落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的右眼。她這個樣子配上她略顯蒼白的臉和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柔弱、病態(tài)的氣質(zhì)。
她就這么坐臥在病床上,靜靜地看著站在窗前的白羽,似乎絲毫沒有被我們的嘶吼聲和槍聲所嚇到,而看到從窗外落進來的白羽,她的臉上也沒有絲毫驚慌,也沒有像一些人一樣驚恐的質(zhì)問著他,她只說了一句話:
“請問,你是之前吹簫的那個人嗎?”
問著句話的時候,她刻意把目光放在白羽已經(jīng)拿下來用左手握住的羽逍上。
白羽點了點頭。
“你好,我叫許諾?!痹S諾伸出右手,看著白羽說道,“不好意思,我的腿腳不方便。”
許諾的臉上在白羽點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掛起了笑容,眼中隱隱閃爍著的那抹芒,叫期待。
白羽向著許諾走過去,伸手與她的手握了一下,用平淡而又帶著冷意的聲音說道:“白羽。”
說完,便掀開蓋在許諾身上的被子,對著她的腿捏了捏。
許諾臉上的那抹笑容陡然間僵住了,她顯然想不到白羽會做出這種事情,她正想說些什么,但白羽卻說道:“癱瘓?沒知覺?”
許諾剛想從嘴里跳出去的字詞又被她咽了下去,隨而轉(zhuǎn)口道:“不是癱瘓,只是沒知覺,這是我母親家族遺傳的……”
聽到許諾越來越小當(dāng)然聲音,白羽給她把被子蓋了起來,掖了掖,問道:“一個人?”
“嗯~”
按理說,像白羽這樣從窗外落進一個女孩子的病房,還這么“關(guān)心”她,如果是一個正常女孩,就算不將其趕出去,也不會回答他的話。
不過,白羽和許諾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其實早在半年前兩人就見過了一次,那時候白羽又一次被綁架,當(dāng)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被綁架的不只是他一個人,那時候許諾也在。
不過那時候的許諾還是一個四肢健全的女孩,身上也沒有這一股柔弱的氣質(zhì)。
而且當(dāng)初分別的時候白羽和許諾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就有了白羽落進病房時的那一幕。而白羽的簫聲卻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陪伴了許諾最孤獨絕望的那段時間,不過許諾也不知道吹簫的就是白羽,直到,剛才……
“等人來?!卑子鹨贿呎f,一邊從腰間取出一把折疊刀,交到她的手上,“致命部位是心臟?!?p> 許諾愣愣地看著手里的折疊刀,感受著上面的余溫,一種莫名的失落涌上心頭。
“你去哪兒?外面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危險,留在這里等救援吧!”許諾看到白羽已經(jīng)走到病房房門前,急忙對著他說道。
白羽并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打開了房門。
或許是兩人的對話聲音沒有控制好,又或許是病房的隔音不好,在白羽打開房門的一剎那,剛好一個“死人”撲了進來,看他的樣子之前應(yīng)該是打算直接撞進來,不過卻被白羽給直接放了進來。
白羽快速后退,在后退期間快速拔出羽逍劍,在于他之間的距離足夠時,一劍向著他的心臟部位刺去。
那個“死人”借著慣性的力量又向前沖了半步,隨后便沒了動靜。
白羽之所以判定那些“死人”的致命部位是心臟,這還得多謝之前和東哥的一戰(zhàn),如果不是東哥,現(xiàn)在的他估計也和那些刑警一樣,不知道如何殺死這些“死人”。
其實那些刑警也是有機會發(fā)現(xiàn)那些“死人”的致命部位的,不過卻因為與那些“死人”拼殺,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觀察,否則也不會因為沒有完全殺死他們而減員了。
白羽手里的羽逍劍從他身前的這個人的胸口貫穿而去,從他的背部露出一截沾著黑色液體的劍尖。
用腳底一腳將他踢出門外,看了一眼坐臥在病床上的許諾,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你變了很多。”白羽還記得當(dāng)初許諾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架時的情景。
“如果你也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你也會變?!痹S諾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知道白羽說的是什么。
“沒有全部看到過,你怎么知道,全世界都拋棄了你!”白羽說著,走到門前,又是一劍刺出去,說道,“等著。”
白羽并沒有說等誰。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并且順便把門給關(guān)上,并且還在門縫了卡了一張折了幾下紙。
講左手的簫插在背后的褲腰帶里,將它固定負在背上,隨后右手一甩,帶著羽逍劍甩動,直接將羽逍劍上的黑血甩落,竟是直接將羽逍那雪亮的劍身露了出來,沒有一絲黑血沾染在上面,就好像它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一樣。
提著羽逍劍,越過地上的兩具被一劍穿心的黑色尸體,向著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探聽走廊兩旁的病房里的情況。
或許因為這棟病房都是單人間的原因,在這里的病人沒有那么多,而除去醫(yī)護人員外就是病人家屬了,而此刻是下午三點鐘左右,病人家屬要么在上學(xué),要么在上班,所以留在這里的人并不多。
走到樓梯口,白羽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里的病房有一些里面發(fā)出一些嘀嘀咕咕的聲音,聽起來應(yīng)該是有人在低語,這些病房應(yīng)該沒什么事,不過這些病房卻只是少數(shù),白羽只聽到兩個;而有些病房要么發(fā)出陣陣低吼聲,要么就是一陣的咀嚼聲,卻是沒有一點的呼救聲。
這點發(fā)現(xiàn)使得白羽眉頭緊皺,大半個四樓,存活下來的竟然不足五個人。
“嘭!嘭!嘭!”
槍聲已經(jīng)到了三樓,而且也沒有了那么密集的響起,只是時不時地響起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