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染吃飽了,又回到了醫(yī)務室,這次她坐在專屬于葉止寒的病床上,單手撐住被單,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死而復生到現(xiàn)在不過兩天,她的腦中一片混亂。
她現(xiàn)在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作“云初染”,原身有個總想害死她的“閨蜜”,還有個和閨蜜偷情的“男朋友”。
其他的,對于這個世界的東西,她幾乎是一概不知。
她不認識頭頂上會發(fā)光的燈,不明白貼在墻上的那一塊黑色石頭里面為什么會有人,也不明白“導演”是用什么妖術把人封印在“攝像機”里。
不明白演員是什么,是戲子么?
她只知道,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了不得地方。
云初染默默地揉著腦后的包,敲門聲響起,她轉(zhuǎn)過頭,“進來?!?p> 門被推開,蕭柏途推推眼鏡走了進來。
他身后的幾個男人和女人都被留在了屋外。
女醫(yī)生長得都還正常,而這老男人的顏值都在中等偏下水平。
蕭柏途去看這些醫(yī)生的時候都忍不住吐槽,影帝這防火防盜防小三防的也太徹底了,兩個好看的男大夫都不讓娘娘見?
可是他們可是影視圈?。?p> 影視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
蕭柏途總覺得以葉止寒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以后肯定會鬧出什么有趣的事情……不過他還以為葉止寒什么都不在乎,原來戀愛之后,這么小心眼啊。
嘖嘖嘖。
冰山不可貌相。
醋海不可斗量啊。
蕭柏途想著,走到云初染面前,見云初染還穿著葉止寒的襯衫,衣尾掖在腰帶里,松松垮垮的衣服遮掩了腰部的曲線,可是那修長的雙腿卻更加引人注目。
雪白修長的雙腿,現(xiàn)在就那么翹著,云初染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小禿子,你后面那是……?陛下呢,我有話要和陛下說?!?p> 云初染當然不會以這樣的姿態(tài)去見一個男人,但是蕭柏途在她眼里不算男人嘛。
被閹割過,怎么能算男人?
應該叫姐妹。
蕭柏途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推推眼鏡,低下頭,心里想著。
怪不得影帝讓他去給娘娘新買一條褲子。
這樣的“襯衫誘惑”影帝一個人欣賞就行了嘛。
“娘娘,陛下有要事處理,稍等片刻才能來。但陛下心系娘娘,為娘娘身體之疾憂心,派卑職給娘娘尋了大夫來。現(xiàn)大夫就在門外,娘娘要不要見?”
云初染有點心虛。
她畢竟不是正?;罨貋淼?,要被發(fā)現(xiàn)了……
“我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不信你看……嘶……”
云初染說著手去摸腦后面的大包,然后被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蕭柏途一看這還了得,他著急地一喊——
“傳太醫(yī)!”
喊完之后他的身體瞬間僵硬,臉上都能看出具現(xiàn)化的汗滴。
這個……這幾個醫(yī)生不是劇組的,好像不能配合他演戲啊。
果然,他這一句“傳太醫(yī)”下去,門外的醫(yī)生們互看一眼,兩個女醫(yī)生小聲交流。
“我就說了是神經(jīng)病吧。這演戲演的太入戲的人,確實精神方面有些小問題,我覺得可以給女演員做心理輔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