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想深入星星的寓意13
為了區(qū)別各自的責任,他又解釋了一遍:“姑娘,我這是小本買賣。一般提供給我們小店的發(fā)型只要出奇得不過分,我們都會負責到底。但您這是,我們沒法保證……”
“全歸我負責!”
常娟連忙阻斷他接下來的話,誰知道他有沒少跟其他人也這樣事前約定過,反正到底剪壞了,還不是要自己頂著那一頭搞笑發(fā)型到處逛悠。
理發(fā)師訕訕一笑:“那你要剪齊的,還是隨性點?!?p> “隨性點吧!”
頭發(fā)剪了又近半個鐘頭時,在最后的修尾上,后腦勺非常敏感的她,一旦被對方用吹風機,或是其他冰涼的剪發(fā)工具不小心碰到,她就會像突然被電擊了一樣。
對方應該是遇到過不少這樣的情況,開始老練的贊美:“您這發(fā)質真的非常優(yōu)秀,十個人中就一個有。您有拉直過嗎?”
“沒有!”她像是案板上的魚肉,此刻只能任人宰割,“估計是沒做過染發(fā)或是燙發(fā),發(fā)質沒有損壞?!?p> 理發(fā)師一聽這么實誠的話講出來怎么行,隔壁還有個正燙發(fā)的女孩子看了這邊一眼,他趕緊接話:“那不一樣,天生擁有這樣的發(fā)質還是很難得。其實發(fā)質的好壞最主要的因素還是在于保養(yǎng),跟燙發(fā)沒有多大關系?!?p> 身子又是一激,她就沒再說話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鐘頭后,理發(fā)結束,她看著面前鏡子中的自己,覺得還不賴就結賬離開了。
沒再開車前行,她選擇走路,這邊看看,那邊看看,聞過多種多樣的味道,路過許許多多人,。
一直走到盡頭了才看見三四家服裝店,不抱希望可以買到喜歡的衣服,她這么就走了進去。
卻在看到第三家店時,那里的衣服非常符合自己的風格,特別是有好多碎花裙,簡直就是她的最愛。
手輕拂那一排排碎花裙而過,她的心情越來越開心。
不由想起以前剛來這個城市打拼時,省著錢最大的愿望就是買下全市的碎花裙子。
如今的自己雖說不能夠買下全市的碎花裙,但買下這家店的所有碎花裙還是綽綽有余,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這幾年來真的是很努力工作了。
她試過那件看起來是這當中最好看的碎花裙,結果還是決定買下那兩套有帶碎花的睡衣,以及幾套黑白套裝。
從熱鬧的商業(yè)街離開,常娟驅車回家時,在離公寓不遠的超市買了巧克力和青檸味的薯片,以及暮城喜歡的面包,沒想到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讓她非常滿足了。
一回到家,她就開始瞎忙活,先是將買來的純黑巧克力加熱讓其融化,然后再往里頭加入牛奶和糖稀,適當攪拌完,一分為三,等它冷卻了再取出來,加上包裝后放入冰箱中。
完成后,一邊包裝,滿意看著自己的成果。
她在幻想著暮城看到會不會喜歡,能不能明白她的心意,不由心情美美的。
公司里,暮城又是在加班。
畢竟白天要集中做《十年》項目的工作,晚上還要完善《人物傳》節(jié)目的采訪稿,他的時間緊湊得不像話。
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這一天的工作。
他背靠著椅背,略顯疲憊的雙眸緩緩閉上,在稍作休息。
休息有十分鐘左右,他接到助理的來電。
實在無力再抬起眼皮,接上電話時,依舊是閉著眼睛。
“那邊節(jié)目怎么樣?”
聽到對方說沒什么問題,讓他不要擔心,便嗯了聲。
停留幾秒才繼續(xù)講話,他差點就要這樣聊到睡著。
“對了,我發(fā)的那些復核完的資料你記得查收一下?!?p> 掛了電話,準備離開時,又接到母親的來電。
他指尖撓了撓額頭,沉思著,待準備好被嘮叨的準備這才接起:“媽,怎么了?”
一邊往停車場走去,一邊隨便應付著:“好,我知道。”
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知道什么了知道,跟我說了幾天要去見那姑娘,都幾天了,還不去?!?p> “媽,我剛下班,您說怎么可以和人家女孩在半夜三更相親?等這次新節(jié)目上軌了,我一定抽空去見一面,這樣可以?”
“我不相信你了!”
然后就是一陣掛斷的聲音,他看了眼屏幕,無奈搖頭。
十五分鐘左右到家后,他發(fā)現(xiàn)門口地上有一袋東西,疑惑看了眼周圍,又看向手中的面包和巧克力,早已了然于心。
進屋后,將東西放在桌上就先去洗漱。
從浴室出來,他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然后慢條斯理走到窗邊,靠著窗沿,吹著風試圖希望讓它來驅散倦意。
靜待半會,他盯著月光的亮度許久便只能感覺到它的光亮,而周圍是一片漆黑,良久才又恢復正常。
不合時宜,桌上的手機響起來,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他呷了一口紅酒,這才走向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又踱步來到客廳在沙發(fā)那坐下。
未知電話?
他沒有說話,電話里卻響起常娟的聲音:“暮老大,我,我想要提醒您一下,牛奶巧克力一定要記得放在冰箱里,不然會化掉。”
“好,謝謝!”
之后就是一段靜音的畫面,用放送節(jié)目來說,此刻已經(jīng)是放送事故了。
她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接上話:“您先試試看,不喜歡的話,我,下次再……改善一下。我,其實是想要您先幫我嘗下好不好吃,我是打算拿去送給大衛(wèi),他今天不是說好吃嗎。”
話筒里響起一聲低沉的,嗯!
透過窗外看向暮城那邊,燈還亮,他應該還沒準備睡,她的手不停歇在墻壁上量大小,不舍得掛斷:“您要睡了嗎?”
“沒事!”
她又想了一圈實在沒什么話題可以聊,最終自己先抵不住尷尬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大早,常娟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著自己那些翹起的發(fā)絲,不愿其煩得按壓著它們一次又一次。
之前一直喜歡留短發(fā),所以這樣的情況對于她來說沒有太大的麻煩。
面對鏡子中的自己,結束完儀容儀表的檢查,按壓著洗手液洗了下手她就出門了。
下樓時,她走得那樣緩慢就是希望可以遇到暮城,可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