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公子······”
啞口無言,眾人都當沉云是得了失心瘋,就連對面的散修都一眾哈哈的笑了起來。
手執(zhí)鐵筆的散修頭頭更是開懷大笑,像是聽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話。
“哈哈哈······三個還未劍游的劍修,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能打劫我們十幾號人?哈哈哈,笑死我······”
面對嘲笑,沉云面無表情,伸手,朝向了泛葉紅。
“劍。”
“那里呢?!?p> 葉紅一伸手指,對面散修的刀阻隔在了他與劍之間。
手掌又伸向了劍,紋絲不動。
散修們又哈哈笑了起來,笑得更歡實了。
感受劍傳來的無奈,沉云明白,距離太遠,靠劍自己,飛不動。
手腕下轉,沉云彎下了腰,只好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樹枝。
劍狀的劍是劍,樹枝狀的劍也是劍,只要能握在手里的都算是劍。
“上!”
一聲令下,那對面的散修似乎是玩笑夠了。
飛撲而來的修士舉著長槍,似乎想一槍給沉云來個透心涼,至于那樹枝,大概是無視了。
‘呲······’
樹枝貼在了槍身上,輕輕一斜便就是壓倒了槍身,不多,剛好躲過身體。
上前跨步,握在手中的樹枝和槍身摩擦,只一刺,這枝頭便就刺入了血肉。
“呃···這,這是樹枝?”
散修最后留下的遺言,是句疑問,可惜的是他再也聽不到回答。
劍氣依附在樹枝上,比只用劍指的遠,便可當做劍來使。
“呲?。?!”
腳步上前,樹枝,點、刺、拖、削,總之沉云入如無人之境,幾息之間便從沖到最前頭的散修站到了那書生的面前。
瞪大了眼,還沒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回過神來,沉云實在是太快了。
“也需要你長眠?!?p> 樹枝橫割,一道劍氣便是削下了頭顱。
至死,那書生都還瞪著眼睛嘴角掛著笑。
數(shù)雙腳步止步,是那些沒選擇沖向沉云方向的散修。
轉身就是要跑,可是又被沉云一聲叫住了。
“留下東西,不然誰第一個跑就穿了誰?!?p> 樹枝在手里掂量,輕飄飄的,飛出去定是比劍快。
‘嘩啦啦’
使勁麻溜的從身上掏著東西,夸張的甚至連衣服都脫下來了。
爭先恐后這些散修都便是跑了,生怕被穿了的是自己。
“師兄,劍。”
握起了劍,泛葉紅遞到了沉云眼前。
“不用了。”
言簡意賅的回答,丟下了樹枝,沉云丟了一把靈丹進口。
‘嘎嘣嘎嘣,嘎嘣嘎嘣······’
泛葉紅和秋劍麻利的收拾起了散修留下的物品,生怕轉眼不見了。
“哎?泛師兄,你這什么?。俊?p> 秋劍詢問,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葉紅什么東西都揣進了一袋子。
小小見方的袋子早就放滿了超過體積的東西,可就是不見滿。
“乾坤袋。”
“我,我勒個乖乖,你有乾坤袋啊,怎么不早說,我背了一路的包裹!”
“你沒問?!?p> 泛葉紅所當然的回答,根本沒管秋劍一臉的懵。
看看葉紅手中的乾坤袋,又看了看沉云手指上紋路,秋劍懂了。
“公子,你瞧,我這東西···沒地方放啊!要不,您也給我······”
一臉干笑,秋劍連敬語都說出來了。
“哦,給我吧?!?p> 沉云伸手,拿走了秋劍懷中的東西,手腕一翻就已消失。
“不是,我的意思是······”
秋劍一臉崩潰,可是沉云卻是回首看了過來。
“有問題?”
“沒···沒有?!?p> 秋劍訕訕的笑著,不敢再說。
可是,當他轉身想在收攏一些東西時,這滿地的東西都已經(jīng)消失得干干凈凈,連死掉的散修也被扒了個干凈。
“走了,趕時間?!?p> 泛葉紅打著招呼,丟掉了擦劍的臟布。
就在秋劍內心萬馬奔騰的時候,沉云卻是又遇見了難題。
“你會駕車?”
“不會,師兄,你會嗎?”
“我也不會。”
齊齊轉向秋劍,一邊使勁踢著木頭的秋劍愣住了。
“別,別看我,我也不會,以前買不起馬車?!?p> 馬車最終還是上了路,一個膽子夠大回來瞧情況的伙計翻身成了新東家。
這癡笑就一路沒聽過,白撿了個車隊,還撿了不少仙師散修的玩意兒,雖然是挑剩下的。
俗話說雁過拔毛,可是這新東家也不只是真傻還是傻大膽,那些死去散修連件遮體的衣服都沒能留下。
近十數(shù)的散修橫尸荒野,身無片縷,實在是凄慘。
“阿哥,是這里了,剛才那些人說的就是這個地方?!?p> “慘,實在是太慘!竟然如此不講道義!”
義憤填膺,不知何處而來的一對兄妹,面對著橫七豎八的尸首,滿臉的怒氣。
“阿哥,這種人算不算邪道?”
“算,當然算,當?shù)罁尳僖簿土T了,仗著劍法高超故作孱弱設下陷阱也罷了,最可惡的是死了連件衣服都不留,這還算修士嗎,還有道義嗎!”
“沒有,阿哥,這些人就是邪道!”
“沒錯,既然是邪道我們就得未名除害,不然袖手旁觀,你我兄妹想做劍俠的愿望如何實現(xiàn)?”
“對,除了他們!”
高亮的口號,嶄新的佩劍,這兄妹兩毅然決然的跟上了沉云他們的車轍印。
車隊里,沉云沒能再坐進車廂,那地方被新東家裝滿了貨。
嗯,剛得的貨。
被新東家又追回的伙計們瘋狂的趕著步伐,畢竟東家剛剛許若到了下一個城池,貨脫手了有他們的一份。
一起坐在車頂,路途顛簸得有事屁股能離了車廂頂。
泛葉紅緊緊閉著眼,拼命的修煉,想進劍游鏡,想御劍。
城,漸漸出現(xiàn)在了地平線上。
發(fā)了瘋的車隊,有金錢為動力愣是將三天的路程縮短到了一天,事實證明,上一個東家總嫌伙計不賣力也是有點道理的。
馬車入了城,尋了最便宜的歇腳客棧。
新東家迫不及待的去尋買家了,趕腳伙計們此刻也只想喝壺烈酒暖暖胃。
“阿哥,他們進城了,邪道也敢進城嗎?”
城門外,那對兄妹駐足,滿身的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