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漁陽郡征北新軍大營
因為軍改,黃忠和樂進一干人現(xiàn)在忙的是腳不沾地,只有劉寵在悠然自得地在營帳里面喝著茶。
按照劉寵軍議得出的結果,現(xiàn)在幽州的部曲可以分為三部分。
最強的叫作“陳國衛(wèi)”,由原來從陳國跟來的軍隊加上幽州本土的邊軍,以及黃巾降卒中表現(xiàn)最好的一批人組建而成。
不過因為高標準,人數(shù)已經被削減到了五萬人。
按照劉征的說法,這支部隊是純正的“職業(yè)化軍隊”,他們不用負責任何的生產工作,每天只需要訓練訓練再訓練就行!他們就是最純粹的殺人機器!
就這五萬人單是裝備一項,都差點把劉寵給整哭了。
五萬人,人人身著上好的精鐵打造而成的鐵鎧,配上同樣材料的長矛、鋼刀,還有馬匹。哪怕幽州盛產鐵礦,這特娘的也是在燒錢?。「挥谜f一天三頓飯,兩天一頓肉的伙食了!
而且根據(jù)劉征的設想,后面這幫家伙的馬也得穿鎧甲。
劉寵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要花多少錢了!好在劉征生財有道,無論是和烏桓人通商還行販鹽,都給幽州帶來了無數(shù)的財富。
不然幽州可能自己就把自己給玩崩潰了。
僅次于“陳國衛(wèi)”的,就是征北軍,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有表現(xiàn)良好,主體是幽州的邊軍,以及身體健壯的降卒和招募來的百姓組建。
這些人就大不如陳國衛(wèi)了,他們忙時為農,戰(zhàn)時為兵,閑時訓練,戰(zhàn)斗力肯定不會太高,但都是青壯!所以也還能看!這也是天下大多數(shù)軍隊的樣子。征北軍中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就可以加入陳國衛(wèi)。
征北軍的人數(shù)就要多得多了,足足有二十萬人!
最后一部分就是屯田兵,他們駐扎在幽州各地,更多的是負責耕地,給幽州輸送給養(yǎng),平時只是稍加訓練,因為也用不著他們上戰(zhàn)場。
屯田兵是預備役,其中優(yōu)秀的,就作為征北軍的補充人員。這部分人最多,有著足足五十萬人。
這五十萬人可就不是青壯了,有老人也有十來歲的孩子。劉征的意思是,年齡太大和太小的不如全都給他們一筆錢回鄉(xiāng)。
但是劉寵一方面是舍不得裁得太狠,另一方面也是出于這些年老年幼的出去恐怕難以討生活,不如把他們組合起來種地,起碼不會讓他們餓死。劉寵對于老百姓的感情一般,但是愛兵如子卻不是蓋的。
值得一提的是,陳國現(xiàn)在最最精銳的,還是劉寵的“陳國鐵衛(wèi)”!人數(shù)現(xiàn)在已經從三百擴張到了一千!
其成員都是“天下驍銳”,是從“百人將”里面挑選出來的,這也說明“陳國鐵衛(wèi)”的士兵是百里挑一,個個驍勇、能征善戰(zhàn)!
不打仗時,這些人擔任近衛(wèi)軍負責拱衛(wèi)王室,守衛(wèi)王宮。戰(zhàn)時,他們就要隨著劉寵出征!
除了劉寵的部隊,劉征的部曲同樣也有所削減。
劉征手下本來有三千陳國衛(wèi),七千征北軍,加上親衛(wèi)營的六百精兵,合計一萬余人。這些人都是青州之行后,劉寵賞給劉征的!
但是此次軍改,劉征積極響應劉寵的號召,以高標準裁了三千征北軍!現(xiàn)在劉征手下只有七千多人了!
不要小看著七千兵馬!要知道十八路諸侯討董的時候,一路弱小的諸侯,手底下才兩三千人!劉征現(xiàn)在的人馬已經數(shù)倍于他們了,而且還有三千鐵騎。
而劉征手下的這些人,得益于劉征的統(tǒng)兵有方,以及新式的訓練方法,絲毫不比陳國衛(wèi)差!
甚至直逼劉寵的“陳國鐵衛(wèi)”!因為劉征這些兵馬都是用錢堆出來的!
現(xiàn)在幽州最有錢的,不是劉寵而是劉征,當然這個有錢的意思是夠花!
劉征的“四方酒樓”,現(xiàn)在已經開到了幽州的每一個郡城,也開始逐步滲透到冀州和并州了,每日給劉征帶來的收益是巨大的。
同樣的,劉征手下的兩大商人,張世平和蘇雙在販鹽的同時,還夾雜了不少私貨——幽州特產咸魚,這些私貨的收入也都到了劉征的腰包了。
唯一可惜的是,先前張世平說弄到了幾批好馬,想要獻給劉征,但是劉征這次回來又和張世平、蘇雙錯過了。
劉寵看到劉征這么有錢都是眼饞得不行啊,好在劉宏臉皮薄,不好意思朝兒子要錢。
但就因為是這樣,搞得劉寵一度懷疑是不是該讓自己兒子回來搞內政呢?好像劉征這小子搞內政比他帶兵打仗的作用要大得多!【不過怎么剝奪這小子的軍權呢?】
正在劉寵胡思亂想地時候,一個“好消息”傳來了:
世子劉征私自調動三千鐵騎去找河東衛(wèi)家的麻煩了!
…………
三千鐵騎,說多也不多,但是橫行起來,那浩浩蕩蕩的樣子,絕對是動人心魄的。
這一路上沒有人敢攔著這三千來路不明的鐵騎,好家伙,騎兵來去如風,萬一沒打過,那不就背大鍋了?
你說上去查一查對面的身份?你先來,你先來,“立功”的機會還是交給你了。
萬一對面是啥烏桓騎兵,指不定就把你砍了,骨灰都能給你揚嘍!
北地邊軍,中原地區(qū)也就三河騎士這種等級的軍隊能上去對抗對抗,別的上去都得死。
當然劉征這一行人并不知道冀州這些地方部隊的心理活動,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只是笑笑。
此行的三人除了劉征和太史慈之外,還行劉胤這小子。
劉征剛從青州回來,劉胤就對劉征大吐苦水,天天被困在王府內,劉胤都快被憋死了。這次劉征再度外出,說什么也要跟著大哥。
劉征想了想,覺得這次河東之行也沒啥大問題,所幸?guī)狭藙⒇罚吘谷硕嗪帽冲仭?p> 劉征怎么可能不知道私自調兵的后果,但是就是因為知道,才敢這么有恃無恐,劉寵頂多就是把自己的軍職給撤嘍,禁足個把月啥的。
劉征還巴不得天天閑在家里,沒事就出去轉轉,視察視察幽州。
而且要是能漂漂亮亮的辦了這事,從衛(wèi)家的身上咬下一塊肥肉!那劉征基本就沒啥懲罰了,說不定還能被表揚。
當然這話太史慈是不信的,【你是陳王兒子,你爹當然不會罰你,可我不是??!】這話太史慈也只能在心里說一說。
所謂“故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這句《孫子兵法》里話形容騎兵最合適不過。
五天,只用了五天,三千鐵騎,一人一騎,就趁著夜色來到了衛(wèi)家的塢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