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薛夏起身,看到自己床邊趴著一個,桌子上趴了三個,笑了。
她沒有驚動他們,獨(dú)自走出了房間,下樓,在樓下遇到送菜過來的挑夫,挑夫正捧著一個大白碗喝水。
“挑夫哥哥,這么早就來了?”她詢問。
“沒辦法,不勞動沒有工錢!”挑夫說道。
“挑夫哥哥家有幾口人?”薛夏隨意詢問。
挑夫隨意回答:“我一個人!”
薛夏有興趣了,“沒有親人?”
“沒有,親人都過世了,父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子!”挑夫說道。
薛夏點頭,走進(jìn)了廚房里。廚房內(nèi)老板娘正在吃飯,大白米粥還在口中,正要夾一口咸菜,看到薛夏過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薛姑娘,今晚要不要去花街?”
“?。炕ń帧铩?p> “不是,花街是我們這兒的一條街,街旁有一條小溪,今晚有海市蜃樓,據(jù)說是鯉魚躍龍門的景色,不如一起去看吧?”老板娘說道。
挑夫手中抱著一顆白菜進(jìn)來了,老板娘指著他說道:“你,今晚記得去花街哈!”
“我沒興趣!”挑夫頗為冷漠的說道。
“不管他,你帶著那幾個小妖怪去吧,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老板娘說道。
“好!”薛夏點頭,到鍋里找了一點吃的,塞飽了肚子爬上了樓來到木耳的房間里。
少年正光著膀子,薛夏驚了一跳,捂住眼睛,心臟亂跳。
“大白天你光什么膀子!”薛夏埋怨道。
“我換衣服!”木耳溫柔的說。
薛夏:“換好了嗎?”
木耳看著薛夏催促的樣子,想要故意逗逗她,走到她身邊,一把環(huán)住姑娘,姑娘心驚肉跳,掙脫,木耳勒的緊。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她的溫軟的唇有意無意的劃上他的胸膛,少年的胸膛十分的冰冷,就好像寒冰一樣,少年身體瘦削力氣倒是不小,薛夏吃驚。
“你別動,我松開好不好?”木耳說道。
薛夏乖巧了,木耳松開面前的姑娘,將衣服披在身上,將衣服帶子打了個死結(jié)。薛夏蹙眉,“你不會系衣服帶子?”
“我會啊,我都是這么系的!”
“你會什么啊,我看你就會吃,除了你那一肚子學(xué)問,也就真的是個生活白癡!”薛夏沖他翻了一個白眼。
薛夏走過來,將他衣服帶子解開,然后耐心的給他弄。
“夜里出去玩吧,去看花街的海市蜃樓?”薛夏詢問。
“當(dāng)然可以。主子,你知道咱們能夠碰到花街的海市蜃樓有多幸運(yùn)嗎,這是百年難遇的事,上一次看我還是……”
“還是啥?”薛夏好奇。
“沒有什么,總之就去對了,我去告訴春蛇他們?!蹦径艹鋈チ恕?p> 看著木耳激動的樣子,薛夏還是有些期待的,不知道鯉魚跳龍門的海市蜃樓是怎樣的景色!
夜晚出來聚頭的時候,薛夏注意到挑夫和不愛熱鬧的雪瞳都在。
花街上人流多了起來。
薛夏的手被手花緊緊的抓住,薛夏看著街上很多人手里拿著花燈,也想買一些花燈,手花不放她。
“花花,你干什么這么緊張?”薛夏好奇。就連老板娘和雪瞳挑夫他們一來街上就散開了,她不必要這么緊張的。
“主子,這里的可不只有人!”手花說道。
一股香噴噴的氣味鉆進(jìn)了薛夏的鼻子里,薛夏來到那小攤上,用筷子挑了挑那攤子上的炸豆腐,說道:“老板,給我來一點!”
老板絡(luò)腮胡子,矮個子,男性,背部有些駝,打量了薛夏一眼,搖搖頭說道:“姑娘,對不起了,我這炸豆腐不能賣給你!”隨之又看了一眼手花,說道:“她倒是可以吃!”
“這難道只能是……?”薛夏沒有說下去,老板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人家這炸豆腐就只賣給妖孽,不賣給人,人家設(shè)了門檻,強(qiáng)求不得。罷了罷了!
薛夏從攤子上走開,頓感周圍溫度升高,原是一高臺之上有一個旋轉(zhuǎn)的火圈,有一猿猴正在鉆火圈,贏得臺下一陣又一陣的喝彩!薛夏也隨著喝彩起來,掃視圍在高臺周圍的人,著實驚了一跳。
那些人高興到極致的時候偶爾抓耳撓腮,一個又一個現(xiàn)出了原形。
距離薛夏最近的是一只花色的狐貍,身上有一股很大的狐貍騷味,原是化作一個妙齡女人,眨眼之余頗有靈氣,也是個惑人的媚主。
還有海中的靈龜,一把白色胡須,看不出來的真的以為是耄耋老人。
火圈突然跑到了人群中,薛夏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跟著手花與春蛇離開了。
來到胭脂水粉的地方,握著薛夏的手不自覺的松動了,手花雙目炯炯有神的說道:“主子,我們?nèi)ベI吧!”
“好!”
得到薛夏的首肯,手花松開了薛夏。
一股人流涌過來,薛夏不知道自己被擠到了什么地方,腳下鞋子踩進(jìn)了水里,半個身子掉進(jìn)了花溪里。
妖都里的什么都大膽,水下的魚啃食她的小腿,疼的很。
“能上來嗎?”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
薛夏忍住被魚咬,抬頭看到面容俊俏非凡的挑夫站在水邊,伸出一只手。
薛夏搖頭。
緊接著,她的腰肢被一雙大手?jǐn)r腰抱起,站穩(wěn)后,咬著她的衣服的魚化為灰燼。
薛夏吃驚的看著這些魚,聽到挑夫說道:“這些是不能出水的妖都食人魚!”
薛夏點頭,坐在臺階上,嘆了一口氣。
“你怎么了?”挑夫詢問。
“我后悔了!”薛夏說道。
“什么后悔?”
“當(dāng)初我救下我的朋友的時候,我朋友問我有什么愿望,我從小看多了我父親各種妖魔鬼怪的藏書,就說了我希望我能夠來妖都看看,現(xiàn)在我很后悔!我不應(yīng)該來的,我發(fā)現(xiàn)我來到這里以后,如果沒有雪瞳他們,我寸步難行,這里處處都是危機(jī)!”薛夏捧著下巴說道。
“世界上沒有賣后悔藥的!”挑夫冷然道。
“是啊,世界這么大,沒有賣后悔藥的……對了,你怎么過來了?”薛夏詢問。
“被人擠過來的!你要嗎?”挑夫?qū)⑹种械囊活w山楂遞給薛夏,薛夏要了,很快吃掉了,脆生生的詢問道:“還有嗎?”
“沒了,一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