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對姻緣樹十分好奇的薛夏。
她插著腰,緩緩的走到姻緣樹的面前,順著低矮的樹藤爬了上去。
她坐在小房子的面前,抬頭望著樹杈里的月亮,撐著下巴,思索著她的姻緣。
真是屁的姻緣,她連喜歡的人都沒有,哪里會(huì)有什么好姻緣。
她想的入神,忽然聽到房子里的一些動(dòng)靜。
她猜測不會(huì)是老鼠爬了上來了,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尖聲細(xì)語的詢問道:“誰?”
“我是樹神!”一聲低緩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進(jìn)了她的耳朵里。
樹神?
騙誰呢,她才不會(huì)相信是什么樹神。
她推門走了進(jìn)去,掃了一圈兒,啥都沒有見到。
她走了出來,除了月光照人以外,沒有看到一個(gè)人。
她有些激動(dòng),她自己偷偷的來到這棵樹上,見到了樹神,真是受寵若驚。
“你真的是樹神?”薛夏尖著嗓子詢問道。
“我真的是?!蹦侨苏f道。
“那你可以回答我一個(gè)問題嗎?”薛夏詢問到。
“什么問題?”
“你不是叫姻緣樹嗎?那你告訴我,我的姻緣是誰?我?guī)讜r(shí)才能成婚?我夫家對我可好?我日后有幾個(gè)孩兒,我孩兒是否對我孝順?”
薛夏噼里啪啦的問了一系列的問題,那邊沉默了。
良久之后那邊說道:“你問了這么多,可有喜歡的人?”
薛夏仔細(xì)的想了想,真正讓她上心的沒有幾個(gè)人,挑夫……算一個(gè),但原本其實(shí)她覺得小和尚也算一個(gè),但是人家畢竟是出家人,就算了。
“沒有,但是……”
“你有喜歡的人?”
“額……”
“有還是沒有?”
薛夏不想告訴他,誰知道這個(gè)樹神靈不靈。
“……”
“那你有沒有做過什么虧欠別人的事情?”那邊問道。
薛夏搖了搖頭,怎么覺得這個(gè)問題那么的熟悉,好像曾經(jīng)有人問過她一樣,雖然說問法可能不是這樣的,但是意思都是一個(gè)意思。
“沒有?!?p> “那你上輩子有沒有做虧心事?”
“那是上輩子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是……”薛夏越發(fā)的奇怪。
“你是挑夫?qū)Σ粚??你快出來,不要再戲弄我了,還扮做樹神,你以為你真是樹神了嗎?趕緊出來吧,你露餡兒了!”薛夏說道。
“……真無聊,這么快就被你給猜出來了,我的問題還沒問出來呢!”小木屋的門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從門里走出來穿著一身黑衣的挑夫。
薛夏望到這人,無比吃驚的詢問道:“你藏哪兒了?我怎么沒有看到你?”
挑夫冷笑,讓她看到他,下輩子再說吧。
兩人并肩坐在姻緣樹上,薛夏撐著腦袋,望著天上一輪玉盤一般的月亮,蕩著小腳,悠悠的嘆息一口氣。
這嘆息聲在空氣中回蕩,挑夫抬起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詢問到:“什么心事?”
“你說我將來會(huì)嫁給誰?夫家待我好不好?我可有惡毒的婆婆,可有無能的公公,可有花心的丈夫……”
“你這么恨嫁嗎?”
“……”
“你放心,你沒有花心的丈夫,沒有惡毒的婆婆,沒有無能的公公,因?yàn)閴焊蜎]人娶你!”
“你怎么這么惡毒,是不是恨不得沒有人娶我,我到底怎么你了?”薛夏氣憤的說道。
“……”
“你說話!”
“噓!”
夜色中,又一人從村長的家里推門出來,薛夏一把捂住了嘴巴,看到是村長的女兒曼娘出來了。
曼娘這個(gè)時(shí)間點(diǎn)出來做什么?
帶著好奇薛夏仔細(xì)的盯著她,只看得她的背上背著一小袋東西?她將這小袋東西放到了房子前面的石桌上。
隨后坐了下來,將這一小袋東西攤開,借著月光,薛夏看到這是一小袋兒如雪般白的大米,一粒粒的十分可愛。
下一秒她徹底的驚愕了,因?yàn)樗吹铰镆话炎テ鸫竺祝苯油彀屠锩嫒?p> 她很快吃完,之后將的袋子放到了腰間,伸展了一下身子,而后重新進(jìn)了房子。
薛夏順著樹藤緩緩的從樹上爬了下來,而挑夫只需輕松一跳,便從樹上下來了。
“她為什么要吃大米?那大米還沒有熟吧?她怎么就能吃呢?她是妖怪嗎?”薛夏一連問了好幾個(gè)問題。
挑夫倒顯得沉穩(wěn)多了,搖了搖頭,一個(gè)問題都沒有回答她。
薛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一種感覺,其實(shí)這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只不過他不想說出來而已。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二天。
薛夏還沒有醒過來,便被來到房間的手花他們給搖醒了。
“干什么大早上的!”她迷迷糊糊的埋怨到。
“主子,你快醒一醒,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薛夏睜開眼睛,朝正廳里走去,只看得正廳的椅子上坐著一個(gè)渾身被白色的衣服裹起來的人,而他的身旁則站著的是昨天那個(gè)在祭壇旁邊哭哭啼啼的老婦人。
不用猜,那個(gè)用白色的衣服包起來的人就是他的兒子,那個(gè)要被雪翅血祭的男人。
“村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那老婦人貴在村長的面前喊著救命。
村長將老夫人扶了起來,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薛夏也好奇。
只聽得春蛇在她的耳邊耳語:“主子,昨天咱們救的那個(gè)男人,他渾身都長毛發(fā)了,很嚇人很嚇人的?!?p> 什么?
“昨天我兒子從祭壇上被救下來以后,回到家里睡了一夜,渾身長滿了白色的毛發(fā),而且還不會(huì)說話了!”老夫人說道。
說罷,她來到坐在椅子上被白色的衣服包裹住的人身邊,將他的頭上的衣服拿開。
那人的臉上,耳朵上,脖子上全都是雪白色的絨毛,讓他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個(gè)正常的人類,而像是一個(gè)獸人,他的目光中帶著害怕,驚慌失措的看著望著他的人。
昨天還是正常的人類,今天就變成這樣了。這到底怎么回事,難道雪翅說的話應(yīng)驗(yàn)了,神靈懲罰他了。薛夏搖頭,如若一個(gè)神靈不能慈悲為懷,寬宥世人,那還稱得上什么神靈。
村長被嚇了一大跳,這人實(shí)在是太像怪物了,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之外,他沒有辦法救治。
木耳朝那獸人走過去,仔細(xì)的打量著,摸摸他臉上的絨毛,那獸人支支吾吾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