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久壽道:“既然梁縣尉也在,這份公文梁縣尉可找人驗(yàn)證真假!”
梁縣尉接過,他并不識字,交給一旁的隨從,一旁的隨從杜山接過,對比公文上面印章,還有張久壽交過去的縣令印章,道:“梁縣尉是真的!”
張久壽心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能顛倒黑白不成!”
梁縣尉道:“上面說了啥?”
杜山道:“張…這位便是沿縣新來的從六品張縣令!”
“什么,從六品?你確定沒有看錯!”
梁縣尉的隨從杜山剛說完,梁縣令就忍不住道。從六品的官員,要是在上爬一點(diǎn),可就是知府級別,梁縣令也不錯八品,差了人家?guī)讉€(gè)級別。
杜山道:“梁縣令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
杜山把公文交給梁縣令,梁縣令一雙手都在顫抖,眼前的小伙子搖身一變,竟然比他高了好幾個(gè)級別。
這就是探花!
張久壽指著牢頭,道:“既然你們驗(yàn)證沒錯,這人剛才膽敢冒犯圣旨,梁縣令你說該怎么辦!”
那牢頭聽到圣旨是真的,立馬害怕起來,跪在地上道:“小人無意冒犯,還請大人饒命!”
縣尉梁生道:“冒犯圣旨,殺了便是!”
牢頭一聽要?dú)⒆约?,忙道:“梁大人,我可是聽了你的話,我為你做事,你可不能殺我!?p> 梁縣令害怕牢頭泄露,道:“住口,混賬東西,新來的縣官都敢冒犯,還敢污蔑本官,來人還不快掌嘴!”
另外的牢頭反應(yīng)快,用執(zhí)丈打掉牢頭幾顆門牙,牢頭疼得應(yīng)聲倒地,哆嗦著怎么也說不出話,心道梁縣令可真狠心。
牢頭門牙碎了一地,滿嘴是血,一旁的張久壽心道,好狠的梁縣令。
張久壽轉(zhuǎn)頭笑道:“真該死,還敢污蔑梁縣令!”
梁縣令道:“是啊,本官最看不慣小人!張大人放心,此人敢冒犯圣上,我一定給你個(gè)交代!”
張久壽道:“梁大人憂國憂民,以后大家都是同僚,所謂低頭不見抬頭見?!?p> 師爺還以為張久壽有心和梁縣令求和,道:“老爺,張大人遠(yuǎn)道而來,你也不招呼人家免得別人說老爺你小氣!”
梁縣令道:“對,以后大家都是同僚,相逢一笑泯恩仇,張大人舟車勞頓,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你!”
張久壽笑道:“明晚怎么樣,今天天也黑了,我還沒有去處,還得去找休息的地方!我原先那屋子呀,也被人搶了,真是傷腦筋!”
縣尉梁生道:“誰瞎了狗眼,敢搶張大人的地方,我這就帶兵抄他家!”
梁縣令心道,看來這小子是存心和我和解,老子抄了他家,他也只是吃了啞巴虧,又能怎么樣,這就是實(shí)權(quán)的好處。
梁縣令笑道:“張大人從京都來,不知道可聽說朝廷任命本官的消息?”
張久壽沉吟道:“聽是聽過?!?p> “朝廷說沿縣紅妗衛(wèi)猖獗,讓我負(fù)責(zé)剿匪,至于關(guān)于梁大人的消息,我是聽過,朝廷說梁大人勞苦功高…只是我現(xiàn)在腦海里一心想著,湯二爺霸占我房子的事,也記不太清了?!?p> 梁縣令一聽勞苦功高,立馬笑魘如花,道:“賢弟放心,這件事情包在哥哥身上!我一定給你個(gè)公道!”
張久壽道:“那行,等梁大人處理好,我后天晚上給你答復(fù)!”
梁縣令道:“大人大人的多生疏,以后咱們就是兄弟,賢弟年紀(jì)輕輕便是六品官,前途無量,以后還得賢弟多多關(guān)照?!?p> 張久壽道:“那是自然,等我剿滅了紅妗衛(wèi),一定稟明圣上,記你一功!”
梁縣令聽著張久壽的話,高興的找不到西北,笑臉相迎的送張久壽離開。
師爺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怎么張久壽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那么快,提醒梁縣令道:“老爺,張家那小子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也太快了,我擔(dān)心有詐!”
一旁的縣尉梁生道:“師爺你真是杞人憂天,那小子被朝廷派來剿滅紅妗衛(wèi),要是處理不好,頭頂上烏紗帽難保,沿縣的兵馬都掌握在我手上,他還敢得罪咱們兩兄弟不成?”
師爺?shù)溃骸澳堑挂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梁縣令道:“正是,他還不是跟個(gè)哈巴狗一樣看我們臉色。只是那小子知道我仕途的消息,又是探花,估計(jì)剿滅了紅妗衛(wèi)就會被派回京城,要是他真的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p> 梁縣令和縣尉梁生相視一笑。
梁生道:“大哥紅妗衛(wèi)不過一百人,而且還在德縣活動,咱們離升官不遠(yuǎn)啦!”
梁縣令道:“對,咱們可不能得罪那小子,他要是肯美言,咱們兩兄弟還不是記頭等功!”
師爺?shù)溃骸袄蠣?,那湯二爺霸占久壽堂的事??p> 梁生道:“他老丈是德縣人,在那邊有威望,又關(guān)我們屁事?!?p> 梁縣令道:“這些年他為非作歹也就算了,為了咱們兩兄弟仕途,只能犧牲他了!也讓那小子想合作,也好讓他看見咱們的誠意!”
師爺面露兇光,道:“老爺殺了他可不行,不妨打斷湯二爺狗腿,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
梁縣令一向沒有主見,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旁的縣尉梁生,道:“不殺他可以,可不能讓他污蔑我們兩兄弟!”
梁縣令道:“還是賢弟想的周到!對,他已經(jīng)沒了利用價(jià)值,不殺他可以,只有讓他成為啞巴,決不能讓他坦白我和他之間的勾當(dāng)!”
師爺點(diǎn)點(diǎn)頭。
只是,梁縣令沒有發(fā)現(xiàn),一向精明的師爺,偷偷掃了一眼梁縣令,心道:“老爺原來這么心狠手辣,沒有利用價(jià)值,就卸磨殺驢,我可得早些為自己準(zhǔn)備后路,不然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梁氏的奸情,自己還不得被大卸八塊…”
張久壽走出了縣衙,呂峰道:“我還以為張?zhí)交〞鈿庥檬拢切值芪叶鄳]了,以張?zhí)交ǖ谋臼拢蚁肓菏蟽尚值?,很快就會敗給張?zhí)交ǖ乃阌?jì)?!?p> 張久壽憂心忡忡道:“我又有什么辦法,他們兩兄弟一個(gè)是縣尉,另外一個(gè)是縣令,我總不能兩個(gè)都得罪,呂兄弟你可不能走,陛下還有一張秘旨!”
呂峰沒想到張?zhí)交ㄟ€有另外的圣旨,好奇道:“那張?zhí)交▌偛艦楹尾荒贸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