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沒說話,連個眼神都沒給左相,端起茶杯試了下溫度,然后端給白芷喝,
這丫頭吃了那么多糕點,也不知道喝口茶,
白芷拿著筆在宣紙上認真練習(xí)寫字呢,看著到嘴邊的茶杯,直接就這云寒的手把茶喝了。
眉頭輕輕皺起,覺得寫字真不好學(xué),彎彎扭扭不說,還寫的那么粗,一不小心就成了一團黑,怎么云寒就能寫的規(guī)規(guī)矩矩還那么好看。
“不著急,慢慢學(xué)。”
云寒把茶杯放下,不緊不慢的安慰道。
“王爺,赤焰國半月后到達京城,為表此次議和的忠心,由赤焰國二皇子克穆爾帶赤焰國最小的公主克連顏來和親,并且和親對象指明必須是王爺您。”
左相也不在啰嗦,直接表明來意,這是今早早朝,赤焰國傳來的書信,
“皇上還有國事處理,所以先行讓老臣來知會王爺一聲,”
左相恭敬的說道,剛開始因為白芷在書房的不滿,此刻是一點也不敢有了,
“既然是表忠心,還敢指定本王,誰給的膽子,既然無誠心,就不用來了?!?p> 云寒語氣淡淡的,說出的話卻不容抗拒。
一個赤焰國他還不放在眼里,手下敗將而已,這次赤焰國提出議和,也不過是赤焰國的緩兵之計,以為他不知道嗎。
還敢指定他的婚事,真是不知所謂。
“這……,”
左相斟酌一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能這么大口氣直接否決的也就云寒一人了,就算皇上也會考慮到國事而思慮一下,畢竟那是一國而不是一城,而云寒想也不想的就能說出這些話。
“左相如若無其他事,就請回吧?!?p> 云寒冷淡的下逐客令,
左相擦了下額頭的的汗,跟云寒對話,真是太有壓力了,跟云寒行禮告退后,就走了。
本來準(zhǔn)備好的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也沒說得出口,
對于左相說得話,云寒也沒放在心上,他的婚事他自己做主,不需要對方有多好的家世,尊貴的身份,他不需要依靠任何勢力,他要的是兩人倆情相悅即可。
沒遇到白芷之前,他從未想過娶親,遇到白芷之后,他想寵她一世都不夠。
端起桌上被青木添滿的茶杯,喝了口,看著認真學(xué)習(xí)的白芷,心里從未有過的舒心。
看了會白芷,然后才處理積攢下的公文折子。
白芷是學(xué)的廢寢忘食,連午飯要不是云寒非得要她吃,她都不想吃,急匆匆吃了幾口就繼續(xù)學(xué)了。
下午,
云寒快速處理完所有的公文,
看向還在跟認真學(xué)習(xí)的白芷,腦子里突地靈光一閃,一手撐著頭部,一手指敲著桌面,
“芷兒,”
“嗯,”
白芷頭也沒抬的嗯了聲,
“叫聲相公聽聽,”
“相公?”
白芷停下手里動作,歪頭看向云寒,不明白他為什么讓她叫相公,而且相公是什么,他不是有名字嗎,
“乖,叫聲夫君,”
云寒聲音輕輕的道,帶著蠱惑的磁性。
“夫君?”
白芷更疑惑了,剛剛是相公現(xiàn)在怎么又變夫君了,
“嗯,在叫聲哥哥,”
云寒很有耐心的循循引誘。
白芷眉頭皺起,張嘴咬住手里握的毛筆,心里不明白云寒怎么了,她沒有兄弟姐妹,為什么要叫他哥哥,不過……
白芷眼里閃過笑意,眉眼彎彎道:“叫什么?”
“哥哥,”
云寒沒注意白芷眼里閃過的笑意,只要想著從白芷嘴里叫出聲“哥哥”他就覺得口渴的很,手指敲擊桌面的節(jié)奏有些快。
“哎,好兄弟,以后哥哥就罩著你,誰也不敢欺負你。”
白芷拍拍云寒的肩膀很是豪氣的說道。
啪嗒一聲,
青影手里的磨墨東西,掉在地上,青影趕緊蹲下身撿起來,身體抖的厲害,臉色憋的通紅。
一旁整理折子的青木也是同樣臉色憋的通紅,身體克制不住抖動。
兩人實在是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