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是盤子碎掉的聲音,環(huán)兒瞧著珮兒,自從回家了一趟,總是心神不寧的,偷偷拉過她,開口問道:“珮兒姐姐,你怎么了?”
珮兒瞧著這一地的碎片,忍不住紅了眼,到頭來還是碎了。
“我,我爹爹,怕是不好了?!?p> 環(huán)兒瞧著珮兒傷心的模樣,不好再說什么,她還記得以往,珮兒帶著她一起回家時,那個總是憨厚的笑著的大叔,環(huán)兒也擦了擦眼角,上去抱住了珮兒,“珮兒姐姐,是你告訴我的,總會過去的,這一切總會過去的?!?p> 珮兒趴在環(huán)兒懷里,這個小小的人兒終究也長大了。
每個人也許都會在一瞬間,突然的長大,成為可以依靠的臂膀。
但也許,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往往意味著那些你可以依靠的人,正在離你遠(yuǎn)去,而你除了自己堅強,毫無辦法。
池魚剛剛踏進(jìn)娘親房門,瞧見自家爹爹可憐兮兮的瞧著娘親不肯走,看來是不好打擾了。
又去瞧瞧哥哥,以衎正手把手的教者溫行習(xí)字,兩人跟個傻子似的,你瞧著我笑,我對你樂。
池魚咽下口中的一口血,自己堅強。
雖說,突如其來的有些失落,但是無疑是讓人幸福的失落。
池魚瞧著滿塘的魚兒游來游去,心里暗暗想到,“就讓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下去吧?!?p> 這樣的靜好的日子里,池魚突然有些想念。
不知那人在干嘛,是否偶爾也能想到自己。
這思念像是春雨,連綿不絕,灌溉萬物,養(yǎng)出一片生機勃勃。
池魚停下腳步,瞧著這夏末的日頭,轉(zhuǎn)過身,朝著環(huán)兒開口道:“走,找德音姐姐去。”
池魚前腳出了門,后腳陶大人和以衎便知曉了消息。兩人心里跟明鏡似的,偏偏都在打著馬虎眼,竟也沒讓陶夫人覺察到什么。
溫行瞧著以衎笑得像只偷腥的貓,退了來稟告的下人,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
以衎捂著胸口,倒是坦然:“孩子養(yǎng)大了,總得讓她出去跑跑。再者,池魚又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吃不了虧。我,總是希望她能如愿以償?shù)?。?p> 溫行瞧著以衎神情認(rèn)真到也不再追究,不過是這人最近太黏了,讓他有些無所適,借此發(fā)作一下。
以衎瞧著溫行神色,放下了捂著胸口的手,倒是認(rèn)真的開口問道:“子御,你答應(yīng)了神醫(yī)什么?”
溫行轉(zhuǎn)過身,掩住了一瞬間的失措,用了攥著劍柄,低聲嘟囔,“沒什么?!?p> 以衎再將溫行轉(zhuǎn)過來的時候,這小孩已經(jīng)掩飾好了神情,看不出什么。
“你不能騙我,子御?!?p> 溫行瞧著這人竟是不得到答案,便不罷休的模樣,狀作無奈的開口道:“不過是他試了幾貼藥,都是有增強內(nèi)力有效的,不信,你瞧我如今可是內(nèi)力大增呢?!?p> 以衎看著溫行笑嘻嘻的模樣,將溫行額前的一絲呆毛撫了下去,順勢捧住了他的臉蛋,輕聲開口道:“疼嗎?”
溫行一瞬間笑不出來了。
有些委屈總是特別奇怪,一個人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偏偏但凡有一人關(guān)心,這樣一句淺淺的疼嗎,就能讓受不住。
溫行上前抱住了以衎,牽絲線在胸前游弋,溫行微微皺了下眉頭,依舊開口道:“現(xiàn)在不疼了,已經(jīng)過去了?!?p> 以衎輕聲嗯了一句,將溫行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你聽見了嗎?它在疼。你疼一下,這里便百倍千倍的疼。疼得厲害。疼得我喘不過氣?!?p> 溫行瞧著以衎的模樣,輕輕親了一下以衎的耳垂,“不會了,我不會讓你再疼了。”
以衎察覺到耳際的溫度,竟是被小孩撩了,可這時他已無心注意子御難得的一次主動。
滿心的愧疚與懊悔,心里默念,“我不會讓你再受傷的,你要護這盛世太平,你就是我的太平盛世?!?p> 兩人沒再說話,在這寂靜的時光里,悄然靜立。
我心生歡喜,所以覺得與你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不舍得錯過。
哪怕什么都不說,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聽著你的心臟在胸膛中砰砰作響,便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樂曲。
回過神來的時候,松竹已在門口候了許久。
溫行瞧著兩人有事商量,便出了門,順手還帶上了門。
以衎搖搖頭,瞧著松竹:“怎么了?”
松竹瞧著公子,眼睛都紅了:“那些老人聽說公子您好了,都想來看看您。”
以衎輕笑了一下:“慌什么,我記得我才發(fā)了消息出去才是。人老了,就別總是操心?!?p> 松竹被噎了下,臉色倒是一點沒變:“他們還打探了個消息,這次拍賣會上,會有跟樂家相關(guān)的事物。公子,我們可需要去查探一下?”
以衎又聽見這個姓氏,沒有立即回答,透過窗,剛巧能看見溫行倚在門邊,低聲道:“若是,我只是陶府少爺多好?!?p> 松竹倒是聽見了這話,卻也沒開口。他有時候也會想起,珮兒的音容笑貌,不過這些都是他放在心間的秘密,無需別人知曉。
瞧著如今長成的少爺,松竹并沒有開口勸解,畢竟是少爺,總能想通的。
以衎果然是回過神來:“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拍賣會我去。金陵那邊還是要注意著。”
松竹低聲應(yīng)道是,又說道:“至于南陵那邊,陶大人讓您別插手,他來處理。”
以衎嘆了口氣應(yīng)了,松竹出了門。
想著遠(yuǎn)在金陵的檀然,傳信上的脂粉香,悄悄勾了下嘴角。
“最瀟灑的還是他?!?p> 溫行在進(jìn)門時,以衎臉上已是一片寧靜。
到底讓溫行瞧出了些不同,太平靜了些。
“怎么了?”
以衎望著溫行,笑了出來?!暗?,讓我們準(zhǔn)備去拍賣會的事情,我想著子御,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溫行又被繞了回來,瞧著這人不復(fù)早前清逸的模樣。
忍不住開口:“表哥,這毒可是還沒清干凈?”
以衎嗯了一聲,表示疑問。
溫行咳了咳,“要不,你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以衎拿著筆,敲敲溫行的額頭,“好啊,還埋汰起我來了。”
溫行大笑起來,拎著劍,愉悅的出了門。
“大概,因為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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