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體檢那邊有出什么差錯嗎?我從你劉阿姨那邊打聽到今天就體檢淘汰了37人?!?p> 許心念放慢步子有意等著身后的母親,望著前方,輕笑。
“放心吧,我身體可沒什么毛病?!?p> “呵,身體有沒有毛病不知道,可這心里面有沒有毛病……那就不知道了……”
話畢,許母頭也不回的往地下車庫走去。
許心念定在原地,深呼一口氣,轉身上了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師傅,壹號酒館?!?p> 天色暗了下來,街邊綠化樹上開啟了彩燈。
許心念掏出包里的白色手機,“今晚有事,明天下午我會自己去體育館參加考試?!?p> 發(fā)送短信至屏幕里的“媽媽”。
然后關機。
許海從遠處就看到許母一個人出現(xiàn)在車庫,剛坐進車里的她就聽見許海發(fā)問,“女兒呢?”
許母這才意識到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怪不得剛剛她突然停下來和自己說話呢。
原來是背過自己,跑了。
正想打電話給許心念的許母收到她的來信。
到嘴邊的一句,人家看不上和我做一輛車,轉而換了另一句話。
“你的寶貝女兒晚上有事,不和咱們一起。咱們自己先回家吧?!?p> 許海人老實是退休老教師,當年為救一個跳樓女孩從教學樓天臺的臺階上摔下,弄殘了腿,退休之后一門心思做生意,并有了一點小成就。
許海想著女兒長大了,是得有自己的生活空間,可他自己也在擔心,許心念明天會不去考試。
他握著拐杖的手緊了緊,對著前排的司機開口,“回家吧?!?p> 坐在出租車里的許心念拆下挽著頭發(fā)的皮筋,將那栗色破浪卷發(fā)散落下來。
順手將胸前黑色雪紡襯衫的扣子打開了兩顆。
迎著風,想讓自己從這幾天的事情中抽離出來。
本就白皙的鎖骨漏出來,脖子上沒有任何的修飾物,卻還是很美。
那暗紅色的傷疤在領口隨風下若隱若現(xiàn)。
從中心醫(yī)院到城南的酒館不過半個小時,但落寞的許心念卻覺得時間過了很久。
她踏進壹號,先去了洗手間,將嘴唇上的裸粉色口紅擦掉,換上另一只正紅色的口紅。
白天還是純凈的女學生裝扮,可現(xiàn)在呢?
頭發(fā)披了下來,領口敞開,烈焰紅唇,那雙丹鳳眼明明沒有化眼妝卻在酒館昏暗的燈光下無比冷艷。
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在什么樣的場合就應該有什么場合的樣子。
坐在角落的她看著手中捏著的酒杯。
那會兒自己和郝錦時坐在公園里拼酒,奈何她的酒量太好,三兩輪下來郝錦時已經(jīng)敞開雙腿坐在地上。
嘴里面不知道嘟囔著說些什么。
最后郝錦時抬起頭,一把搶過許心念手里的易拉罐,食指指向她。
“以后不管誰叫你出去喝酒,都要說自己不會喝!知道嗎?”
許心念失笑,明明自己一點事都沒有,眼前已經(jīng)喝飄了的男孩居然罵罵咧咧的教訓著自己。
郝錦時看著失笑的許心念,有些急了。
“你笑什么?給你說話呢!怎么不答應我?”
非四氯化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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