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一生都會做很多選擇,而每一個選擇的對錯只有自己知道。也許,我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眼中是錯誤的,可是于我而言這樣的我更讓自己滿足。因為,哪怕是恨是恐懼,那些人終于看到了我的存在……
“清兒,收收吧,你做了這么多究竟是為了什么!”
“你終究還是來了,”我轉(zhuǎn)過身看到了皎兒,我就知道收到我的信她一定會來。她本該是個聰明人,可在她眼里感情重于一切,她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可以救贖所有人。
“清兒,我想和你談談,自你消失開始就入了魔。你不僅擾了六界的安寧,更是奪走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清兒,如果你收手,我會顧及舊情將你從輕發(fā)落?!?p> “從輕發(fā)落?呵,你應該能感受到吧,如今我的法術(shù)并不低。雖然不及你,但是如若你傷到了我一點兒,我就會讓你看著我在手中的人質(zhì)一個接一個的死去?!蔽乙粨]手一個云鏡出現(xiàn)在了皎兒面前,那里面關(guān)押著大量的仙人:“我知道你法力不俗,但從我手中救走他們,對于你幸福并不簡單吧!”
皎兒看了看我眉頭緊鎖,過了許久方長長的談了一口氣,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把他們放了!”
“哈哈,皎兒果然是皎兒,為了天下蒼生大義放棄一切!好,很好,皎兒,我想要的很簡單,我只想要你的身份!”
“你要我的身份?為什么?”
“我沒有必要同你解釋,答不答應就看你了!”
“我……”皎兒猶豫了一下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不然就算舍了我這條命,我也會與你同歸于盡!”
“什么條件?”
“你想要成為我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絕不做惡!”
“好,我可以答應你,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份罷了!”
皎兒閉上了眼睛伸開了雙臂道:“來吧!”
我微微一笑直接進入了她的身體,而后將她的靈魂擠了出去。其實我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為了幫濮陽做實驗我的身體早就給了他。所以,被我擠出去的皎兒的靈魂已無處安放。
“就算我答應了你如何,身體已經(jīng)到了我手中,你還有什么資格說話!”我念動咒語直接下了一個巨大的咒印,我要讓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忘記清兒,從今以后我就是皎兒!
自那之后,我用這個身體暗中幫濮陽做了許多壞事,但我卻再也沒有回過朝夕樓。我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也許我還是不敢去見黎吧,哪怕我已經(jīng)成了皎兒。
我曾經(jīng)愛著黎,可是有時候愛也會變成恨。我要讓他痛不欲生,于是我和濮陽聯(lián)手設計了一切,我更改了所有人的記憶,讓人們誤會黎,卻讓黎知道一切都是我皎兒所做!而最后,再上演一出眾叛親離的戲碼,哈哈,我要看著他孤獨的,痛苦的過完一生,我要讓他直接死在皎兒的劍下!
“這之間的種種我皆知真相,我不知道圣祈那次找你究竟同你說了什么,讓你再次出現(xiàn)后做了這么多錯事?!蔽冶硨χ璨桓颐鎸λ?,或許我真的害怕他認出我我不是皎兒,哪怕他的記憶已經(jīng)被更改了!“皎兒,如今的你讓我覺得真的很陌生……就好似你已經(jīng)不是你了……”
“……”
“我知道我從來都無法改變你的決定,這次我會替你承擔所有,我只望你能重新開始!”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黎諷刺一笑:“你眼中的皎兒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壞人,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壞事,可你依舊可以原諒,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
黎走近我溫柔的抬起手撫上了我的臉頰:“因為你是皎兒啊?!彼氖趾軠厝幔埠軠嘏?,他的語氣仿佛輕風自我耳邊吹過。他俊美的臉龐慢慢的貼近了我,慢慢的貼近了我……
“不,我不是,我不是皎兒!”就在他要吻到我的那一刻,我猛的推開了黎。那一刻的感覺究竟是什么,是恐懼,是痛恨,或者還有些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我只知道我的心疼的讓我躊躇。我就像一個失敗者逃離了那里,逃離了有黎在的地方。那樣的溫柔是我蓄謀已久才等來的,可是當我要得到的那一刻,我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可悲,又有多可笑,我為了他的一次溫柔活成了另一個人,而黎的溫柔從來都不屬于我!
其實,我之前從未真心想過傷害黎,可是這次我卻下定了決心。再次見到黎時,我拔出劍毫不猶豫的刺向了他的心,既然永遠都不會屬于我的東西,那我只能讓它消失,無論它是物品還是一個人!
只可惜,我還是低估了皎兒。皎兒曾騙我說出不做壞事的話,而她則利用這句話在我心底做了封印,當我要殺了黎時,她一直藏在我心底的靈魂占據(jù)了這具身體,將黎用她的心與回憶封印在了結(jié)界中。黎以為是我想要讓他永遠出不來,而我知道皎兒是為了保護黎。也就是皎兒的這一舉動,打破了我所有的計劃!因為這個原因,黎竟然趁我失憶,將我變成了錄世者……
“啊,”看完這些記憶,我從回憶中被彈了出來。待我站穩(wěn)之后,我才注意到,我面前竟然是一個拿著魚竿的老人。我走近一瞧,這老人的魚竿上什么也沒有,而他面前亦什么也沒有。無水無餌,他真的在釣魚嗎?
“如你這般垂釣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這很奇怪嗎?”
“且不說你這魚竿上無餌,就說你在這空釣,連一片溪水也沒有你能釣到什么?”
“所謂釣魚無論如何釣,不過都只是一個等待罷了?!?p> “等待?”我微微一笑:“我倒是沒聽說過時間老人也會需要等待什么?!?p> 他倒是并不驚訝我猜到他的身份,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我索性坐在了他身旁看著他“釣魚”,他看我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開了口:“既已得到想要的還留在這里做甚?”
“我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我想看著你釣魚,等待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