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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弄乾坤

戲子弄乾坤

何二狗i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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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7-2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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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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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生臨溪樓

戲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115 2019-07-17 18:49:55

  祿安七年,舉國國泰民安,內(nèi)無內(nèi)憂,外無外患,百姓五谷豐登,六畜興旺,風調(diào)雨順。大街小巷稱頌皇帝為現(xiàn)世明君,殊不知這暗處流了多少血,每時每刻又有多少人在解決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說一將功成萬骨枯,而一個明君背后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血雨腥風。

  都城長安,北邊一片湖泊,東、西、南三側(cè)有一條護城河,城內(nèi)西南角有一處極其別致的地方,假山林立環(huán)繞著一座樓,若是想進那座樓,必然是聲名顯赫之輩帶了名牒才準進山,沒有山門,沒有照壁,有的只是修建假山時留下來的一處小小洞口,洞口處有兩名著布衣的小廝,不說不問不答,只認名牒。

  可即便這處地方門檻再高,其樓中依舊夜夜笙歌、窮奢極欲。在特定的角度從假山山洞中可隱隱約約看到水幕后的層樓,依山傍水,玲瓏精巧,紅光點綴,總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之意。

  陳悠然醒來的時候就在這么一處地方,頭上裹著布條,額角隱隱作痛,等著他的只有陣陣眩暈和喝不完的黑色湯藥,又苦又澀,連意識都不太清楚,這么喝了兩三天之后,陳悠然才算是清醒了些,最起碼能扭頭瞧瞧這個屋子了。

  只是一間普通的屋子,要說特色,可能就是那張比床還大上不少的書桌,陳悠然說不出話,側(cè)目而視的時候也能感覺到腦子嗡嗡地響,耳朵里像是湯藥喝多了所以灌進了不少水,擺頭的時候還能聽到水聲。

  這兩天一直都是一個陌生男子照顧他的,長得極好看,但陳悠然不認識他,只能聽得對方不停在勸慰他,喊他林西。

  陳悠然知道自己可能是廢了,因為渾身一點氣力都沒有,那夜他暗訪洛陽新城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他沒想到能在那百里群居的府邸中看到胡光遠。

  那曾經(jīng)是自己父親手下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派祥和的模樣問他“怎么不愿意安安穩(wěn)穩(wěn)做個沒用的富貴少爺”,再之后的事情陳悠然就不知道了,只聽一聲巨響,也不知是弩箭還是什么別的武器從他的后心穿透他的胸膛,大概心被扎穿了。

  又躺了兩天,腦子里的湯藥大概是流進身體里了,搖頭的時候再沒有嘩啦啦的水聲了,耳朵聽聲音也沒有若隱若現(xiàn)的回音了,他也終于能被人輕輕扶著起身了。

  這幾天在陳悠然身邊照顧的就只有一個極漂亮的男子和一個小丫鬟,他也再沒有見過別人,被扶著小心翼翼坐在梳妝臺前的時候陳悠然似乎才意識到問題有點不對勁,一個男人的屋子,為什么要放著一個梳妝臺?

  而鏡中的面孔更是嚇到了陳悠然,那哪里是他的臉?印在銅色鏡面上的面孔根本就是一個要比身后男子還漂亮的臉龐,陳悠然微微抬手揮了揮,那銅鏡中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動作。

  “林西?”身后的人有些不放心,走到林西身側(cè),小心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是哪里還覺得不舒服嗎?”

  “我…”陳悠然聽著自己發(fā)出這沙啞卻陌生的聲音微微頓了一下:“是誰?”

  又是聲勢浩大的診脈,進來不少大夫,每個人探一陣子脈便搖搖頭離開。終究還是傷了腦袋,額角上看似痊愈的傷口深處不知道存在怎么樣的病變。

  陳悠然獨自在被窩的時候也小心翼翼將手伸至身后后心處,皮膚光滑沒有任何傷口,加上這張臉,大概是確定,自己真的被殺死了。

  陳悠然,肯定在洛陽的時候被殺死了。

  “你叫林西,自十四歲便來到這臨溪樓了,從來沒有離開過這片地方。大夫說你可能傷到了頭,所以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要多加指引才有可能恢復你以前的記憶,不過要是實在不想起來也無妨,之前的事情與你而言也不重要?!鄙砼阅贻p的男子說道。

  陳悠然坐在書桌前呆滯,看著書桌前的雜亂無章總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書桌前站著的男子白衣勝雪,樣貌氣質(zhì)俱佳,就連目光都給陳悠然一種擔心之余還有些放心的感覺,陳悠然不能離開這屋子,便問道:“這是哪兒?”

  “臨溪樓。長安城西南角的臨溪樓?!卑滓履凶踊貞馈?p>  陳悠然坐在椅子上沉思,臨溪樓,這么耳熟的名字。

  “林西,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說出來,你昏睡第一天大主子就來過了,命我們好好照顧你,所以千萬別強撐,也切忌不可思慮過度。”

  陳悠然看著那男子就如同謫仙一般離去之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死后上了天,這可能根本不是人間而是天上。他試圖起身走動了幾步,力氣還是有的,但最多也就是拿幾本書,總覺得全身發(fā)軟有些飄然,像是被下了藥似的。

  陳悠然走至窗前準備看看窗外,修長白皙的手指剛碰到窗框,就感覺身側(cè)微風一掃有一雙手攔住他的動作:“主子,您身子甚是虛弱,不宜開窗。”

  “你又是誰。”陳悠然不耐問道,這身體他本就不太習慣也不喜歡,偏偏一直被人寸步不離開看著,現(xiàn)在倒是連開窗的資格都沒有。

  “在下鹿九,是負責保護您的?!蹦侨送撕笠徊?,單膝跪地朝陳悠然作揖行禮。

  陳悠然想了想,沒開窗,也沒命人起身,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那人問了一句:“誰是林西?”

  鹿九抬頭看了一眼陳悠然,目光摻雜了一絲急切,雙膝及地:“您若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便是最好的?!?p>  “你認識我多久了?”陳悠然眼睛一轉(zhuǎn),換了個問法。

  半個時辰之后,陳悠然終于是明白了自己現(xiàn)如今的處境,林西,是這個身體的名字,而臨溪樓是什么地方他也終于想起來了,長安城中最大的青樓,男倌女姬是樣樣不缺,當朝雖不盛行男風卻也有人偏愛同好,而這臨溪樓就是一處能不受管制的花柳場,又知道林西這身子受傷是因為上面有人要他去伺候朝中某權重官員,結(jié)果這林西性子烈,當著眾人的面便撞上了門柱。

  而且,這鹿九又一次說出了大主子:“聽聞是大主子出面將事情壓下去,所以小主子您就別多想了,安心養(yǎng)好身子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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